从无字铁皮书学的望气术目前只有近距离才能奏效,这是白黎第一次在这遇上修行者。
“一个练气六层,两个练气四层,三个练气三层,两个练气两层……”
白黎在半空中只觉头大,已方两个被封住灵根望不出气的宗主,一个被吊起来的老祖。
“优势不在我……”
慕涯疼的昏死过去,地下一滩粘稠的血液。
“老祖,师兄!”
慕平眼睛通红,可是根本无法挣脱束缚。他此刻恨不得冲上前去豁出命与黑山门几人同归于尽。
“周门主可先停手,我有话说。”
白黎直接知道光头叫周铜是那什黑山门的门主,一身匪气未脱。
“你一个凡人说个屁!”
周铜撇了他一眼,鄙夷骂道。
“在下知道法剑的下落!”
来到地面白黎才明白脚踏实地是多少舒服,他揉着发疼的手腕快步挡在慕涯身前。
爱笑的大胖小子眼下已然是个血人,白黎心疼不已可当下也只能强忍着情绪。
“法剑确实在此。”
白黎给撇了慕平一眼。
后者当即会意,情绪激动地呼喊著:“不可!那是家师留下的遗物!”
啪啪!
挨了两巴掌。
周铜见状心中有些打鼓。
“周门主应该把这翻了一遍了吧?”
白黎姿态放的很低,脸上陪着笑,矮著身子解释道:“您往日都是白天来的,法剑是被秘法封存了,所以才没找到。”
说着他抬手指了指天,正色道:“月光未出,秘法不破!”
慕平听到此话整个人当即失去了神采,怏怏地躺在地方嘴不停念叨:“完了,完了……”
慕涯吃了疗伤药已经醒来,身上血糊糊的但都是皮外伤,不打紧,此刻正躺在偏房休息。
白黎扎进灶房给黑山门的几位做饭,慕平跟在后面打着下手。
“诸位道友耐心等候,饭菜马上就好!”
白黎笑声音从灶房传出来,生怕那几位再发什脾气。
“吃吧!给你们吃顿断头饭!”
白黎磨著牙齿,无声地说着。
“老祖,你要下毒?!”
慕平瞬间来了精神,原本惆怅的表情被一扫而空,张著嘴吧对起了口型。
啪地一声,筷子轻轻敲在了他的手上,抬头边看到白黎的嘴巴在动:“傻瓜!”
他挠了挠头,很是不理解。
不由得脸上又堆满了愁容。
“师父啊,都怪我之前没有好好修炼,要不然何必让老祖在这委屈求全……”
慕平垂下脑袋,心中暗暗感慨。
偏房,阳光从窗户挤入,驱走了屋内的阴暗。
慕涯的头倚在窗户上,他是这间屋子最接近阳光的,可是却是最冷的。
他发觉自己在抖动,于是翻出许久没用的被子裹在身上,他害怕了。
他真的害怕封魔宗等了千载的老祖今日会因此命陨,真要是那样他就是下十八地狱也不会原谅自己。
“找个机会出手,让老祖安然离开小觉山!”
慕涯宽大的掌心浸满汗水,一枚赤红的小球微微晃动。
浓郁的香味飘荡在院子,就连吹拂而过的轻风都浸染了不少。
“吃掉。”
周铜示意慕平试菜。
“您放心绝对别有一番风味,无毒无害的!”白黎面上堆笑同时将菜碟递给了慕平。
“老祖这路数我怎看不懂?”慕平心中直犯嘀咕,可是看到白黎微微点头才大胆去吃。
“老祖,味道真不错!从来没吃过这好吃的!”
慕平当真是被味道吸引,当下就要再夹几筷子尝尝。
“行了!”
周铜将其喝退,接着又让白黎和自己的两个人吃了几口。
几人安然无恙。
可他依然没有动筷子。
“老大,菜一会儿凉了……”
有人小声提醒了一句,却被凶狠的眼神吓得缩到人群后面不敢再言语。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周铜再次打量几人,并让自己的两个人尝试调动体内灵力。
一切正常。
这才动筷子。
“这丫的还挺谨慎!”白黎在心中腹诽。
……
太阳收起光彩,大地黯淡了几分。
镰刀似的月牙斜挂天幕。
白黎也在威压下开始破解秘术。
慕平聚精会神。
偏房的门也打开了。
封魔宗真的没有法剑。
老祖要如何应对?
白黎迤迤然来到树下,整理好衣袍,而后两手结印叠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青月印,星辰引,咒语成,天地吟。”
一丝丝青芒在指尖跳动,光华照亮了白黎的笑脸:“瞧好了,秘法将破!”
接近著一轮青色的月盘迸发而出,速度奇快眨眼睛就来到八人跟前。
“妈的!都闪开!”
周铜气的肝颤,连忙灵力外放荡开聚成一团的七人。
两个练气四层半边衣衫破碎,臂膀焦黑一片翻涌著殷红的血液,一个练气三层被月盘削去一条腿,剩下的四人全然没了生机。
“我要把你挫骨扬灰!”
周铜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直接将白黎扑倒从他的身上咬下来两块肉!
等了大半天结果却是这样!
真好比有厨师说要上拿手菜,吃一口难以忘怀,苦等几个时辰后捧上个罐子,揭开盖子伸头一看,面是粑粑。
“这老小子身手果真不俗!”
白黎看着周铜毫发无伤,心中连连咋舌,青月印对练气六层居然不起作用。
慕平呆在了原地,直到偏房伸出一只大手将其拉了进去。
“今夜荡平此地!”
周铜怒火滔天,聚起山势如巨峰般压向了白黎。
余下三人也顾不得伤势连忙效仿,生怕眼前这个凡人再生出什怪招。
明明就是凡人啊!
危险裹挟着白黎,死亡的风息吹动他的头发。
慕涯慕平毫不犹豫冲了出来。
他们看的分明,老祖大概率是无法第二次施展出青月印了,想必极耗心神的杀招。
“退!”
白黎强行令两人退下,其后悠悠感受着割面的威势。
“天地悠悠,封魔溯溯,今日,吾借法杀敌!”
此言一出,祖师堂光芒大盛,虹光破开黑夜,在半空绽放开来。
不过一息,天上便下起了血雨。
祖师堂重归寂静,白黎也瘫软无比一屁股坐进血泊。
“你……这什,神通……”
周铜双目无神,半截身子不住地痉挛,嘴咕嘟咕嘟涌著血沫。
“死你的吧,反派果然话多!”
白黎用尽力气朝着偏房喊道:“洗地了!”
“把他们给我挫骨扬灰!”
“今夜将黑山门荡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