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修真小说 > 极限大魔尊 > 第151章谋略!
  第二日早晨,端木元继续捧着“洗髓经”念诵经文,晚上,由宁阳继续传授运功心法。”一连三天,端木元不但已把经文背熟,就是许多细字注解,也都牢记在心。他自己知道除了这三天时间,这一生就永无机会再看到这本“洗髓经”,自然要全心全意把它一字一句都背下来。
  每天晚上,都由宁阳讲授练功心法,三个晚上,也正好把“洗髓经”的练气行功诀要全部讲完,他讲得十分详尽,端木元自然也都牢牢记住。
  最后,宁阳收回“洗髓经”,纳入大袖之中,却从袖中又摸出三页发黄的纸张,递给端木元,说道:“孩子,洗髓经原是你父之物,老夫不过依据经文,加以传授而已,你既是老夫义子,老夫一生从未收徒,照说你应该就是老夫的传人了,但你学会“洗髓经’,已是天下至高武学,只要假以时日,不难大成,再去学旁的杂学,徒费心力,这三张纸上,乃是老夫昔年仗以成名的‘五行掌截脉手法’,对你行走江湖,不无小补,上面注解说得很详细,暇时不防练练,也还有用,你收下了。”
  端木元噗通跪倒地上,说道:“孩儿叩谢义父。”
  这才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
  宁阳道:“好了,你去练功吧,这三个月之中,务必日以继夜的勤练,不可间断,否则会前功尽弃,你要切记。”
  端木元收起“五掌”三页纸张,口中应着“是”,就坐下来练功。
  第四天一早,端木元练功完毕,睁开眼来,宁阳已经不在,心知他走了,心中反倒放下了一块沉压的石头,他这一走,至少不会发现自己是冒牌货了。
  这三天之中,他早巳发觉自己脸上被人易容了。
  那是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早晨,掏水洗脸时发现的,照在潭水中,看到自己一张脸竟然变成了宁无缺,初时不由一怔,继而恍然大悟,难怪这许多人都会把自己当作宁无缺,接着又大吃一惊!
  目前宁阳老儿正在要自己练习“洗髓经”,一旦把脸上易容药物洗去,岂不弄巧成拙,露出破绽?千载难逢的机会,也就毁于一旦了!
  心头这一急,非同小可,急忙照着潭水,仔细察看,脸上虽沾了水,差幸并未洗去,从那一天起,他几乎不敢再去洗脸。他在没有下山之前,要继续扮演下去,如果洗去了易容药物,万一宁阳老儿突然又回来了该怎么办?
  他怎知竹逸先生(刘转背)的易容药,不用洗容剂,就是热水也洗不去的。
  凌妙可悄悄退出龙眠山庄,一路奔行,快到别峰禅院,瞥见前面山径上正有一个人影也朝别峰禅院走去。
  有人走在前面,她只好放慢脚步,远远的跟在这人身后而行。
  她这一放慢脚步,才看清前面那人这一路行来,脚下踉跄,走得跌跌撞撞,好像喝醉了酒一般!
  凌妙可当然清楚,这一带,根本没有卖醉的酒店,何况此刻三更已过,一个喝醉了酒的人,不会从十里外跑上山来,那么……
  前面那人,这时已经走近别峰禅院大门,但他却脚步歪歪斜斜的朝着东首围墙绕过去。
  凌妙可不禁心中一动,忖道:“莫非这人也住在别峰禅院里?
  就在她心念转动之你,只见那人已在围墙下停下步来,他右手掩着胸口缓缓舒了口气,双脚一顿,纵身朝墙上纵去!
  但就在他身子跃到围墙上的时候,忽然一个倒栽葱往下跌坠下来,“砰”的一声,仰天跌昏过去!
  凌妙可心中暗道:“他负了伤!”
  急忙纵身掠去,落到这人身边,低头一看,黑夜之间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觉他脸如白纸,气息微弱,看他模样年纪不会太大。
  “看来这人伤得不轻,自己该不该救他呢?”
  凌妙可正在犹豫之你,突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路奔来。
  接着只听一个尖细而略带阴森的声音传了过来:“属下看着这小子从这里来的,他中了掌门人一掌,伤势不轻,很可能躲进寺里去了。”
  凌妙可站在墙脚跟,原是暗角上,这里草长过人不易被人发现。听到说话的竟是虎伥夏侯前,急忙蹲下身去。
  接着只听黑豹端木休的声音说道:“老叔,大师伯说这人武功极高,很可能是宁无缺一党,咱们务必把他逮住,那就快进去搜!”
  只听“嘶”“嘶”两声,两道人影越墙进去。
  凌妙可听他们说这人是宁无缺同党,顿时想到方才冲进书房拼命来救端木元的人,一身武功果然极为高明,那么自己遇上了,就非救他不可,一念及此,赶紧双手抄起那人,一个箭步,朝左首一片松林中掠去。
  在林中又走了十来丈远近,看看入林已深,才把那人放到地上,直起身子缓缓舒口气!
  这人经凌妙可双手抄着身子,走了一段路,这一放下,悠悠醒转,口中发出一阵呻吟。
  凌妙可低声道:“兄台醒过来了?”
  那人霍地睁开眼来,问道:“在下伤得很重,是兄台救了我吗?”
  凌妙可道:“很抱歉,我身边没带伤药,刚才兄台跌落围墙,人已昏了过去,在下看到虎伥夏侯前和黑豹端木休两人追着兄台前来,才把你扶到树林里来的。”
  正说之间,只听林外响起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少说也有四五个人,不用说是虎头庄的庄丁们随后赶来了。
  凌妙可因这人伤势极重,自己身边又没有伤药,而且虎头庄的人又追踪而来,自己既无法把他伤势治好,以自己的武功,也敌不过虎伥夏侯前和黑豹端木休两人,当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正感为难!
  这一瞬间,忽然脑子里灵光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这就蹲下身子,低声道:“这位兄台,在下知道你是宁无缺的朋友,在下也是宁无缺的朋友,只是在下身边没有疗伤丹药,无法把兄台治好,而且虎伥夏侯前等人,又在林外四处搜索兄台,时间稍长,难保不被他们找到。”
  那人目光一定,说道:“你也是宁无缺的朋友,你不用管我,快些走吧!”
  凌妙可道:“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既然遇上兄台,自然不能袖手不管,但被他们找上了,他们人多,在下又不是他们对手,因此想到了一个计策,那是权宜之计,不知兄台是否觉得可行?”
  那人问道:“兄台有何妙计?”
  凌妙可和他低低说了两句。
  那人迟疑的道:“兄弟此计不错,只是端木元……”
  凌妙可道:“没有问题,在下几天前在城隍庙附近看他被人掳走的,没人知道,兄台只要小心应付就好。”
  那人点点头道:“那就这么办好了。”
  凌妙可道:“兄台既然同意,这里太黑了,在下扶你再走一段路,至少要有天光的地方,才能施展。”
  那人又点点头。凌妙可就扶着他站起,缓缓穿林而行,不多一会,已经穿出松林,到了一处小山丘间,凌妙可扶着他坐下,从怀中取下一只扁形铜盒,那是师父送给他的易容工具,她借着星月,仔细端详着这人脸型,揭开盒盖,就动手替他易起容来。
  那人问道:“在下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凌妙可一面动手,一面说道:“在下宫飞云,你呢?”
  那人道:“在下丁玉郎,宫兄怎么认识宁无缺的?”
  凌妙可道:“他是在下表兄,十天前,他曾到过舍下,只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匆匆走了,在下是奉家母之命来找他的。”
  他口中说着,双手丝毫没停,不过顿饭工夫,就已完成工作,收起铜盒,说道:“好了。”
  丁玉郎道:“宫兄原来是易容好手,真是多谢你了。”
  “这是雕虫小技。”
  凌妙可凝着双目,又仔细看了一阵,才道:“大概没有什么破绽了,你只要小心些,就不会被他们看出来了。”
  丁玉郎道:“好,咱们那就开始吧!”
  凌妙可道:“丁兄伤势极重,就在这里坐着,兄弟这就去把他们引来。”
  说完返身入林,立即伸手从身边抽出长剑,口中大喝了一声。
  她跟竹逸先生学习易容,也学会了改变声音的诀窍,因此第一声大喝之后,又换了一个人的声音,大声吆喝,接着长剑挥舞,左手也一记又一记的拍出掌风,好像两个人在树林中叱喝动手,打斗得十分激烈。
  这样做,自然为了要让站在林外虎头庄的人听到了。
  庄丁们听到林中有人动手,自然会赶着去报告虎伥和他们大少庄主黑豹了。
  凌妙可一个人挥剑、舞掌,连声吆喝,却也,打得有声有色,而且逐渐朝林外移去。(丁玉郎坐的方向)然后一跃出林,低低的道:“丁兄小心,在下失陪了。”
  身形移动,一下掠人林去,还没走到一半,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林外(别峰禅院方向)窜人,心中暗暗一笑,立即提气跃上一棵大树,隐住了身子。
  原来凌妙可给丁玉郎想的办法,是把丁玉郎扮成花豹端木元,林中一阵打斗,丁玉郎可以装作负伤,让庄丁们护送回去。
  虎头庄的人自会给他治伤,等伤养好了,就随时都可以离开虎头庄。
  凌妙可回到禅院客房,悄悄穿窗而入。
  宁无缺依然端端正正坐在床上,看到凌妙可回来,睁眼问道:“兄弟刚回来吗?”
  凌妙可回到他对面的床上,低声道:“时间不早,快些睡吧!”
  说完,她便脱下靴子,和衣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到身上,合上眼皮,不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