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修真小说 > 极限大魔尊 > 第410章无法做主!
  宁无缺的藤鞭突然如灵蛇蹿起,直点,快如闪电,鞭比剑长了些许,也就是这些许,鞭梢点中了“百里侯”的“腹结”大穴,而剑尖就差一点够不上部位。
  “百里侯”连连倒退。
  宁无缺并不收鞭,跟进,鞭梢指正“百里侯”的“志堂”大穴,只消一吐劲,“百里侯”就非命丧黄泉不可。
  两名武士动了动却不敢上前。
  “百里侯”的脸孔起了扭曲。
  “‘百里侯’,你听着。”宁无缺双目炯炯。“本人曾经向你郑重申明过,现在再说一遍,杀害你女儿的不是本人,真凶是‘金剑’叶韦康,本人是被他设计引到现场,你有本领可以去找他,事出误会,本人没杀你的必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信不信由你阁下。”说完,徐徐收鞭,扬长而去。
  “百里侯”怔在当场。
  三岔路口,其中一条通往土城,一条通向丁家庄。宁无缺停在路口,他在想是到丁家庄看丁大小姐还是到土城去伺机行动?考虑的结果是先到丁家庄,说服丁一婵劝她的父亲出面接受蒙面客的挑战,了断过节。
  于是,他朝丁家庄奔去。
  料想贾俊英此刻应该已快回到土城。
  丁家庄遥遥在望。
  一条人影迎面行来,是黑衣女人。
  宁无缺并不感到意外,黑衣女人护送贾俊英回来这是可以理解的,贾俊英是女儿身,又是丁财神家的人,回丁家庄或是到土城都是一样。
  两人相对停立在路中。
  “你回来得很快!”黑衣女人先开口,这“回来”二字用得很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有些暖昧就是。
  “嗯。”宁无缺没追究对方的语病。
  “结果如何?”
  “事情本来就是一桩误会,我放了对方一马,冤家宜解不宜结,否则将会无了无休。”宁无缺平静地说。“芳驾是护送贾俊英回此地?”他用“芳驾”二字称呼对方是极稀罕的事,也可以说是大异其平素的作风。
  “不错,她是女人,径自回土城多有不便,因为她受了伤,毒伤虽然已经无碍,但还得加以调养。”想想又道:“宁二爷,贾俊英女扮男装这一节希望不要揭露。”
  “当然,不消芳驾挂虑。”
  “丁一婵是个好女人!”黑衣女人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错,她是个很精明的女子。”宁无缺心中动了动,但却是淡淡回答。丁大小姐曾向他坦白示爱,而且又忠告他勿与盼兮接近,不管她的动机是什么,总是有儿女之情的成分在内,这一点他不会完全漠然视之。
  “你喜欢她么?”黑衣女人更进一步。
  “当然,人之好色,这是天性,就像女人天生爱花一样。”宁无缺回应的很妙,爱花不一定摘花。
  “我想这……多少有些不一样。”
  “怎么说?”
  “爱花止于欣赏,而喜欢一个人便不一样。”
  “哈!那是芳驾的看法,各人有各人的观点和立场,不可能相同的,有人看到好花止于欣赏,有的人想摘下它。”
  “也对,不过……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宁二爷你呢?属于哪一种人?”黑衣人紧迫不放。
  宁无缺觉得好笑又困惑,黑衣女人竟然如此热心地撮合自己与丁大小姐,为了什么?她与丁家难道有什么渊源?想了想,略有所悟,丁财神与蒙面客之间有过节,而黑衣女人曾说过蒙面客是她要杀的人,双方的立场便一致了。而黑衣女人拼死救出小虎,而小虎与蒙面客等于一家人,这意味着什么?
  “宁二爷,我在问你?”黑衣女人催促。
  “我两者都不是。”
  “怎么说?”
  “赏花随兴,折花随缘,兴之所至,无伤其雅,缘之所在,无碍其合。”宁无缺说话一向随便,现在意掉起文来了。
  “说得好!”黑衣女人点点头。
  “芳驾准备离开?”宁无缺有意结束刚才的话题。
  “不错,我是要离开,有人来迎接你了,去罢!”
  宁无缺抬头,只见丁一婵姗姗行来,已将到黑衣女人身后。黑影晃动,黑衣女人已疾闪而去。宁无缺迎上前去,双方目光相接,不由吃了一惊,丁大小姐的眼神黯淡无光,显出十分疲累的样子,仿佛是大病初愈。
  “欢迎之至!”丁大小姐展开了笑靥。“请!”
  宁无缺颔首,两人并肩而行。
  “贾俊英的伤势无碍了吧?”
  “无碍了,只是受伤之后又长途奔波,人很虚弱,得休养一阵子。对了,她要我代她向宁二爷致谢。”
  “大可不必,别人找我,她是受了池鱼之殃。”
  “算是有缘吧。”
  “有缘,怎么说?”
  “要不是这场意外,你怎会知道她是女儿身?”
  “就算是吧。”宁无缺不想争辩,管它这句话有理还是无理,但想到刚才黑衣女人的话,不禁下意识地侧顾了丁大小姐一眼。“一婵,你好像气色不太好。”
  “不小心感了风寒,不打紧的。”
  入了庄,不进大厅,在厢房小厅落座。
  丫鬟立即奉上香茗,然后退了出去。
  “那面蒙黑纱的女人是谁?”宁无缺单刀直入地问。
  “她……没道来路。”语气显然支吾。
  “你们不认识?”
  “认识也是刚才不久的事。”
  “哦?”宁无缺已看出丁大小姐言不由衷,但不愿点破,改以他语道:“倚剑是不是已经见过你了?”
  “见过了。”
  “我要他带的话……”
  “关于蒙面客约斗家父的事?”
  “对!”宁无缺定眼望着丁大小姐,他必须要借她脸上的神情来判断她所回答的话可信到什么程度。除了极少极少能完全控制感情的人外,绝大多数的人眼睛最不会说谎,表情次之,对执意的有心人,观察十有九准。
  “家父已经退出江湖。”丁大小姐的眼神欠缺坚定。
  “他还不能洗手。”宁无缺的语气倒是坚定。
  “为什么?”丁大小姐眼睛瞪大。
  “既然有人要找他,表示他在江湖上的债务还没处理清楚,债是不能躲的,必须妥善解决,不管谁是谁非,都该有个了断。这就像佛家所谓的‘了因’,如果种下之因未了,便无法证果,你懂我的意思?”
  “懂!”丁大小姐蹙起了额头,许久,眸光突然闪动,像是已做了某种决定。“宁二爷,你的目的是要得回‘碧玉蟾蜍’?”
  “不错!”
  “你跟蒙面客有过接触?”
  “我不否认。”
  “那我郑重告诉你,你从他身上去追吧。”
  宁无缺精神一振,看来这谜底即将揭开了,但来龙去脉必须弄清楚,不能盲目地追,如果蒙面客也说同样的话,结果依然两头落空。追,必须有充分的理由,务使对方没有狡辩的余地才能落实行动。
  “蒙面客什么来路?”
  “这我不能告诉你。”
  “东西在他身上?”
  “不管在不在,一定可以追出就是。”
  “那我以什么理由向他追索?”
  “不必说理由,这点请你相信我。”
  “要是对方也提出像当初你所提出同样条件呢?”
  丁大小姐眸光再度闪烁,脸皮子也在抽动,这是个关键性的问题,她势非明确答复不可,她考虑了好一阵子。
  “对方也提出以人头做交换?”
  “正是这句话。”
  “宁二爷……答应了?”
  “没有,在情况未明之前,我焉能轻率答应杀人。”
  “蒙面客已经知道对手是家父?”
  “不知道,我没指出提条件的是谁。”
  丁大小姐徐徐吐了口气,然后凄凉地一笑。“造物主太会作弄人,既要我们相识,偏偏又在我们之间安排了一道藩篱。”抬头做了个望天的姿势,又喘了口气。“宁二爷,你知道盼兮与蒙面客之间关系密切?”
  “知道!”宁无缺心中一动。
  “当初我向你忠告务必要跟她保持距离,指的就是这公案,并非为了儿女之私,因为一旦你必须与蒙面客干戈相对时,夹了个盼兮在中间,势必十分为难,而且……”而且什么她没说下去,话声突然刹住。
  “而且什么?”宁无缺毫不放松。
  “你一定会后悔。”
  “什么理由使我后悔?”
  “将来你会明白。”丁大小姐依然守口。
  宁无缺有些心痒痒,他最讨厌说话留半句,但又无可奈何。单是丁家父女身上就有许多待解的谜,倚剑与她们的关系便是最大的谜,而这个谜使他非常不安,偏偏倚剑也一反常态,秘而不宣。并非担心倚剑背叛,而是怕破案的行动发生无法预期的变数。另外一个重要的是冒出了个黑衣女人,小虎又在她的手中,这当中显然有蹊跷。再就是丁财神甘于放弃土城,极不近情理,其中定然另有文章。
  赢得土城的吴无畏本身是一个谜。
  不刨出根来决不放松。
  “一婵,对蒙面客约令尊对面了断的事怎么说?”
  “我……无法做主。”
  “要请示令尊?”
  “对!”丁大小姐断然地说。
  “要多久时间?”
  “最快也要十天。”
  “好,就十天,我可以等。”
  “听口气……宁二爷是要参与其事?”
  “不错,我必须确定‘碧玉蟾蜍’的下落。”宁无缺毫不隐讳,率直地说出了心里的意图。事实上情况已非常明显,如果以遁词应付便是矫情了。“如果我确知东西在谁的手上,那我的对象便只有一个,现在是两个,所以我只能借此机会从二者之间认定其一,我说得这么明白你应该完全了解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