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腰带松开了。”
  “嗯?”景汐微怔,顺着顾念笙的话低头朝下望去,原来系得松垮的腰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散开了,只有浴袍片还稍微尽职尽责的掩合在一起。
  但这掩合,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一点点地往两边溜滑着。
  景汐一脸淡定地将浴袍拉拢,然后将腰带系了个紧结。当然如果忽略掉她指尖不经意轻颤的话,就非常完美了。
  顾念笙轻笑,她在看女人低头时的侧脸,应该是酒劲上来了,女人脸上的红润比之前更重了几分,特别是她右眼角下的那颗红色泪痣,似含泪欲泣,惹人生怜。
  顾念笙屈起食指,轻轻触上了景汐的脸。
  她在摸那颗红色泪痣。
  几秒后,顾念笙收回了手,然后转过手,将手里捏着的玻璃杯冲洗干净。
  网上有很评论说,景影后脸上每一处都生得特别出彩,出彩精致的五官,再搭着那犹如神来之笔的红色泪痣,堪称无可挑剔,红颜祸水。
  更是有不少人妄想摸一下景汐眼角下的泪痣,当然这也只能是妄想。
  顾念笙今天摸了,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若是非要说出一个特别的地方,那就是这女人肌肤好得过分,软嫩白皙。还有触上时,她抬眸看向你的那个眼神,波光潋滟,流露出无限风情,似娇似嗔,欲说还休。
  不愧是圈里恃美行凶、多数男人的梦中理想、人间尤物、姬圈扛把子景老师。
  在这一瞬间,顾念笙突然很想把这个女人的脸给记下来,很想很想。
  只是自己的脸盲
  想到这里顾念笙眼眸微暗。
  将洗好的杯子搁回原处,顾念笙低声说:“晚安。”
  景汐的手还放在自己的脸上,她在摸顾念笙刚刚摸过的地方,听见那一声晚安,她忙将手放下,愣声说:“晚晚安。”
  顾念笙轻笑,然后回了卧房。
  而景汐还站在原地,用手背探了探脸,完了,这温度是压不下去了。
  顾念笙拿过平板,看着自己之前画的那只小狐狸,用拿起笔,轻轻在小狐
  狸的右眼角下点了颗红色泪痣。
  若是不能一下子记住你的脸,那就从这颗泪痣开始。
  第二天,景汐收拾好自己后,一打开房间门就闻见弥漫过来了香味。
  她还以为是肖源今天这么敬业,这么早就过来弄早餐了,哪曾想眼睛朝厨房一瞟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煎鸡蛋。
  看这颠勺的手法和姿势,是个老手无疑。
  只是这死小孩居然会做饭,是景汐怎么都没想到的事情。说好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富二代呢?
  想起昨天肖源和另一位助理往冰箱里填塞的各种需要加工的食材,景汐为自己认为这死小孩会配个专业厨师的想法懊悔一秒钟。
  这时门铃响了。
  顾念笙一偏头就和景汐的目光对上。
  景汐咳了一声,走过去开门。
  门外正是提着早餐的肖源,“景姐,这是你和顾”
  “闭嘴。”不待肖源说完,景汐就低斥着打断了她的话。
  肖源手里提着的、还在冒着热气的、是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早餐;而厨房里,那死小孩一大早上就起来、正在做着、新鲜出炉的、热气腾腾的早餐。两相对比之下,景汐果断抛弃了肖源,选择了后者。
  “景姐,怎怎么了?”许是厨房的味道太香,还站在门口的肖源也闻到了香味。
  景汐压低自己的声音:“没事,你回去吧。”然后毫不留情地关掉了房门。
  差点撞上鼻子的肖源:“”
  她看了看手里还提着的早餐,嘴一撇,转向去敲了对面门,把两份遭正主嫌弃,她也嫌弃的早餐送了出去。
  厨房里,顾念笙正在才烤好的面包片,见景汐两手空空的回来,头也不抬地问道:“喝酸奶还是牛奶?”
  “酸奶。”景汐说着,凑上前去认真看着顾念笙的动作。
  这死小孩是有强迫症吗?一个煎鸡蛋而已,都煎得那么的规整,摆拍也是,工工整整的摆在最中间,两个鸡蛋不仅摊得大同小异,就连摆的位置也分毫不差。
  还有这面包片也是,不知道的还以
  为是在上面作画,涂得均匀不说,看着还非常舒适,最主要的是这人还生得分外赏心悦目,越看越欣喜。
  “嗯。”顾念笙将涂好的面包片整齐的放进胖子里,又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和水果麦片,递给了景汐。
  正以为这人会给自己贴心弄好的景汐:“???”
  她木愣地接过酸奶和麦片,然后看着顾念笙端起弄好的煎鸡蛋和面包片,头也不回地出了厨房。
  景汐:“”
  端着自己混好的酸奶麦片,景汐冷哼一声,坐到了顾念笙对面。
  顾念笙小口吃着面包片,轻轻将那盘鸡蛋往景汐面前推了些。
  景汐的脸色这才有了点缓和,她语气惊奇的说:“没看出来顾二小姐还会下厨。”
  “呵~无聊跟着陈姨学了些。”这是顾念笙的实话,因为脸盲的缘故,她并不怎么喜欢外出和交集,闲余无事,就跟着家里阿姨学了不少。
  “噢。”景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还以为你也是个厨房杀手呢。”
  “也?”顾念笙抓住了一个重点,语气带笑:“你这是炸了几次厨房?”
  景汐想了一下,缓缓竖起三根手指。
  顾念笙舒了口气,还好,才三次,在接受范围之内。
  哪曾想,景汐又弱声弱起地添了一句:“数指节。”
  顾念笙:“”
  嗯,是这个女人能干出来的事,非常贴切她的气质。
  “咳。”景汐脸颊微红,诡辩道:“那个,你得知道,像我们这种仙女呢,上帝是不允许我们沾染上人间油烟气的。”
  所以就在这方面关上了窗还上了把锁?
  对此顾念笙只是翻了个白眼来表达自己的看法。
  吃过早餐,两人一起出了酒店。
  在酒店对面,停着的正是那辆奔驰豪华房车,而江肆正将房车电梯放下。
  此时一辆商务车稳稳地停在了酒店门口,开车的是景汐助理。
  景汐微微抿唇,内心开始纠结。
  顾念笙偏头看向景汐,语气认真:“景老师,剧本上我有个不理解的地方想问问你。”
  顾念笙
  此话一出,景汐自然是懂了她背后的意思,用着前辈的语气正色道:“哪里没理解到?”
  顾念笙挑眉笑着说:“剧本在车上。”
  开玩笑,眼前豪华宽敞还舒适的房车,和腿勉强伸直、空间又有限的商务车,聪明的都知道该选哪一个,更别说老狐狸了。
  然后景汐就顺理成章的跟着顾念笙上了车。
  一旁目睹全程的肖源:“”
  有句话说得,别人都是偷鸡不成,还蚀把米,而景汐呢?是闻着米味就把自己给卖了。
  肖源拍了拍身侧助理的肩,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跟在房车后面。”
  一上房车,顾念笙就拿出剧本,翻了一页,指着做好标记的那一处问:“这里,为什么是连歌主动吻的二小姐?”
  景汐:“”
  深吸口气,她解释道:“因为连歌在勾引二小姐。”
  “怎么勾引的?”
  面对顾念笙单纯又懵懂的问题,景汐只能说:“按着剧本勾引的。”
  “哦~”顾念笙点点头,马上话锋一转:“那景老师示范一下?”
  “我好琢磨琢磨二小姐的心境。”
  景汐:“”
  所以是在这里等着她的对吗?
  景汐起身,径直脱下厚外套,又将染黑的长卷发撩开,慢慢走到了顾念笙面前。
  然后一点点地倾下身,美眸含情,轻咬唇角,手跟着抚上顾念笙的脸畔,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留下勾人的丝丝痒意。
  诱人的红唇轻启,微灼的气息带着目的性地吐露到了顾念笙脸上,女人轻笑,声音娇软又低磁,直让人心底一麻。
  顾念笙慢慢抓紧身下的沙发,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目光微沉。
  果然,这女人就该去本色出演苏妲己。
  气息越来近,柔软的唇瓣轻轻掠过顾念笙的额头,然后是鼻梁、鼻尖,唇还在一点一点地下滑,在即将碰上那最后的红软时,景汐稍微往后退了一点点地距离,手扣在顾念笙的后颈,食指指尖摩挲着她的后脑勺。
  非常调情的一个动作。
  红唇慢慢靠近,落到了顾念
  笙唇角,女人美眸微垂,右眼角的红晕到了泪痣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万千风情。
  顾念笙呼吸微顿,在景汐准备收身撤退时,她抬腕环住女人的脖颈,将人往自己面前拉了些。
  女人的唇重重地磕到上顾念笙唇角,牙齿刮红了唇侧的肌肤。
  景汐手撑在沙发上,显然是被顾念笙突然的动作搞懵了,尤其是听见对方稍快又明显加重的呼吸声后,象征性的小弧度挣扎了两下,语气微嗔:“你干嘛啊?”
  “呵~”顾念笙手臂又加了些力,将下巴磕到景汐肩上,低声说:“二小姐表面上看着是个柳下惠,其实背地里,恨不得早早地将连歌吃干抹净,连骨头渣子的不吐。”
  说罢,顾念笙就调整好微乱呼吸,松开了景汐。
  景汐一怔,心跳得突然有些快了,正欲说点什么时,房车已经停了下来。
  影视城到了。
  而顾念笙已经起身,一脸从容地从里面打开了房车的门。
  景汐微微磨牙,抓过脱掉的外套愤愤穿上。
  只是当景汐正准备从放下的楼梯出来时,就听见尹弈的声音:“哎,念笙你嘴角怎么红了?”
  景汐脚一滑,差点踩空。
  紧接着是肖源的声音:“这看着怎么像是被咬的,旁边还有口红印呢。”
  景汐:“”
  这死小孩怎么不擦一下再出去?这下好了,要是看见她淡了的口红,罪名直接安她头上了。
  于是景汐赶紧转身,回去补口红。
  顾念笙摸了一下自己唇角,磕得倒不是很厉害,但还是有些疼,酥酥麻麻的,是那女人牙齿的杰作。
  老狐狸虽然是吃素的,但牙齿倒是挺尖的。
  顾念笙轻笑,面不改色的说:“哦,是刚刚景老师看到车上有辣条,非要让我也吃点。”
  而补好口红下车,好巧不巧,正好听到顾念笙大言不惭说这句话的景汐:“”
  哈?辣条?非要让她也吃点?
  她是这样的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你是。感谢在2021-01-1220:00:23~20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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