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开深吸一口气,气定神闲道:“去年十月份起,我就没有休过假,大年三十在办公室加了一个晚上的班,昨天也是凌晨才下班,早上六点就到办公室了。”
  秦笑站在不远处,眼圈一下子红了。
  她就觉得顾南开过的不好,那天说和朋友在一起过年多半不是真的,敢情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目不转睛的看着顾南开,秦笑满眼都是心疼。
  为什么顾夫人不能体谅一下顾南开?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为什么非要逼他?
  “那是你自找的,又不是我要你加班的。”顾夫人说。
  “妈,南舒走到这一步,顾家落到这一步,有一半责任在你身上,要不是你不分是非黑白的惯着南舒,她不敢这么胆大包天。”停顿了小片刻,顾南开又说道:“我加班是我自找的,但你觉得我就不想拥有家可回?不想一家人整整齐齐,开开心心吗?”
  “可我每次回去,你们都在干嘛?”
  除了帮顾南舒无止境的向他索取,除了让他没有原则的帮顾南舒,除了怂恿他去打压林暖和宁时御,他们干过一件好事吗?
  顾南开一番话后,陆茗秋的脸色变了,但她仍然死不知愧改,继续嘴硬的说道:“我没有错,南舒也没有错,要怪就怪林暖和宁时御。”
  “算了,事到如今,我不跟你争那么多,只要你今天帮我把南舒弄出来,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以后也不打扰你生活,不然,那我们就往大的闹吧!一起不过日子。”
  顾南开看着陆茗秋的执迷不悟,他清冷的说:“别说我没权利去放南舒,就算有这个权利,我也会不把她放出来。”
  顾南舒这会儿在医院进行治疗,而且行为和想法越来越偏激。
  她要是出来了,那就是颗定时炸弹,他不会干违法纪律的事情,也不会顾南舒出来作乱。
  “顾南开,你,你……”
  顾南开话说到这个份上,陆茗秋的脸色自然是更加的不好看了。
  她怒气冲冲的指着顾南开,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顾夫人,这事顾秘书长真的没办法,您还是请回吧!”丁秘书说。
  陆茗秋气红了眼,四处乱窜着要找东西打砸时,一转身便看到秦笑站在不远处。
  陆茗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发疯似的朝秦笑扑了过去:“是你。你是林暖的那个妹妹,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肯定是帮林暖来蛊惑我儿子的,想让我儿子不帮南舒,想让南舒被关一辈子。”
  “你个贱人,我跟你拼你。”
  秦笑哪经历过眼前的情形,吓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了身后的消防箱上,疼的她脸色直泛白。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碰到神经病。
  来不及逃跑,秦笑的头发一把被陆茗秋给薅住了。
  她推撞着她的头,气冲冲的说:“是不是林暖派你来的?是不是林暖让你来蛊惑我儿子的?别以为你长的跟她有几分相似,就可以给我儿子吹枕边风。”
  “啊!”秦笑一手抱着怀里的文件,一手推耸着陆茗秋:“伯母,你扯我的好痛,你快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