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灵的话一字一句地打在柳妍妍的脑海里，她想说服自己这些是假的，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曾经就因为她打了乔乐乐一巴掌，顾言西就找机会让乔乐乐给打回来，如果那天晚上宁逸辰他们真的对乔乐乐还有她那个朋友做了什么……柳妍妍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发抖，顾言西不会放过她的，他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为什么要选我合作？”柳妍妍努力让自己的脑子保持一点清明，不能被眼前的这个女人带着她的节奏走。
“当然是因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啊。”艾灵单手托腮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怎么看都很轻松，“我想这一点不用我解释，你自己也知道吧。”
柳妍妍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艾灵的话就像是一个陷阱，他们挖好了坑，就等着她跳进去。
可现在她不得不跳，她不知道乔乐乐和苗思潼被顾言西救了，她以为宁逸辰他们得手了，所以才遭到顾言西这么惨烈的报复，她觉得她没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思考，顾言西的报复手段她虽然只尝到过一次，可只是那一次她就差点承受不了，要是再来一次她肯定会发疯的。
而且这一次绝对会比上次严重的多。
乔乐乐跟她的积怨那么深，要是她真的存心找她的麻烦，她绝不会好过。
把所有的利弊都在心里分析了一遍，柳妍妍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没有退路，她突然感到一种绝望，她看着眼前的艾灵，抖着嘴唇说：“你想我怎么做？”
艾灵从一开始就知道柳妍妍会妥协的，因为她受不了柳氏被顾氏打压，也受不了自己被从来就看不起的乔乐乐打压，她只能答应，跟她合作或许还有机会放手一搏，而如果她拒绝的话，就只能等着柳氏破产了。
说不定还会比破产更严重，因为去找乔乐乐麻烦的主意是她出的。
艾灵从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条放在桌上推过去，指尖搭在纸条的边缘上，“这是乔有财和方婉云下周二的航班号，从他们家到机场只有一条路，我想对你们柳家来说制造点车祸不是什么难事吧？”
柳妍妍没有把纸条接过来，她看着艾灵白皙的手指脑子里快速地思考着。
惹了顾言西是死路一条，但是现在乔乐乐和顾言西明显是一条船上的，那么弄死乔有财和方婉云那几本上也是死路一条，区别只在于一个要柳家自己承受，另一个——柳妍妍不着痕迹地看了艾灵一眼，另一个就是有一个可以背锅的。
只是这种背地里的合作明显对她更加不利，艾灵约她出来是避开所有人的，到时候真的出了事谁知道她会不会倒打一耙？
毕竟明面上跟乔乐乐有仇的是她柳妍妍，而这个艾灵，她甚至连她的真实身份都不清楚。
“我想这种小事艾小姐应该自己也可以做吧？”柳妍妍定了定神，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再紧张再恐惧都没有用，还不如把自己武装的强势一点，这样说不定还可以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我当然可以。”艾灵把手抽回来，背靠到沙发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