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办人季行一站在临时搭建的演讲台上讲话，内容无非就是感谢各位捧场，请大家宾主尽欢，然后是未来一年的计划和各家的合作，最后大概说一下今年上头下发的几个重点项目。
每年都是这样，一点新意都没有。
顾言西捏着酒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了下会场的各个角落。
“我们去那边。”乔乐乐还在认真地听着季行一的讲话，顾言西拉了拉她的衣袖，侧过头低声跟她说，“再不趁早溜走，等下行一讲完了那些小公司的老板就要围上来了。”
“为什么？”乔乐乐跟着顾言西往人群外边走去，疑惑地说，“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围上来啊，为什么季行一讲完话之后会……“
“因为行一没说今年的计划跟上头的项目之前，小公司不知道今年a市会有什么大项目，他们自己公司的那些小打小闹的计划什么的，我们看不上眼，所以他们不会凑上来。但是行一刚才说了，今年上头有个大项目，光靠一家的话估计拿不下来，所以讲话之后他们会围上来，因为想要加入进来，不仅可以趁机打入上层商圈，说不定还能分一杯羹。”
“你是说那些小公司也想要加入上头拨下来的那个计划里面么？”乔乐乐有点想不通，“一般这种大的项目不都是几家大公司合作么，轮得到他们？”
“一般是轮不到。”顾言西把乔乐乐拉到会场最旁边的阳台上，一屁股坐到旁边的躺椅上，淡淡地说，“但是因为今年是例外，a市这两年发展很快，所以上头想要这两年在这里建大型的项目，这种项目要求高，需要的资金庞大，大企业一般都会挪出一点空间给底下的小企业，一来是增加合作对象，二来……有些小企业发展的很好，扶他们一把完全可以把他们收入自己的旗下，当做长期的合作公司。”
“……你们想的可真远。”乔乐乐无语地说。
她以前一直以为商圈里差不多就是她爸那样，每天去公司上上班签签文件，偶尔出去跟人应酬一下这样的，从来没想过里面的门门道道会这么复杂，要是一个不小心，说不定怎么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你以为呢？”顾言西掀起眼皮笑着看她，“商圈里的事情复杂着呢，要是像你想的这么简单，所有人都可以做大老板了，还会有这么多小公司老板卯足了劲儿往上爬么。”
“吃人不吐骨头，万恶的资本家。”乔乐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谢谢夸奖。”顾言西一把把人捞到自己怀里，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要是没我这个资本家，你就要被他们这些小老板欺负了，还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坐在这里么。”
乔乐乐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一把，整个人跌到他怀里，她扭了下身子让自己躺的更加舒服一点，轻声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客气。”顾言西憋着笑说。
阳台在宴会厅的外面，用一间玻璃门隔着了，顾言西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顺手把门关上，这会儿两人窝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