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顾言西摇摇头，“国外之后在音乐厅还有表演大厅的，要不就是那种接头流浪演唱的，这种开着车到处表演的，估计也只有我们国内才会有了。”
“大概是吧。”在烟火的掩映下，乔乐乐的脸显得五颜六色，她转头看着顾言西，有点兴奋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再重新去度蜜月？上次被打断了，我还想去国外玩儿。”
顾言西一愣。乔乐乐眼里的期待太明显，以至于他连敷衍的话都说不出口。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轻声说：“等公司稳定了之后吧，大概过年那段时间会稍微空一点，到时候我们去国外过年怎么样？”
“在国外过年？”乔乐乐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对方闪烁的眼神，她穿过桌子拉住顾言西的手，兴奋地说，“那说定了，你不能骗我！”
“不骗你。”顾言西回握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次保证你玩够了我们再回来。”
就在此刻，最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炸裂开来，巨大的火光在人群中发散着，一点点地渗透到他们这边。乔乐乐转头看着被照亮了半边的天空，感觉心里淌过一丝丝柔和而又绵长的暖意。
“过来切蛋糕了。”还没等乔乐乐说点什么，顾玟就在不远处冲他们挥手，顾言西掀了掀眼皮，默默地站了起来。
“走吧。”他把手递给乔乐乐，“去切蛋糕。”
“嗯！”乔乐乐脸上养着笑，她把手递给顾言西，两只手在空中交握着，然后一点点地往前走去。
蛋糕已经被移出了大厅放在舞台的前面，所有的宾客都围着蛋糕站成一个圆圈，圆圈的最中央是顾家的人。
顾言西和乔乐乐走过去的时候，人群里已经自发地为他们让出一条路来，乔乐乐跟着顾言西在其他人探究的目光中一代弄点地往前走，她低下头，不去看周围的人。
相比前两天季行一举办的那场宴会而言，今天在顾家的这场对她来说明显要好过很多，不只是因为地点是在家里，更多的是因为宾客的态度。
季行一的那场宴会，虽然那些宾客没有跟她那两个同学一样跑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地骂她，但是他们的表情也表现的差不多了，她还记得她刚进大厅的时候，那些人的目光就跟针刺一样落在她身上，每个人都不怀好意，每个人都想看她出丑。
要不是顾言西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拉着她的手，估计她连进门都不敢。
那些没有说出来的嘲笑，那些隐隐的讽刺的态度，让她整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
而今天的这场宴会，从她跟着顾言西从二楼下来为止，她还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不知道是不是前两天那场宴会上顾言西的话起了作用还是今天来的宾客都比较高层次一点，比较有涵养有教养一点，他们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再是含有敌意的，而是欣赏的赞美的，甚至是惊叹的。
大概是觉得从前听说她乔乐乐是个从暴发户出来的丑女，重量一百八，但是实际上看到她现在却只有一百多斤所以很意外？
乔乐乐不知道。她垂下眼皮一点点地走到人群的最中央，最后在巨大的蛋糕旁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