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三国第一强兵 > 第七七零章孔明的震惊
  
  话题越说越大,到这个异想天开的概念被提出来,听众们已经差不多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不过,结束这场对话的,并非众人心中的震惊震惊情绪只会增添大家的兴趣,让人想要寻根问底,搞个清楚。起到打断作用的,是三名预期之中的不速之客的到来。
  
  华佗,张宁,诸葛亮。
  
  “元化先生怎地到得这般快法?”王羽大为惊喜。
  
  他没想到华佗来的这么快,蓟县虽然不远,又有驰道可用,但也有百多里地,就算兼程而来,来回也总得一天多的时间。
  
  而华佗来的也正是时候,自己刚到的时候,公孙瓒还和自己有问有答,而后面的内容对其来说,应该具备着相当大的吸引力,他却没什么声息了。
  
  王羽看得很清楚,邹丹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帮公孙瓒问的,因为后者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之前的清醒,很可能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现在只是因为自己提出的话题的震撼性,勉强保留了一丝神智,性命,就在旦夕之间。
  
  好在,华佗到了!
  
  虽然说已经到了回光返照的阶段,人差不多已经有大半截身子埋进了土,绝大多数医生,都只有摇头叹息的份儿,但华佗可不是普通人,除非对着已经冰冷的尸体,否则他总是能拿出点办法来。
  
  华佗的出现,简直比久旱的甘霖还要及时,这叫王羽如何不喜?
  
  “哼,遇上你这个小骗子,老夫算是倒了大霉!”华佗翻了个白眼给王羽,没搭理他。看到王羽好端端的站在那里,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先前的谎言自然不攻自破,以华佗和他的关系,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王羽也不恼。满脸带笑,有本事的人有点古怪脾气是很正常的,在华佗这位神话级的名医面前,挨他斥两句算什么?只要能把人救活,事后自己端茶奉水也没问题啊。
  
  华佗直接将王羽当做了空气,眼睛在帐内一扫,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明知这里有伤者。还挤了这么多人干嘛?没用的人都出去!别碍手碍脚的……”
  
  他这一嗓子算是打翻了一屋子人,但也没谁有什么脾气,都知道这是救星,看这叫嚣呼喝的架势就知道是有信心,有本事的,众人很欣慰的起身开溜。
  
  “你别动!”华佗抬手又是一指。喝住了正要挣扎起身的单经,“伤成这样,还敢出去吹风,怕死得不够快么?来几个人,再铺一张床榻扶他躺下,另外,准备沸水。宁儿,取我药鼎、刀具和麻沸散来……”
  
  “是,师父。”张宁脆生答道,眼神这才从王羽身上移开,但那其中的一缕幽怨和宽慰,却有如绕指柔红,将王羽从铁血征战和生死离别的情绪中拉了出来,一颗心陡然变得柔软起来。
  
  “你先看着这边。稳住,别让他的伤势继续恶化,为师这边可能要花些力气,这些武人啊,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怎么就把自己伤成这副模样了呢?我说你们几个,怎地还不出去?像个柱子一样杵在这里干嘛?等着老夫给你们糖吃么?”
  
  华佗一句话说给几面听。王羽、太史慈都是他口中的柱子,连一路同行的诸葛亮都没被放过,一群人只能掩面而出。
  
  “这老儿,脾气真臭。要不是看在主公和张医令面上,俺非得好好……”出了帐,太史慈总算是能骂两声了,但不满终究盖不过好奇,他转向王羽问道:“不过话说回来,主公,这样的伤,他居然也能治?莫不真有神仙手段?”
  
  他自幼习武,胆量也大,在沙场上走了不知多少遭,什么伤没见过?公孙瓒这种先是外伤,然后又连番苦战,已经伤到了元气,精神更是大起大伏了好几次。最后见到王羽还能说话,已经是他底子好,体魄够强了。
  
  要说有人能把他救活……那和实现主公刚才描绘的未来,难度也差不多了。
  
  “应该能吧?”王羽其实也有些患得患失,但他不想表现出来,话锋一转道:“对了,孔明,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诸葛亮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愣愣的,他还没从居庸大胜带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一仗,实在太莫名其妙了,没办法,他只能用这么个词来形容。他自幼便好读书,因为记忆力超强,所以他读书的速度也是极快,到了荆州,拜在鹿门山书院后,更是如鱼得水。
  
  纵观古今战例,就从未有那次是跟这次相似的。
  
  主公就那么仿佛心血来潮一般,带着百十个亲卫出城,然后全城沸然,两万将士就那么一窝蜂的跟了上去,长驱直入,奔袭百里,立足未稳就和数倍于己的强敌接战,然后……就赢了?
  
  所有的细节,就没有一条是符合兵法要旨的,特别是百里奔袭那一招,简直就是对兵圣他老人家的教诲的最大颠覆!
  
  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当年的名将庞涓,就是死于孙膑的这个论断之下,结果在几百年后,这条真理般的定律,居然被颠覆了。这对学院派的诸葛亮来说,是个很难接受的事实。
  
  尽管他也知道,读书不可尽信书,事后也想清楚了王羽战前的一些思考,如此行事的用意,可他还是很难理解,王羽到底是怎么在战前确保胜算的。
  
  如果没胜算的话,那这不就是一场无谋的冒险吗?
  
  王羽连问了几声,诸葛亮才回过神,先简要的回答了王羽的问题,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他和华佗来的快,是因为距离近,因为他们不是从蓟县来的,而是在西关遇到了信使,然后兼程赶来。
  
  移防西关是诸葛亮的主意,此举有两个用意,一是为了接应:王羽若是攻不下对方,以骠骑军强悍的战力,应该也不至于当场覆灭,有西关这个据点在,就能有个安全的落脚点。保障了退路。
  
  二来,即便王羽一战而胜,也不可能全歼敌人,能不能将敌军的建制彻底击破都是个问题。在这一点上,诸葛亮倒是和鲜于辅不谋而合了,他担心有贼军不甘心失败,仗着机动力。甩开王羽的追击,绕到东面来,所以,他移防西关,也是为了拾遗补缺。
  
  虽然这样会使得蓟县变得空虚,但蹋顿、阎柔距离蓟县毕竟有好几百里。来回得到消息就需要好几天。蓟县以东还有关平、胡才两路兵马策应,蹋顿再狂妄,也不可能完全无视,诸葛亮完全来得及在居庸大战尘埃落定后,及时返回。
  
  王羽倒也不是完全没想到西关这个破绽,只是他出兵前,以为单经、邹丹就算出击。也会留一部分兵,守住西关这个退路呢。谁想到那俩人根本就没做成功的打算,全军出击,连辅兵、马夫都跟去了。
  
  等王羽到了之后,发现偌大的西关,竟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他当然可以分兵留守,但他轻兵出击,根本没带守城的器械。除了隐雾军之外,其他各部连弓箭都没带。
  
  隐雾军客串的轻骑,是整个战术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王羽可不舍得让他们留下守城,干脆也不管那么多了。
  
  当时他就隐隐想到,若是历史上的那个诸葛亮,八成不会忽略这个漏洞。邓艾灭蜀。偷渡阴平,奇袭成都那一仗,就曾惊叹过诸葛亮的布防之密,让人无隙可乘。若是诸葛亮还在,他偷渡阴平的奇招,纯粹就是送死。
  
  但现在的这位,他就没多大把握了,毕竟他这次出兵的方式过于仓促了一些。
  
  可事实证明,和历史上那位相比,诸葛亮的经验或许有欠缺,但心思缜密的本质却没差别,他甚至还想到了把张宁的军医队拉上,做好了接应或善后的完全准备。
  
  听诸葛亮说了前因后果,王羽既赞叹,且庆幸,麾下的人才越来越多,长处也都得以发挥出来,自己就可以越来越轻松,只要把握好大局,就可以像是下棋或玩游戏一样攻略中原了。
  
  至于诸葛亮的问题,却不怎么好回答。严格来说,这次的突袭,不是王羽的原创,也是他从后世借鉴来的。而且他借鉴的战例不是中原的,而是倭国的战国时代最出名的那场突袭战。
  
  那场突袭战技术含量不高,主要就是利用敌人的轻视,占个出其不意的先手,剩下的就只能看运气了。
  
  胜算有多少,王羽事先也没衡量清楚,他只知道,要迅速扭转幽州形势,营救公孙瓒,出其不意的发动决战是最好的办法。
  
  如果按照诸葛亮的办法,保住幽州是没问题,但被掠走的汉民就很难全部救出了。如果鲜卑人决断的够快,孤军在外的赵云说不定还会遇险。
  
  所以,严格来说,王羽此番出兵也不仅仅是为了救人,他考虑的还是大局。
  
  至于胜负,有时候的确不能算计得那么清楚,狭路相逢,勇者胜。他有这么底牌在,隐雾军,铁骑,斩马剑阵,黄巾力士,就不信打不垮区区十万胡骑。
  
  但这些想法,却不太适合说给诸葛亮听。
  
  因为很多常识都被颠覆,后者现在已经有点思维混乱了,对自己的崇拜也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万一诸葛亮因为个人崇拜,打算改变风格,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想想看,和张飞一样性格的诸葛亮,那将是多么让人抓狂的一件事啊。
  
  “孔明,和主公真正的筹谋相比,今天那仗根本就不算什么……”王羽还没想到怎么转移话题,太史慈就跳出来了,他憋了一肚子话,正要找人分享呢,他不由分说的揽过诸葛亮,哇啦哇啦就是一通说:“怎么,你不信?来来来,让某好好给你上一课……”
  
  诸葛亮不太适应和同僚这么亲热,但没过片刻,他就被太史慈说的内容给惊到了,两眼瞪得溜圆,直勾勾的看着王羽,像是看到了洪荒怪兽一样。
  
  “主公,您真想这么做?可是,可是……”
  
  不比幽州众将,诸葛亮对青州的各项事务都是了然于胸,所以一听就知道,王羽这是要来真格的!
  
  殖民地这个名词,早在东渡之前,王羽就已经提出了,当时的目标是三韩和更远的倭岛。刚开始,大伙也都是当主公只是一时兴起,从什么地方看到类似的典故了,就异想天开,可几年下来,三韩、倭岛的事务已经开始上了轨道,朝着王羽所说的方向发展过去。
  
  很显然,王羽的殖民地概念,不仅限于东面那两个小地方,而是要将高唐将军府正厅摆着的那张地图上画出的所有地域,都囊括在内!
  
  这,有可能实现吗?如果实现的话,真的会在普天之下,所有阳光能照耀到的地方,刻下华夏的标志吗?诸葛亮不知道,他根本无从想象,王羽到底是怎么冒出这个念头的。
  
  然而,在震惊之余,他对此却也有那么一丝期待,如果真如王羽所说的进行下去,自己会不会做为开创万世基业的重要参与者,被后世铭记呢?
  
  想到这里,即便以他的沉稳,也禁不住一阵阵的心神激荡,难以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