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僵尸少女出土记录 > 第12章棺木做偶
  说来傀儡术也算是一种道术吧,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古墓中。然而好在宁无忧当初刚苏醒的时候,试图找一些和她记忆有关的痕迹,所以当时还算仔仔细细看过一遍,现下才能想的起来。
  傀儡傀儡,与民间傀儡戏亦是有些关联的。傀儡即是木偶,当然也不单只是说木偶。单看木偶戏来说,如同古籍记载一般。《事物纪原》曾提到:“世传傀儡起于汉高祖平城之围,用陈平计,刻木为美人,立之城上,以诈冒顿阏氏,后人因此为傀儡。还有《列子》中记周穆王时,巧人有偃师者,为木人,能歌舞,王与盛姬观之,舞既终,木人瞬目,以手招王左右。王怒,欲杀偃,偃师惧,坏之,皆丹墨胶漆之所为也。此疑傀儡之始矣。“
  从这些记载中也可以看出傀儡的起源非常久远,而傀儡术比之傀儡戏,自然更是玄妙。目的自然也与赏玩取乐大有不同了。
  不管怎么说,要想王静菀魂魄有归属,就需要寄体,为她做个身子是肯定的,若是傀儡术倒是可以做个木偶人出来。可是,用傀儡术制作木偶也不是儿戏,就说这木偶拿什么做才是上上之选,和魂魄契合度最高,种种问题却也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老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都帮了,自然尽心尽力,再者说宁无忧有了小弟嘴上不说,其实也挺上心的,而且还是有点小孩子心性,笑的蛮开心,本身精致妖冶的眉眼笑起来倒是清澈干净,就像她外表的年纪,任谁也想不到,这娇小可人的少女会是个千年僵尸。
  拿什么做王静菀的木偶身子的严峻问题成功让本来兴高采烈的少女僵冷静下来,绞尽脑汁,险些成为了这小红楼里面一座新的雕塑。太阳从东头升起来,滑到西头去,宁无忧动都没动过,一直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呈托腮思考状。
  她想过直接画在纸上,让魂魄附在上面,虽然有这个画中人的典故,感觉挺传奇的,奈何好像不太结实耐用。或者布娃娃也好?可是也没有骨骼怕是太过绵软无力,也挺容易变旧变破的,无论怎么想都还是有关节,栩栩如生的精美人偶更合她心意,也更像是人。
  嗯,绕了一圈,问题回到了原点。。。宁无忧小姑娘苦着脸。人偶,傀儡,木偶。。。木。。。?哎?对了,她有块最适合不过的材料了!
  于是,宁无忧骄傲的扬起巴掌小脸,昂首阔步走进厅堂,她得显摆一下自己的聪明才智。本来阮红衣就坐在自家厅里悠闲自在的咿咿呀呀的吊吊嗓子,看宁无忧进来了,准备问问小丫头想的怎么样啦。结果没想到宁无忧神神秘秘的跟他卖起了关子,非要召集来了大家伙儿,才说出来她想到的好主意。
  “顾长宁,你还记得我的棺材板儿吗?”宁无忧蹦跳着过来伸脚轻踢了一下坐着的顾长宁的小腿。顾长宁温润的笑容凝固了一下,微微有一些羞恼,可转瞬还是一副君子清雅的淡然模样,低声低语,倒是语气不免带着一点儿循循善诱,毕竟宁无忧,还是张白纸一样的孩子个性。:“没大没小。跟你说过,出门可以叫我大哥。不可以直呼人名讳,没有礼貌。”
  “我们俩还不一定谁大呢。”宁无忧撇撇嘴,并不是很服气,不过一对上顾长宁那对笑意盈盈的水眸她总有点心虚气短,只能把这归结于顾长宁笑面虎的斯文腹黑属性。
  “定然是我比你大。”顾长宁突然极为认真的模样,宁无忧看着他难得严肃的样子,愣了一下,潜意识里竟然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转念一想,他莫不是唬她的?不过她还是选择了妥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才不是她怂。
  “正事要紧,别扯谁大谁小的了。”阮红衣其实隐隐猜到点宁无忧不是人的身份,可他并不介意这些,反而心里怪怪的莫名就想帮着这个看起来并不好相与的小丫头说话。事实也证明,小姑娘长得妖娆美貌如同高岭之花,结果却是个邻家小傻妞,虽是有点喜怒无常,翻脸如翻书可是却也真性情。他没见过多少女孩子,就猜测,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的话,女孩子大概都是这么难懂的吧。。。如果柳半仙儿听了一定会想,现在的小伙子都流行这么自我欺骗的么?
  顾长宁若有所觉看了一眼阮红衣,转回了头。“那块木材确实不错。”金丝楠木的棺材可是珍贵的很,放在以前非皇家贵胄都用不起,更何况宁无忧这块儿跟她躺了一千多年了。所谓楠木生楚蜀者,深山穷谷不知年岁,百丈之干,半埋沙土,故截以为棺,谓之沙板。佳板解之中有纹理,坚如铁石。试之者,以署月做盒,盛生肉经数宿启之,色不变也。
  金丝楠木木性尚且如此,宁无忧的棺材盖儿也不只是古董那么简单,这千年岁月多多少少沾染了些宁无忧修炼的日月精华和灵气不说,聚阴阵曾留下的一些阴气,也恰恰滋养精魄,这棺材盖儿用来做王静菀的身体简直是量身打造,再合适不过。
  如今王静菀执念已消,大仇已报,不能再算作厉鬼,而不是厉鬼的魂魄本不能在阳间逗留太久,眼看着王静菀魂魄没有初见时的凝实,这余山县怎么也得赶紧回去才行。
  按理说,柳半仙儿顾长宁京城这一趟就是冲着阮红衣来的,这人护了救了,自然就该告辞了。不过也不知道这阮红衣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跟着一起回余山县,还跟戏院老板说大病未痊愈,想放个假四处走走,散散心。这吴老板向来疼他哪里说得出一个不字。再说,阮红衣其实老早就赚够了赎身钱一直就是个自由人,一直唱着,一是爱唱,二是舍不得戏台子,三就是情义,一直就当帮着吴叔了。他想干嘛,自然没人拦着。
  “爷啊,那您就舍得您的小红楼?还有我啊?”阮红衣小厮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简直撕心裂肺。阮红衣坏心的笑笑,“既然你不想跟去就别去了啊。爷买个新的小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