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缘伸出手,解开他衬衣领口处的纽扣,“那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席卿川动了动,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棠缘的耳尖便泛起了一抹红色。
  他轻柔的在棠缘耳畔印下一吻,引着她的手一颗一颗的去解剩下的纽扣。
  半褪的衣衫下,结实的胸肌坚挺硬朗,锁骨更是分明,魅惑撩人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视线上移,则是那张英俊的脸。
  席卿川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抚上棠缘的手。
  “缘缘,我爱你。”
  他圈着棠缘的腰,仰视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人,眼中只剩下无限的爱意,再无其它。
  席卿川仰起头想要去亲吻,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比上次还要更加严重。
  猝不及防袭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顿时白上了几分,嘴唇上的血色也褪去了不少,英挺的眉毛紧紧的皱起。
  “卿川,你怎么了?”
  席卿川想要松开棠缘,不愿她担心,棠缘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扶着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看看我,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耳边传来棠缘焦急的声音,席卿川抬起手想要示意她没事,不曾想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让他失去平衡,好在棠缘眼疾手快的抱住了他,才不至于让他从椅子上跌落。
  “卿川,你别吓我。”
  席卿川忍着头晕,勉强勾起一抹笑意。
  “我没事,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
  “你别怕。”
  他似乎是想要起身,可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我叫阿星过来。”
  棠缘一手去摸手机,一手去摸席卿川的额头,方才还好好的,现在居然发起了高烧。
  席卿川哑声道:“真的没事。”
  他不想破坏了棠缘精心为他准备的生日惊喜。
  棠缘哪会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根本不听他的,揽着席卿川的肩膀让他靠的舒服一些,接着拨通了江星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棠缘立刻说道:“阿星,卿川忽然头疼发烧,麻烦你过来看一下。”
  她迅速报上地址,江星安抚道:“别着急,我马上就到。”
  “辛苦了。”
  电话挂断之后,棠缘用力的扶起席卿川,将他扶到床上,为他盖上被子。
  “真狼狈啊。”
  席卿川半阖着眼睛,唇畔牵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好好的大床,居然拿来躺着,真是浪费......”
  “嘘。”
  棠缘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唇,“等你好起来,有的是机会。”
  席卿川低声笑了,“这是你说的。”
  “对,我答应你。”
  棠缘答应的如此爽快,让席卿川都生出了几分错觉,仿佛自己现在说什么,棠缘都会应允。
  要不要趁机交代些什么,否则后续情况真的恶化......
  “席卿川,我警告你别和我说一些废话。”
  心有灵犀般,棠缘无情的掐灭了席卿川心里的想法。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吗?”
  她附在席卿川的耳边,逐字逐句,“如果你敢再让我伤心难过,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我说到做到。”
  席卿川怔愣片刻,握住了棠缘的手。
  “不会的。”
  他故作轻松,“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见他明明身体难受还要讨好着自己,棠缘也于心不忍,她擦拭着席卿川额头上的冷汗,柔声说:“别说话了,休息吧。”
  没一会儿,江星便带着药箱赶来了,棠缘见到江星如同见到救星一般,“阿星,快帮他看看。”
  “好。”
  江星应下,绕到席卿川的身边开始给他做检查。
  席卿川半靠在床头,“我的体检报告显示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知道,但头疼总是不正常的,我换个方式帮您检查。”
  江星从药箱之中取出一根银针,缓缓扎入席卿川手上的几处穴位。
  棠缘站在一边看他的动作,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曾经,她也见过周子胤这样救治过濒死之人......
  江星与棠缘的神色都比较凝重,当事人倒很是轻松,还不忘冲棠缘笑笑示意她安心。
  没一会儿,江星拔下银针观察了一下,“席先生,你身体里有用过毒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
  棠缘大步上前,“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是一种慢性药物,潜伏期很长,还好我们发现的早,及时解毒不会有生命危险。”
  棠缘立刻问道:“那该怎么解毒?”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具体是什么药物,需要怎样去解毒,还是要等化验之后才能知道。”
  江星和棠缘解释完之后,又安慰道:“缘缘姐,你别着急。”
  “我们已经了解情况了,只要找到解决对策就行。”
  话虽如此,只是棠缘依旧皱眉,“有什么情况,要立刻通知我。”
  江星点头,“一定会的。”
  她为席卿川配了药,接着将服用的药品和剂量都告诉了棠缘之后才离开。
  江星一走,棠缘便盯着席卿川。
  席卿川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缘缘,你看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第一次不舒服,对吧。”
  “我......”
  席卿川一阵哑然,知道瞒不住了。
  “如果今天不是被我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
  棠缘这般严肃,席卿川也不敢再隐瞒,只能实话失火。
  “今天是第二次,真的。”
  他犹豫片刻,在棠缘的盯紧下将上次的事情告诉了她。
  “检查报告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我也就没有多管。”
  “没想到还会再次头疼。”
  棠缘提高了音量,“只有两次?”
  “只有两次。”
  他起身,牵住棠缘的手,“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才更应该告诉我啊。”
  棠缘长叹一声,将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内,“等我一会,我去给你准备要。”
  席卿川自知理亏,眼下更是棠缘说什么就是什么,“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