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肆先生怔愣间,棠缘趁机反攻,“你对席卿川这样念念不忘,与其和我纠缠,不如把他的墓地刨了,何必抓着我不放。”
  棠缘就是在明着偷换概念,说完还瞪了肆先生一眼,“站着做什么?别在这里吵到我儿子睡觉。”
  她甩开肆先生的手向着侧卧走去,肆先生回过神来,一把抓住棠缘抵在墙上,高大的身躯死死的将棠缘笼罩在其中,让她动弹不得。
  “你干什么?放开我!”
  “棠缘,你真是变聪明了,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对吧。”
  棠缘的眉毛紧皱,“我骗你什么了?你要发疯去别处发疯,别来缠着我。”
  “你还喜欢席卿川,你还爱着他,是不是?”
  棠缘忍无可忍,“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的事情究竟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给我个痛快我求求你了可以吗?”
  棠缘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强迫着自己控制着情绪。
  她刚刚得知席卿川因为自己做了那么大的牺牲,现下实在是不能再听见他的名字,也不想知道任何和他有关的事情。
  如今席卿川就像是一个控制她情绪的开关,稍有不慎就会让她的情绪失控。
  肆先生望着身下眼睛通红,却倔强的不肯宣泄的女人,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耳边还响彻着棠缘的质问,肆先生迟迟没有回答,反倒是一点一点的松开了钳制棠缘的手。
  太心急了,差点毁了自己的大计划。
  肆先生默默的在心里反思自己,甚至是有些后怕。
  棠缘眼睁睁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棠缘不解。
  肆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俯身将棠缘抱进了怀里,他搂的很紧很紧,完全不给棠缘一丝一毫反抗的余地。
  棠缘索性也不挣扎了,她是真的累了,被眼前这个神经病弄得心累。
  “这两天我会好好陪着你,好好的补偿你。”
  “你不要生气。”
  棠缘:“......”
  大哥,请问谁需要你陪啊!
  “你先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棠缘动了动,肆先生也就松开了手。
  她本以为对方会纠缠不休,已经做好了反抗的准备,没想到肆先生居然什么都没说,允准了自己睡在客卧。
  终于不用和那位神经病纠缠,棠缘几乎是将自己砸在了床上。
  她呈大字状躺在床上,脑袋里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可惜怎么样也无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他用自己的在dw的权力,换了阿力十年不打扰你们母子。”
  “棠小姐,老大为了你做到这个份儿上,你的心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该有些松动了吧。”
  “这信是他留给你的,他说你要是没有过来就烧了,来的话就交给你。”
  “缘缘,祝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
  一时间,肆先生,小五,陈少安,席卿川......这群人的面孔纷纷在眼前闪过,耳边也不断的响起他们的声音,棠缘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画面定格在了席卿川的面容上。
  他柔和的笑着,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冷漠和疏离,只有缱绻和温柔。
  “席卿川......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若是我能早些知道你为我和可可做的这些事情,那你我之间的结果还会是这样吗?
  棠缘实在是心力交瘁,保持这个姿势睡着了。
  毫无以外的,她又梦见了席卿川。
  这一段时间她总是梦到他,不过这一次的有些特殊,梦中的席卿川并没有和她讲话交谈,总是静静的看着某处。
  从屋内的摆设来看,这里应该是颐和公馆无疑,席卿川穿着西装,那西装已经很皱了,衬衫领子上还有些黑,应该是穿久了没换导致的。
  或者说,他根本没来得及换,工作一结束便避开所有人,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颐和公馆。
  他坐在沙发背上,长腿曲起,是很放松的姿态,那双绝美的凤眸正一眨也不眨地看向窗外。
  棠缘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看见了在院子中的自己,正欢快的在院子里堆雪人。
  棠缘想起来了,有一年的元旦,海城破天荒的下了一场大雪,她高兴极了,在院子里玩雪玩儿的欢快。
  她记得当时自己是邀请了席卿川一起玩儿的,霸道冷酷的席总说自己要睡觉,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棠缘虽然失落,却也被雪冲走了那失落。
  原来,当时的他就是这样笑着看自己玩闹吗?
  梦中的画面总是荒唐的,而这一次的梦境却莫名的真切。
  梦中的画面甜蜜而真实,好像这些都曾经发生过,好像两人真的曾像夫妻一般平静甜蜜。
  肆先生悄无声息的开了侧卧的门,看着棠缘衣服也不脱被子也没有盖好的样子,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一手伸向棠缘的脖颈处,一手去抄棠缘的膝弯,将人稳稳的抱在了怀里,正要将她放进被窝里的时候,怀中的女人忽然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接着撒娇一般呓语。
  “卿川,你抱我抱的太紧了。”
  “......”
  肆先生脸色巨变,他完全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再也顾不得什么大计划,将棠缘放在床上后,掐住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其实那根本不能称作是吻,完全是泄愤般的撕咬,棠缘直接被疼醒,一睁开眼睛就见到肆先生压在自己的身上,手居然还在往她的衣服里伸。
  “唔唔唔!”
  嘴唇被堵住发不出声音,口腔之中满是血腥味,感觉到对方的手越来越大胆,棠缘挣扎的也越剧烈。
  “凭什么席卿川可以,我就不行!”
  棠缘反抗的越激烈,肆先生越是气愤。
  他大手一扬,棠缘的裙子顿时四分五裂。
  空气掠过皮肤带来阵阵寒意,棠缘忍无可忍,下意识地抬起膝盖,对着男人的下体就是一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