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皆知嫣儿是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她说的话，怎能作为证据？”
“齐妃娘娘的意思是，若不是皇后娘娘的人，就可以作证了？”
“云锦，这没你的事，你别多管闲事。”
“巧了，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多管闲事。”
“再说了，我可是拿小汤圆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的，他被人虐杀至死，我这个做舅母的，怎能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你……”
云锦懒得跟齐妃掰扯了。
她起身走到嫣儿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久，然后迅速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撕掉她的脸皮。
哦，不，应该说是她的人皮面具。
面具下面，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皇后倒吸一口冷气，瞳孔也放大了许多。
“你不是嫣儿！”
“你到底是谁，为什要冒充嫣儿？”
“嫣儿现在在哪，你把她怎样了？”
假嫣儿低低地笑了一声，如同一条蛇一般，爬上众人的身体，冰凉入骨，却又无法摆脱。
“她啊，当然是死了。”
“被我用青石砖，一下一下地砸在头上，脑浆都蹦出来了。”
“至于尸体嘛，早就被人扔到乱葬岗了，这会儿估计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皇后死死地抓住椅把，指甲都裂了，可即便是这样，也掩盖不了她得知嫣儿死亡时的悲痛和愤怒。
“你是什时候代替嫣儿的，是谁指使你这做的，目的何在？”
“当然是，齐妃娘娘了。”
“你胡说，本宫什时候指使你这做的？”
“你可别血口喷人，不然，本宫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齐妃虽然看上去气势汹汹的，但眼神闪烁，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
德妃缓缓低头，不让别人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和幸灾乐祸。
“放肆！”
皇上拍案而起，怒声喝道。
“齐妃，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招认吗？”
“不，皇上，臣妾没有想谋害皇后娘娘，更没有想要杀害小汤圆。”
“臣妾真的没有啊，请皇上明察。”
假嫣儿冷冷说道。
“齐妃娘娘敢发誓吗？”
“本宫……”
齐妃刚刚想点头，就看到云锦朝她笑了笑。
她的想法瞬间就破灭了。
不能发誓，绝对不能。
不然天降横雷，她更说不清了。
“臣妾，臣妾……”
“齐妃娘娘，你若是不敢，就别勉强自己了。”
假嫣儿嫣然一笑，从袖袋取出一样又一样东西。
“这是齐妃娘娘赏赐给我的簪子。”
“这是齐妃娘娘赏赐给我的银票。”
“这是齐妃娘娘派人送来的醉颜。”
“这是……”
“别说了……”
齐妃像疯了似的扑向假嫣儿，却被她侧身躲过了，以至于齐妃不住闸，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狼狈不堪。
皇上满脸不悦。
“齐妃，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话要说？”
齐妃从地上爬起来，疯狂大笑。
“她说的没错，皇后身上的毒确实是我下的。”
“小汤圆也是我杀的。”
“他死之前哭得好惨啊，我用银针一根一根地刺进他的身体，他就不哭了，乖乖地任我鞭打。”
“那感觉，真的很爽。”
“我斗不过皇后，难道还斗不过一个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