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玄幻小说 > 木遇记 > 第十五章.阿木道歉
  <dddata-id="12">朱玉气笑了,这都几天过去了,还没想明白,还不明白,真是当自己是阎罗?她都不知道城现在怎说她,说她心思歹毒,说她不怀好意,还有说她下山就是打算来祸害人间了,称她为阎罗。
  
  朱玉不知道还能说什,喊了句“走吧”,便黑著脸走了。
  
  两人在从城北逛到城南,一路朱玉都冷著个脸,四周人见她后面跟着个一身黑的姑娘,就知道那是衙门新来的阎罗,全避的远远的,只阿木一人逛的高兴。
  
  </dd><dddata-id="1">两人待得四下没什人了,朱玉便问她,“你想通了没?”
  
  </dd><dddata-id="2">“嗯,下次听张叔的话,不乱说话了。”阿木这回答得乖巧。
  
  “不是问你这个。”朱玉斜了她一眼,“还动不动杀人砍人了?”说完,不错眼地盯着她。朱玉虽知她无心,可这无心也是让人担心的很。
  
  </dd><dddata-id="14">张婶见了阿木就要关门,朱玉好说歹说,说是上门赔礼道歉的,张婶这才撂下了栓门的木条,也不理他们,扭头进了屋子。
  
  阿木背着手四下打量。
  
  院子比阿远家小一些,房子也只有朝南的一明两暗,外加东边的灶房。院子满满当当放的都是竹编柳编藤编的箩筐篓各种物件。正屋和灶房间用树枝围了个栅栏,头搭了个矮矮的鸡棚,几只鸡正撅著屁股低头啄地上的烂菜叶。
  
  阿木正看的稀奇,忽听朱玉喊道,“阿木,来。”
  
  朱玉指著灶房旁边垒著的一堆木头,言简意赅,“劈了!”
  
  阿木指了指自己鼻子,“我?”
  
  朱玉目光定定,不是你,还能谁?
  
  阿木想想,算了,好女不跟男斗,劈就劈吧,她倒也利索,转一圈,找了斧头便劈了起来。
  
  这些木头想来晒了不少日子了,砍起来倒不费劲,一斧头下去,便整齐的两半,扶起来,又是一斧头,细看了看,觉得还是挺大,便接着砍,直到都变成粗细一样的木条。
  
  朱玉拖过来一个油光发亮的木头墩,靠着墙,眯着眼睛,也不知睡着了没有。
  
  院子只她们二人,偶尔从屋中传来老人微弱的说话声,“可是大郎回来了?”
  
  “不是。”
  
  “我听着院子有动静,是谁来串门了?”
  
  “娘,是货郎的儿子。”
  
  “货郎生了儿子了?什时候生的,多大了啊?”
  
  阿木听了笑了起来,轻抹了一把汗,“那说话的是谁?”
  
  朱玉微微睁开眼,“那是张婶的婆婆,几十年前瞎了眼,从来不出门。”
  
  阿木拿起一根放好,继续劈了起来,竖着耳朵听屋内的絮叨。
  
  “货郎不容易啊,生了三个闺女才得了儿子。他老朱家一脉单传,这可是个金蛋蛋!”
  
  阿木瞅了一眼金蛋蛋的朱玉,又笑了起来。朱玉干脆转过身。
  
  “不是三个闺女,是五个。娘,我扶你到前头坐坐。”
  
  屋内半晌没有了声音。没过多久出来一个瘦弱的孩子,五六岁的样子,手端著个大碗,看到朱玉和阿木,掉头便跑回了屋子,接着张婶端著碗出了屋门。
  
  “你们走吧,没得吓着我孩子。”张婶平日说话却是慢声慢语,但也能听出头的不高兴。
  
  朱玉上前,“张婶,真来道歉的,你甭管我们,还有什事,只管使唤著,我还闲着呢。”
  
  张婶脸上还有那天打架留下的印记,青青紫紫的,嘴角也破了口子,结著盖子,黑黑红红,甚是吓人。
  
  “不用,我们自己会做,你们走吧。”
  
  “别,张婶,我还给儿带了糖,儿,儿,出来,瞧我给你带了什?”
  
  孩子扒著门,探出个脑袋,好奇又不敢出来,只想着先看看是什。”
  
  朱玉绕过张婶,蹲到儿跟前,儿本能要往后跑,却被那红红绿绿的吸引住,怯怯地看了看朱玉,又看看他娘。
  
  张婶看着儿子,本想开口阻止,想想又闭了嘴,转身进了灶房。
  
  “来,叫哥哥,这是哥哥带给你吃的,来,都拿去。”
  
  “谢谢哥哥。”孩子的声音微不可闻。
  
  朱玉将糖都放进孩子的手中,放不下了便将剩余的塞进他怀。摸了摸儿的头,又牵起儿的手,“走,咱给奶尝尝去儿的糖。”
  
  儿乖乖任他牵着,走进了屋子。
  
  屋子很快传来孩子老人还有朱玉的笑声,大多是朱玉在说,院子一时倒也热闹。
  
  木头很快劈完了,阿木出了一身的汗,她拖过朱玉坐的木头墩子,一层层码起了木条子。
  
  待事情都做完了,四下看了看,有点得意,该把大力叫来看看,不是谁都能像她一样把木头劈的这好的。
  
  阿木闻到灶房传来浓浓的药味,跟婉姨死前的味道一样,婉姨死前也是日日熬著药,喝了那多,还是没能留住命。她的婉姨没了时,她被关在了屋,等出去时,只能看到婉姨的坟了。
  
  到哑伯走的时候,却是她一个人挖了坑,埋了哑伯,埋了之后,自己的眼泪才开始流,只觉得这天地间就剩了她一人,那些害怕,无助,惶恐席卷而来,好在现在她不是一个人在山上了。
  
  想到这,又想起那天师爷的话,这张婶要是死了,她的儿该更比她害怕吧,毕竟,这孩子那小。
  
  阿木走到灶房,“还有什我能做的吗?”
  
  灶房昏暗,张婶坐在土灶旁的木头上,两腿之间放着一个大木盆,两手不停地搓着手的衣服。靠门放着一个泥炉,上头放着陶罐,盖子周围噗噗地冒着热气,散著药味。
  
  “不用,你回去吧。”
  
  “对不住,那天不该说那样的话,希望能得到您的谅解。”阿木抬手弯腰,深深鞠了一躬。
  
  张婶似被吓了一跳,“不用不用,你快起来,快起来。”
  
  她慌慌忙忙站了起来,伸手要扶她,想起自己手上的水,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去扶阿木胳膊。
  
  阿木直起身,“如果你下次再要打架,喊了我来,我帮你!”
  
  张婶听着她这孩子气的话,想笑又觉得不合适。再看看这人,可不就是一个孩子,比她的大闺女还要小,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我没生你的气,你快出去吧,这脏。”
  
  阿木被张婶拽著,刚回头,看见院中朱玉牵着儿的手。
  
  见她看来,朱玉冲她眨眨眼,比了个了不起的神情,阿木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张婶要让她们到屋坐,还给他们端来了水,豁了口的大海碗,一青一白。
  
  儿给在朱玉碗放了块糖,是朱玉给他的那些糖,又拿出一块,怯怯地想要给阿木,可又不好意思,最后扔到阿木怀,便一溜烟地跑回了西边的厢房。
  
  阿木手拿着那红褐色的糖块,想起婉姨,婉姨在时,总会用有限的食材做各式的点心,个个又香又甜。
  
  ”咱们回去吧。”阿木道。
  
  “好,这就走。”朱玉端起碗来,一口气喝了碗的水,又将那还未化开的糖拨拉到嘴,喊道,“婆婆,我走啦,下回再来看您。”
  
  “怎这就走啦?再坐会,你看看,你这孩子。”张婆婆絮絮叨叨的声音带着急切,儿也从门帘后探出脑袋。
  
  听到动静的张婶从灶房快步走出来,“别着急走,回头你张叔就回来了。”
  
  张婶的男人隔几天就挑着担子出去卖编货,或是去送别人定下的货。
  
  “不了,今天就是看来看看你们,还要到隔壁去看看呢,就不留了。婶子回头有事吱一声,别再吵吵了,吓著儿。”
  
  “哎,哎,知道了。”想起那天打架的事,张婶也不好意思,低着头连声应着。
  
  </dd><dddata-id="3">阿木虽是新来的,可这人好玩地很,衙门一年到头稀奇的事不多,可自打这姑娘来了,天天都有稀奇事儿。
  
  明明一大姑娘,几日前别人叫她姑奶奶,还一副很受用的样儿,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他家姑奶奶是泼妇,第二日便开口闭口老子了。
  
  </dd><dddata-id="11">朱玉向来也是爱玩爱闹的性子,觉得阿木这脾性倒是很对他胃口,更别提她教授武艺之事,因此他也不想她被几本话本子祸害得走上歪路。
  
  “嗯,我想想。”阿木却不愿多说。
  
  </dd><dddata-id="9">待得阿木回来,便揪著众人问,可是习得什功法才能站着溺尿,更要拉人演示一番。一时间,众人皆将裤腰带紧了又紧。去茅房这等大事,或是成群结队,攻守相望,或是出门越过两条街才安心。那老张更是立刻改了随地溺尿的习惯。
  
  </dd><dddata-id="0">第二日一早,安排好当日的事,朱玉便带着阿木出了衙门。
  
  </dd><dddata-id="4">师爷叱她,哪有女子自称老子的。
  
  她驳师爷,他小瞧女子,别提前朝还有女子为皇,就是她,如今同男子一样当着差做着捕头,怎地不能称老子。
  
  </dd><dddata-id="7">老张虽没脸没皮,可他不敢对阿木说什诨话,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向众人求救,谁知大伙儿一个个笑着避走。
  
  </dd><dddata-id="10">大伙儿将这事托给师爷,师爷在屋转了又转,纸上画了又画,最后,还是朱玉开口提醒,阿木可住在阿远家呢,阿远娘那可是个妥当人,师爷立时便乌云散去,大石落地。
  
  可怜阿远被朱玉又卖了一回,没法,红著脸将事情跟他娘说了,她娘愣了半天,又笑了半晌,最后竟抹起了眼泪,让他出去寻了一公一母两只狗来。
  
  第二日,阿木不再抓众人问功法的事了,只是看人角度颇为刁钻,眼光颇为审视,让人更为胆战。
  
  </dd><dddata-id="6">而下面的事,更是惹得整个衙门人心惶惶。
  
  衙门马房的老张,素来邋遢,常常走哪尿哪。虽多次被叱,但总改不了这毛病。这天他又在墙角溺尿,被阿木瞧见。阿木拉着他,问他为何站着溺尿,她向来是蹲著,可有什不妥?
  
  </dd><dddata-id="13">阿木是真高兴,困在衙门几天,可把她给憋坏了,还是出来巡街有趣的多,光是看街上的人,都够她乐的。
  
  最后,朱玉带着阿木来了张婶家。
  
  </dd><dddata-id="8">见众人不答,阿木便自己钻进了师爷为她专门备下的恭房,半晌后红著脸出来,告假回去更衣。
  
  众人狂笑不止,皆猜她到底是前头湿了还是后头潮了。
  
  </dd><dddata-id="5">气的师爷直呼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却又无可奈何。
  
  </dd><dddata-id="999">木遇记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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