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反贼套路深 > 第1208章番外-愿者上钩(37)
  岳鸣珂一直默不作声,直到王怜花把话说完,他突然间微微一笑,神色古怪,说道:“你说贾珂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脸皮极厚,心肠极黑,这半点没错,我虽和他有些交情,却也反驳不了你。但他怎么下流了?又何时做过淫贼?据我所知,至少我离开中原的时候,他都还是一个单身汉,从没有过一个情人呀。”
  王怜花见岳鸣珂竟对贾珂百般维护,为了贾珂反驳自己的话,冷笑一声,说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他是真的单身汉,还是假的单身汉,又如何知道他交往过几个情人。既然他喜欢你,就算他夜夜换新郎,在你面前也只会绝口不提,假装自己还是一只纯洁的小羊。何况你先前说过,他若是见到我,肯定会迷上我——”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鄙夷之意溢于言表,继续道:“——想要跟我在一起,可是他又喜欢你,可见他本就是花心滥情之人,见一个爱一个,而且你也清楚他的为人,那我说他下流,说他是淫贼,难道有错么?”
  岳鸣珂笑道:“你说的句句在理,我怎么能说你有错。”
  他吻住王怜花的嘴唇,笑道:“但是如今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无论贾珂到底是花心滥情,还是专一深情,他都只能自己黯然神伤去了。”
  王怜花听到岳鸣珂说他是自己的,不禁又甜蜜,又得意,甚至希望贾珂此时也在这座岛上,这样他就能牵着岳鸣珂的手去找贾珂炫耀,他喜欢的人是他的了。
  他脸露微笑,就见岳鸣珂向他一笑,说道:“下次见到贾珂,我或许应该劝他去找我姐姐,反正我姐姐还忘不了他呢。”
  王怜花笑容一僵,随即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道:“这只怕不合适吧。”
  岳鸣珂道:“这怎么不合适了?”突然间神色黯然,说道:“你担心贾珂真的答应和我姐姐在一起,是不是?我姐姐对贾珂旧情难忘,贾珂想要和她在一起,她定是千般欢喜,万般乐意,到时她心里只有贾珂,把你放在脑后,根本不记得世上有你这号人物,你当然就没机会和我姐姐在一起了。”
  王怜花被岳鸣珂说中心事,哪敢承认,苦笑道:“没想到我在你心里竟和贾珂是一类人。花心滥情,得陇望蜀,你就是这样想我的,是不是?”
  岳鸣珂突然间低下了头,将脸埋在王怜花的肩上,他看起来有些想笑,又像是被人在肚子上打了一拳,笑意都被这一拳打回了肚子里。
  王怜花暗道不好,想道:“我演技居然这么差吗?他每次假装可怜,我都会忍不住心软,我假装可怜,他居然笑起来了!”
  他不免有些沮丧,更感尴尬,但他很快就原谅了自己,毕竟他从小就知道,装可怜是没用的,没有人会因为他可怜而同情他,给他什么好处,所以他从来不装可怜,现在难免演技生疏。
  他回忆着岳鸣珂几次装可怜的模样,因为他实在哭不出来,只好学着那种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不说话,我说中了你的心思,你不知道怎么反驳,索性一句话都不说了,是不是?”
  岳鸣珂没有说话,也没有将头抬起来,甚至肩膀还颤了几下,这次王怜花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偷笑。
  王怜花大怒,心想:“还笑?我演的有那么差吗?”又忍不住责怪自己:“我怎么就是哭不出来!我若也能掉下几滴泪珠,他哪里还笑得出来!”只好用更加可怜的声音,说道:“你怎么不说话?”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岳鸣珂的肚子。
  岳鸣珂仍然没有出声,没有抬头,肩膀却颤抖的更厉害了。王怜花非常恶毒地担心他会磕到自己的鼻子。
  王怜花又用手指戳了岳鸣珂几下,见岳鸣珂仍不理睬,只顾在那里傻笑,实在忍无可忍,狠狠一脚踩在岳鸣珂的脚背上。
  岳鸣珂痛呼一声,直起身来,可怜巴巴地看着王怜花。
  王怜花本来满腔怒火,与他目光相触,见他眼中满是委屈之意,怒火登时消了大半,问道:“很疼吗?”
  岳鸣珂点了点头,靠在王怜花身上,可怜巴巴地道:“我觉得我的脚骨肯定骨折了。”
  王怜花适才虽然在生岳鸣珂的气,但也不可能对他真下狠手,他那一脚究竟有多重,他心里清楚,自然也清楚岳鸣珂是在装可怜。但他总是忍不住对他心软,瞪了他一眼,便扶着他回了山洞。
  两人回到山洞,岳鸣珂坐到地上,王怜花走到岳鸣珂的脚边,便要脱掉他的靴子,检查他脚背上的伤势。
  岳鸣珂不知想到什么,脸上忽然一红,自己将靴子脱了下来,又对王怜花道:“王公子,咱们要不要看看从山洞里抓到的那对冤家?”
  王怜花正在奇怪他们明明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自己不过是帮岳鸣珂脱下靴子,他怎就害羞成这副模样,甚至还不好意思让自己帮他。这时听到岳鸣珂提起那对冤家,他也想起早被他忘在脑后的那一蛙一蚕,点头道:“是该看看它们。这里和山洞的温度相差很大,而且咱们还没有给它们准备晚饭,若不多对它们上上心,只怕咱们还没离开这鬼地方,它们就已经死了。”
  他走到行李前面,拿起那两只木葫芦,凑眼小孔望去,见火蟾和冰蚕都在葫芦里转来转去,不见萎靡之色,也就放下心来,拿着两个葫芦,坐到岳鸣珂身旁。
  岳鸣珂接过那两只木葫芦,凑到小孔前面,先是打量那只火蟾,然后把装着火蟾的木葫芦放到旁边,又去打量那只冰蚕。那只装着冰蚕的木葫芦外面都已结了一层白霜,葫芦冷得出奇,拿在手里,似乎会将手指冻住,一股寒气不断自小孔中向外溢出,奇寒彻骨,因此岳鸣珂打量那只冰蚕之时,并不敢将眼睛靠得小孔太近,免得寒气伤到眼睛。
  过了一会,岳鸣珂放下葫芦,看向王怜花,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说道:“其实我有一个法子,能将这两只毒虫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只是这法子风险很大,我也不知咱们该不该冒这个险。”
  王怜花想到岳鸣珂给自己的《北冥神功》,是旷世难逢的奇功,李秋水用来威胁他们的“生死符”,他也知道如何化解——想到生死符,王怜花心中一紧,说道:“该死该死,我忽然想起来,有一件要紧事,咱们还没有做。”
  岳鸣珂微微一怔,便即了然,不好意思地道:“我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他微一沉吟,又道:“王公子,劳烦你帮我折一根树枝,我将‘生死符’的化解之法画在地上。”
  又对王怜花解释道:“这化解之法其实是逍遥派的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功,名叫‘天山六阳掌’。这门武功过于高深,倘若内力修为不到,强行修习这门武功,必会走火入魔,轻则昏迷不醒,重则全身瘫痪,甚至丢掉性命。我现在的内力还不足以修习这门武功,你已经得到李秋水的毕生修为,必能修习这门武功了。”
  王怜花见岳鸣珂说得头头是道,对他的秘密更加好奇,他站起身来,走到瀑布旁边,在松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又拿起地上的石锅,接了一锅清水,然后返回山洞。
  他这一路走的很慢,回到山洞,将树枝递给岳鸣珂,便盘腿坐到岳鸣珂对面,说道:“我有件事要问你。”
  岳鸣珂一笑,说道:“你问。”他神色坦然自若,似乎已经猜到王怜花要问什么。
  王怜花道:“我知道这些逍遥派的武功,都是一个人从李秋水的孙女的房间里偷来的,这‘天山六阳掌’当然也是如此。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个偷走逍遥派的武功秘笈的人,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将这么多门厉害武功,对你倾囊相授。”
  岳鸣珂微微一笑,说道:“这人肯把他偷来的武功交给我,自然有他的原因,反正逍遥派的武功,是他从李秋水的孙女那里偷来,然后真心诚意地交给我的,如今李秋水已经死了,再没人会追究你为什么会这些武功了,你放心修习就是。”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人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岳鸣珂笑道:“你若真想知道那人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咱俩的游戏可就玩不成了。”
  王怜花心中一动,说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咱俩的游戏就玩不成了?他和你要我找的那个秘密有关?”
  岳鸣珂笑道:“确实有点关系。这些事情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你知道了一个秘密的谜底,那么所有秘密,你就都会知道了。”
  王怜花一边听岳鸣珂说话,一边琢磨这些话语中暗藏的玄机。这个偷走逍遥派的武功秘笈的人,显然和岳鸣珂姐弟有莫大的关系,只要自己查出这人是谁,或许就能知道所有秘密的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