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反贼套路深 > 第八十四章
  贾珂和小鱼儿都觉莫名其妙,这两只大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竟只是为了送给贾珂一条大红抹额?
  小鱼儿拿起这条大红抹额,见上面嵌着一颗龙眼大小的珍珠,珍珠两旁用金线绣了两条游龙,式样精雅,灿烂如新,显然这条抹额的主人还没怎么用过这条抹额,抹额就给那只大雁叼走了。
  他略一沉吟,眼角向贾珂掠了一眼,正巧瞧见贾珂一身大红吉服,不由得心中一动,笑道:“这不会是要与你成亲的哥舒天的抹额吧!”
  贾珂干笑一声,心想:“他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倘若这是他的抹额,那是谁让那两只大雁把抹额给我的?总不能是他的鬼魂吧!”说道:“决不是他的,他没在额头上系抹额。”
  小鱼儿沉吟道:“这倒奇了,这条大红抹额一看便十分的喜气洋洋,像是新郎勒在额头上的,这不是哥舒天的大红抹额,又会是谁的大红抹额?那两只大雁又为何如此好心,专程把这条抹额给你送来?”
  他虽聪明伶俐,毕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如何能想到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解释,索性开起玩笑来,说道:“我还当哥舒天要跟你人鬼情未了,他自己一时半会儿没法过来见你,就派这两只大雁过来给你送定情信物。”
  贾珂白了小鱼儿一眼,说道:“亏你想得出!难道被他扔一次悬崖不过瘾,还想再被他扔一次吗?你若有这等爱好,也不用他复活来扔你,我现在把你扔下去就是!”
  小鱼儿大笑道:“我先前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他扔下悬崖,眼下我既已知道他把我扔下悬崖,全是因为他看上了你,那他再来把我扔下悬崖,我也有法对付他了。我就跟他说,我完全赞成他与你拜堂成亲,也打从心底里把他当成弟妹,你若是不同意,我这个做哥哥的,就把你绑起来送进洞房。我就不信我都这样说了,他还会把我扔下悬崖。”
  小鱼儿说到这里,忍不住咯咯笑道:“格老子,这龟儿子的脾气还真是怪,他看上你,就把我扔下悬崖,我若要学他,岂不得把老黄扔下悬崖?”
  贾珂见小鱼儿提起黄药师时满脸轻松,不禁一怔,倘若小鱼儿亲眼见到黄蓉被逍遥侯打伤,命在旦夕之间,又如何能够这样轻松?他转回头去,继续向上攀爬,问道:“说起来,你这鱼老子是怎么被那龟儿子抓住的?老黄呢?蓉儿呢?他俩不应该和你在一起吗?那龟儿子总不会只抓了你一个吧。”
  小鱼儿哈哈一笑,说道:“鱼老子?嘿,这个别号还真是威风得可以!其实这件事说来倒也简单。那天我们三人到了一座小镇,老黄见我和蓉儿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聊天,觉得我俩实在吵闹,就自己出去转了一圈,到得半夜,他才回到客栈,然后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房间。
  蓉儿担心老黄,就去老黄房里找他,回来跟我说,她那陈师兄和梅师姐从前为了练《九阴真经》上的功夫,在中原得罪了一大批人,那些人想要得到他二人手里的《九阴真经》,便不断组织人手围攻他们。
  他们武功虽高,终究势单力薄,大概是抵挡不住了,就离开中原,逃向西域,途中经过这座小镇,就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老黄今天经过他俩当年住过的那栋宅子,听说了这件事,想起他俩在桃花岛上跟着自己学武的那段时光,心里老大不是滋味,所以回到客栈以后,就一直在客房里追忆前尘,没找我们说话。”
  贾珂知道在原著里,黄药师对梅超风一往情深,娶了才貌双全的冯衡为妻以后,有一次喝得酩酊大醉,还在愤愤不平地喃喃自语:“再没人胡说八道,说黄老邪想娶女弟子做老婆了吧?”
  后来黄蓉离家出走,黄药师打破誓言,出来找女儿,一遇见梅超风,立马将女儿扔到九霄云外,默默地跟在梅超风身后。她去荒山上练功,他就坐在旁边的松树上晒月亮,她被欧阳克用蛇阵偷袭,他就吹箫助她击退敌人,她去归云庄报仇,他就跟着去归云庄看她和别人打架,一旦她落了下风,他又立马把她带走,教她御敌之法。
  直到七八十岁的年纪,他还是对当年自己没能娶梅超风为妻一事耿耿于怀,所以对勇于和师父成亲的杨过相见恨晚,只恨梅超风不像杨过那样爱上了师父。
  他对梅超风这般如痴如狂,若非梅超风去归云庄的时候,黄蓉正巧也在归云庄,贾珂简直怀疑,接下来的故事是,黄蓉找不到黄药师,索性自己做主,与郭靖拜了天地,等她把郭芙生了下来,黄药师还跟在梅超风后面满世界溜达,完全想不起自己是出来找女儿的。
  黄药师对梅超风如何倾心相爱,本与贾珂半点也不相干,但事情坏就坏在梅超风是被他杀死的。
  贾珂将心比心,若是有人杀死了王怜花,自己决不会放过那人,黄药师又不是以德报怨的圣人,心中真对这件事没有任何芥蒂吗?
  贾珂与黄药师相交多年,一直相处愉快,加之当年黄药师直到梅超风被他杀死以后,也没有想要为梅超风报仇,他只当黄药师早已对这段感情释然了,不料直到现在,黄药师还没有忘记梅超风。
  贾珂想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鱼儿奇道:“你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贾珂心想:“我总不能跟你说,我在感慨你岳父对梅超风的相思之苦吧!这件事贾珂哪里会知道?”眼珠一转,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间想起一首诗来:‘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时滴枝上露,稍沾——’”
  后半句本是“阶下苔”,但贾珂想到黄药师第一次见到梅超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因为容颜俏丽,先在用皂荚洗衣服的时候被蒋老爷调戏,再被蒋太太毒打了一顿,那蒋太太还拿来火钳,打算烫瞎她的眼睛,便改口道:“——门外苔。伤心看稚女,灯火照皂荚。唉,这首诗真是一首好诗!”
  贾珂本想老黄对别的徒弟都心狠手辣,说割断脚筋,就割断脚筋,哪怕他们什么错事都没有做下,也要割断他们的脚筋,然后把他们逐出师门,唯有对犯下大错的梅超风如此缠绵万状,难分难舍。这其中差别,即使小鱼儿从前没有察觉,听了这首思念故人的诗,也该察觉了吧。
  哪知此言一出,小鱼儿“咦”了一声,大是惊讶,说道:“你当真料事如神,连梅超风有个女儿都知道。”
  贾珂大吃一惊,道:“梅超风有个女儿?”
  小鱼儿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我听你自己加了一句‘伤心看稚女,灯火照皂荚’,还以为你说的稚女,指的是梅超风和陈玄风的女儿呢。是啊,当年他俩之所以在那座小镇住过一段时间,就是因为梅超风那时候已有了身孕,陈玄风不舍得梅超风在路上奔波受累,便和梅超风隐姓埋名,在镇上住下。
  过了五六个月,梅超风生下他俩的女儿,陈玄风高兴极了,甚至生出就在那座小镇安家的打算。只不过他们住的小镇实在太小,好多东西都买不到,有一天陈玄风去了临镇,给女儿买了一大堆好玩的东西。
  不想他们的一个仇家那时也在临镇,那仇家和陈玄风打了个照面,陈玄风没有看见他,他却已认出陈玄风来,当天就集齐人手,去陈、梅二人的家里围堵他们。好在陈玄风和梅超风武功厉害,杀了一大半人,带着女儿逃出小镇。
  因为这一场血战,他俩的行踪暴露,镇上的人都知道他俩是谁了,他俩住的那栋宅子,因为当时死在里面的人实在太多,他们离开以后,再没有人住进去过,屋舍渐渐荒废,成为一座杂草丛生的鬼宅。
  老黄也是经过那栋宅子,见宅子明明建构精雅,但宅中瓦片掉落,地面开裂,杂草生得比七八岁的小孩还搞,好一副荒芜破败的模样,一看便是十几年没有人进去过,又见人人都避着那栋宅子走,宛若他们只要靠近那栋宅子,便会招来不幸似的,心生好奇,便向当地的百姓打听那栋宅子的事情,才知道那栋宅子是他那两个逆徒住过的。”
  贾珂“嗯”了一声,沉吟道:“这倒有趣。我手下柳无眉你也认识,她从前是石观音的人。她跟我说过,梅超风和陈玄风在十四年前,逃去了大漠,不幸落入石观音手中,被石观音关了起来,那时候他俩身边可没跟着一个小女孩。”
  小鱼儿道:“他俩是在十五年前生的女儿,过个一年或者半年,再被石观音抓住,这有什么奇怪的?至于他俩遇见石观音的时候,他俩的女儿何以不在他们身边,我想他们是担心女儿被仇家杀害,所以把女儿托付给别人了,当然了,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俩的女儿生下来不久便过世了。”
  贾珂摇了摇头,说道:“生下来不久便过世了倒有可能,至于托付给别人,嘿,你不要忘了,他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卫国人,去桃花岛的年纪也很小,直到长大成人,他们才离开了桃花岛,之后在武林中闯荡了几年,结下的仇家太多,实在待不下去,只好逃去西域。
  一来,他们初到西域,正是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去哪里找可以托付女儿的亲朋好友?二来,那时候全江湖都知道《九阴真经》在他们手上,加之追杀他们的仇家,为了找到他们,开出的赏金着实不菲,他们自己就背叛过恩师,平日里与别人相处,只怕也会疑神疑鬼,随时怀疑人家会背叛自己,又哪里会对人家推心置腹,把亲生女儿交给人家抚养?”
  小鱼儿一想也是,沉吟道:“你刚刚不是说,柳无眉从前告诉你,陈玄风和梅超风在十四年前逃去了大漠吗?什么叫‘逃’?当然是身后有人追杀他们,他们才会狼狈逃窜。唉,我想他俩的女儿,十有八|九是在逃命途中,给人杀死了。”
  他说到这里,忽地想起瑛姑的儿子,忍不住抬起头来,向瑛姑瞧了一眼。
  贾珂沉默片刻,说道:“被人杀死了?不,我想那孩子即使死了,也不会是被陈、梅二人的仇家杀死的。毕竟陈、梅二人的仇家实在太多,又大多都在中原。你想啊,那些万里迢迢追到西域的仇家,不论他们究竟是为了报仇雪恨,还是为了得到《九阴真经》,他们明面上都只会说,他们是为了找陈、梅二人报仇雪恨。
  武林中人讲究快意恩仇,又大多过着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早就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想要报仇,基本都是你杀我一个人,我就把你全家杀得鸡犬不留。何况他们动用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只为了抓住陈、梅二人,最后的结果,咱们也知道,他们此行失败了。
  但若他们抓住了陈、梅二人的女儿,还将她杀死了,又怎会不将此事大肆宣传,证明他们此行没有一败涂地?纵使这些人中,有人觉得杀死稚儿这件事太过卑鄙,不愿将这件事宣扬出去,但总不可能人人都是这个想法。
  哪怕对他们杀死了陈、梅二人的孩子一事洋洋自得,觉得此事非说出去不可的人只有一个,这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事决不会是秘密,只会是大家每每提到陈玄风和梅超风的时候,都会顺带提到的一件事。”
  贾珂说到最后,眼睛已然眯成一条线,眼中冷光闪动,心想:“这孩子若是死了,那也罢了。如若仍在人世,那她现下一定来头不小。我与她有杀母之仇,这件事老黄知道,吴明也知道,倘若她要找我报仇,但愿她事事都冲着我来,可不要对我家小猪大王下手。”
  贾珂想到王怜花,胸口便如给什么东西塞住了,又甜蜜,又惆怅,满满的担忧,几乎压得他气也透不过来。他和王怜花一别一个多月,每一刻都比上一刻更加思念他,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见到他。
  小鱼儿点了点头,说道:“说得有理!小孩子本就身体柔弱,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子,更是时时刻刻都有夭折的危险。他俩带着女儿狼狈逃窜,对女儿照顾不周,把女儿害死了,倒也正常。老黄就是这样想的。”
  贾珂笑道:“是了,我刚刚还在问你,你是怎么被逍遥侯抓住的,结果说着说着,就说起陈玄风和梅超风的事情了。”
  小鱼儿也是一笑,说道:“别急,别急。反正总不会再有一个矮子冒出来,把我抓走了,我一件件跟你说就是了。
  那天晚上,老黄心下难受,整晚没睡,次日一早,又去陈玄风和梅超风住的那座宅子悼念故人了。我和蓉儿吃过早饭,蓉儿惦记老黄,就亲手做了几道小菜,放进饭盒子里,提着饭盒子去找老黄。她去给老黄送饭,我也没闲着,吃过饭后,就去镇上的茶馆了。
  毕竟酒肆茶馆,向来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倘若王怜花他们曾经来过这小镇,那我一定能在那里打听到他们的消息。谁想我在茶馆里,一共说了三句话,点的那壶绿茶还冒着白气,热得烫口,便觉肩膀一重,有人把手搭在上面。
  我回头一看,就见哥舒天站在我面前,对我微微一笑,邀请我去他家做客。我觉得他莫名其妙,正想拒绝,谁知身体却不听使唤,直愣愣地站了起来,脚步缓慢地跟他离开茶馆,坐进马车,离开了那小镇,来到了一座山庄。”
  贾珂大吃一惊,道:“咦,他也会‘移魂大法’吗?”暗自庆幸亏得逍遥侯生性骄傲,不愿借助外力强迫自己与他在一起,定要自己心甘情愿地与他在一起,不然自己只怕真要做了他的压寨相公了。
  小鱼儿摇了摇头,说道:“他使的倒不是‘移魂大法’,因为我那时神智清醒得很。以我之见,他大概是先以极快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住我的穴道,然后他或者他的手下,再以极快的手法,向我抛出十几根近乎透明的细线,那十几根细线一碰到我,就紧紧绑缚住我的身体,最后他操纵这十几根细线,拽着我一步步走出茶馆,坐上马车。”
  这手法如此神妙,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贾珂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赞道:“厉害,厉害!”说完这话,突然间嘿嘿一笑。
  小鱼儿听贾珂笑声中满是荡漾之意,不由大感奇怪,问道:“你这是在笑什么?”
  贾珂“嗯”了一声,笑道:“没什么!我就是想到我家王公子了。”
  小鱼儿更加奇怪,问道:“我跟你说我是怎么被哥舒天抓住的,你却想到了王怜花?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啊?”
  贾珂心道:“怎么没联系了?我听到你说,逍遥侯用十几根细线绑住你的身体,然后通过操纵这十几根细线,来操纵你的身体,让你按照他的心意,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出茶馆,再一步步走进马车,不禁灵感爆发,想到以后我也可以用细线绑住怜花的身体,操控他的一举一动,对他为所欲为嘛!不过这是我俩的闺房之乐,只有天知地知,我知他知,可不足为外人道也!”
  当下轻轻地咳嗽一声,说道:“你坐进马车以后,逍遥侯呢?当时他也在那辆马车里吗?”
  小鱼儿扮了个鬼脸,鄙视道:“你这话题转换的也太生硬了,也就我这人慈悲为怀,不跟你句句计较!”“跟着装出一副色眯眯的模样,伸手去摸贾珂的脸蛋,笑道:“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大美人,逍遥侯也没有穷到只有一辆马车可以坐,他当然不会和我坐在一辆马车里了。”
  贾珂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说道:“别恶心人!爬山呢!你再恶心我,小心我手一抖,就把你丢下去了!”
  小鱼儿哈哈大笑,说道:“我不过随手摸了一把你的脸颊,随口称赞了一句你是一个大美人,哪里恶心你了?”随即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没想到,我这个做哥哥的,是一个游戏人间的风流浪子,我的弟弟,竟然是一个被人摸一下脸蛋,就要含羞自杀的贞洁烈夫!唉,这可真是家门不幸!”
  贾珂“呸”了一声,说道:“你既说你是游戏人间的风流浪子,那我倒要请教:风流浪子,你一生之中,有过多少情人啊?”随即压低声音,轻轻地道:“我这个问题,你最好谨慎回答,毕竟这世上长了嘴的人,可不止你小鱼儿一个人。我也是长了嘴的。嘿嘿,你若是为了一时痛快,就说了一个可怕的数字出来,等我哪天见到蓉儿,没准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
  小鱼儿笑道:“好啊,你尽管说去!反正你若是一不留神,在蓉儿面前,把我说的数字说漏了嘴,那我也能一不留神,在王怜花面前,把你收到一条大红抹额的事情说漏了嘴。”说着将手中那条大红抹额塞进贾珂怀里。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这算什么威胁?这种大雁飞到面前,送我礼物的奇闻异事,就算你不说漏了嘴,我也要跟怜花说的。”
  小鱼儿眉毛一扬,笑道:“哦?你这话是真心的吗?那条大红抹额,一看就是男人用的抹额,而不是大雁用的抹额吧!以王怜花那醋汁子拧出来的脾气,他知道你收到了一条大雁自己绑在额头上的抹额,也许会嘻嘻哈哈地觉得这件事可真神奇,但若他知道你收到了一条某个男人绑在额头上的抹额,还不得喝醋就喝饱了?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要不要在蓉儿面前说漏了嘴!”
  贾珂倒被他的话勾起伤心事来,忍不住“哼”了一声,忿忿地道:“什么醋汁子拧出来的脾气,你说的是两年前的他,可不是现在的他。哼,我倒真希望他能像从前那样喜欢喝醋!
  放在从前,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与我在一起,以免他稍不留神,我就被哪只色狼叼走了。现在倒好,他对我放心放到离开家好几个月,也不担心我会跟着哪只色狼走。唉,果然是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顶风爬悬崖啊!”
  作者有话要说:越想越觉得老黄和梅超风相遇好言情啊。
  梅超风眼看要被蒋太太用火钳弄瞎眼睛了,老黄突然出现,救下了她,帮她出了恶气,还带她回了桃花岛。
  那时她就只有十二岁。
  老黄啥时候成了一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了?好像真的只对梅超风例外。
  不过梅超风真的很玛丽苏,不仅黄药师喜欢她,曲灵风也喜欢她,陈玄风更喜欢她,最后陈玄风也是直到死都非常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