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国被拉开,强子顶着著张肿脸瑟瑟发抖,连话都不敢说。
他就是个小混混,最怕的就是警察军人这些,蹲在旁边,默默委屈。
“脸疼吗?”于建国心疼地想要去摸摸杨丽雯的脸,但是又怕她会疼,不敢摸上去。
“我没事。”杨丽雯摇了摇头,“你有找到栖栖吗?”
杨丽雯虽然问了话,但是在于建国出来,却没有带出来叶沐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共五支小队,现在就剩下三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叶沐栖。
“还有一个人呢?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于建国盯住强子,冷声问他。
“我不知道。”强子下意识捂著脸,“当时她们两个分开跑,我们就分头追,另一个人我是真不知道。”
杨丽雯在一旁拉了把于建国,强子一直都在想把她抓回去,确实不知道叶沐栖的下落。
这边已经出来了,容景辰带着一支小队,走在中间,也是一连走过几间仓库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团长,你看这块的脚印有很多,杂乱无章,前面仓库应该有人。”林子华盯着一处地上喊容景辰过来看。
这里是废弃的厂房,不知道有多久都没有人来过了,水泥打成的地面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只要踩上去就能留下很多脚印。
之前那些仓库外面就很干净,但是这间仓库却不一样。
容景辰也意识到什么,打了个手势,小队的人立即隐藏在黑暗中,靠着墙朝仓库走去。
仓库门打开的,门口的脚印更乱,地上还有扔到地上摔断成两半的板砖。
仓库里面静悄悄的,林子华小心翼翼去查探,结果看过去却愣住,地上躺着个脑袋上带血的人,一动也没动,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团长,两个嫂子挺猛啊。”愣了好一会儿,林子华才转头看向了容景辰。
之前只知道叶沐栖长得漂亮,做饭好吃,可是刚才看到的一幕,让林子华都不禁有些感慨。
容景辰见他这副不正常的样子,也知道里面没危险,手抬起到与耳朵平齐的位置,掌心朝着里面弯了弯,小队的人都冲了进去。
仓库里还有吃过的饭盒,一看就有生活过的痕迹,但是在仓库里却并没有他想要找的人,地上躺着一个人,之前被杨丽雯砸了脑袋,在这仓库里昏过去的狗蛋。
虽然这里有一个受伤的匪徒,但是叶沐栖和杨丽雯都没有找到。
“栖栖根本做不到,她几乎没有战斗力。”容景辰对叶沐栖很了解,这个受伤倒地的人多半是杨丽雯弄伤的。
“还没死,有救,带回去!”林子华在旁边,试探了一下狗蛋的鼻息,确定人还有生命体征之后,赶紧让人带走。
容景辰查看了一下仓库里的情况,地下还有用过的绳索,里面乱糟糟的,可以确定他们绑架这段时间内,几乎一直在这间仓库之中。
“嫂子们会不会是奋起反击,弄伤匪徒之后逃出去了?”林子华看着容景辰冷脸着急的样子,赶紧上前,试图安抚他此时的心情,“看现场很像是这样,说不定都逃出工厂里。”
不要林子华说,容景辰也能够根据现场的痕迹猜测出来一些。
他仔细检查那些鞋印,在外面之后,脚印被分成了两边,分别朝着两边跑走了。
容景辰细查看过后,基本从这些脚印都能够推断出,叶沐栖大概是朝哪边跑走了,赶紧顺着脚步追了过去。
林子华赶紧跟上他,在绕过转角的时候,一道身影踉跄著从转角跑出来,撞在了找人的容景辰身上。
这大半夜的,还在这废弃工厂里转悠的人,而且还染著一头黄毛,不想细想也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张秀秀的弟弟张仁。
在撞上容景辰之后,张仁还被吓了一跳。
最开始叶沐栖消失的时候,张仁还在思索是不是脑子被砸了一板砖的缘故。
仔细想了想,张仁越想刚才叶沐栖突然消失的情景不太对劲,就算被砸了一下,一个大活人也总不能突然从眼前消失吧?
张仁将那一片翻找了很久,但叶沐栖突然消失之后,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里又是个废弃的工厂,四周更是一片荒地,荒凉无人,再一想到叶沐栖的凭空消失,张仁只觉得后背都在冒着冷汗。
风一吹,带起一阵颤栗,张仁觉得后背发凉。
“飒飒……”不知哪里的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这大半夜的,张仁差点没被吓死。
张仁感觉有人在他耳边吹气一样,看着这里只觉得毛骨悚然。
“鬼……有鬼!”张仁被吓得不清,转身就跑,声线都在颤抖。
他一连跑出了好远,都还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一样,神色慌乱,时不时朝着身后去看去,惊惶失措、疑神疑鬼。
甚至在撞到了容景辰都没反应过来,嘴里还在喊著有鬼,脸都被吓白了。
即便是现在遇见了人,而且还是身穿军装的人,张仁甚至都没反应一样,看谁都觉得像是鬼魂变的。
刚才的叶沐栖就是,突然一下消失,就跟鬼一样。
“张仁,人被你藏到哪里去了?”容景辰走上前,对着张仁询问道。
他的手伸出,几乎是同一时间,张仁就躲开了容景辰伸过来的手,脸上的惊恐之色是种就没有褪去。
“你把栖栖弄到哪里去了?”容景辰有些急了,语气都带着怒意。
他沿着脚印追过来的,张仁却现在出现了,叶沐栖连个踪影都没有,容景辰甚至都有点怀疑,张仁是不是已经……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
念头被压下,容景辰只想尽快在张仁这里得到一个有关于叶沐栖的下落。
“不……不见了,有鬼,这里有鬼!突然一下就不见了,是鬼,鬼干的!”
张仁疯疯癫癫的,说话也神经兮兮的,不管说什么,他就只记得刚才见鬼的事情。
容景辰虽然着急,但张仁这里摆明问不出什么,他对此就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