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这个破系统
找定一个方向，酆黎迈步走过去。
他脑中飞速思考，第二个场景里没有洪辉的出现，那是因为第二个场景本来就是洪辉通过视频看到的。
实验员记录下的实验视频，成为折磨洪辉，让他理智混乱的工具。
但是在第二个场景的后半段。
实验员推着盛放着“东—5—7”的容器前往焚化室的场景，并没有在视频里显示出来。
那怎么会出现在洪辉的记忆里？
原因就是洪辉本人在现场。
他目睹了自己的一众复制体在焚化室被烧成灰烬的场景。
而且，仅凭洪辉的力量，他不可能在这里自由活动。
而如果是实验员给他播放的焚化室的录像，那直接播放焚烧时的录像就可以了，没有必要把前一部分走廊的也录上。
更不可能是实验员带着洪辉的容器去的焚化室，单只维持关着洪辉的容器正常运转的设备都有一大堆。
更何况，实验员的目的是让洪辉没有理智，不是让洪辉受太多刺激然后发疯。
想到这么多，酆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第二个场景的后半部分，是洪辉死后，魂魄的亲眼所见。
现在他要确定一件事，只要对的上，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这次的场景并没有在酆黎不经意间出现，酆黎三两步主动跨进一个场景。
就是这个。
洪辉关在容器里，面前是播放的洪辉复制体的死亡片段。
酆黎站在洪辉前方，直直看着播放的录像。
他努力看着容器上方的标记。
东—5—96。
不是第二个场景里的那一只。
怎么会？
那两个站在操作台前的瘦弱的背影，就是第二个场景里面的！
他不会认错。
酆黎不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场景。
四个变换的场景，只有第二个场景的后半段是洪辉魂魄的所见。
这或许就是他能从这个地方离开的契机。
在直播间的虫眼里除了黑还是黑的空间，在现在酆黎的眼睛里是各种各样的黑。
黑的云雾缭绕的感觉的地方，就是洪辉带他体验过的场景。
找到第二个场景，酆黎一脚踏进去。
这一次，他站在实验室的最角落里，所有的场景都尽收眼底。
复制体死了，实验员推着容器向外走。
酆黎看清楚了，容器上方的标记，在出门之后，瞬间从【东—5—96】转变成了【东—5—7】。
对啊，这虽然是一个场景，但是存在着时间差。
前半段是洪辉在实验室看到的录像，后半段是洪辉魂魄的实地观察。
当然不一样。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洪辉在哪？
不在实验员前方，也不在后方。
酆黎抬头。
在天花板上，灯光和锃亮的天花板反光之中，有一团黑影。
酆黎皱眉不解。
他几步赶上在天花板上“飘荡”的黑影，站在下方，以和它的速度几乎相同的速度前进。
酆黎顶着强光仔仔细细分辨。
这团黑影是洪辉的魂魄没错。
但是是残缺的。
酆黎在黑影中只能看到洪辉的脑袋、左肩、左翅以及，半边背部。
惊讶之余，酆黎突然想到了一只虫。
他没见过，但是弹幕里祁徽告诉他的那只——黑斗篷虫。
酆黎呼出一口气，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阴司鬼差这个小众职业吗？
为什么黑斗篷虫还能带走洪辉的半个魂魄？
为什么？！
为什么404这个破系统，把他扔在这里，却连一份使用说明和旅游攻略都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