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都市小说 > 诡语神探 > 第196章冰冷的审讯室
  陈赞宇带队突击搜索刘鑫的家,可能刘鑫也没想到,他上了祝龙的车的瞬间,另一边搜索令就已经签了下来。
  
  搜查工作进行的比较顺利,在刘鑫家的衣柜夹层发现了致幻剂,以及曾经藏过枪支的痕迹。
  
  他的家中、办公室保险箱和他租用的一处公寓发现了大量的现金、外币和一整套完整的假护照和身份证件。
  
  而且发现了几张外汇银行卡,面有不少境外交易记录,而且数额巨大。
  
  刘鑫,这样一个在赫金这种小地方的怎会有这多钱?这件事本身就太不正常了。
  
  而更加不正的是其中有两笔大数额的转账,转账对象竟然是之前就已经死了的耿兴。
  
  “刘鑫居然会转账给耿兴,这个案子越来越有意思了。”陈赞宇看了一眼身边的祝龙:“恐怕我们继续往下查,会有很大的阻力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个小小赫金的水居然会这深。”
  
  “你觉得我们从哪查起比较好?白家?”陈赞宇翻看了一下手的记录本。
  
  “一旦动了白家,别说查案了,恐怕咱们几个小喽啰会被直接撵出赫金。”
  
  陈赞宇表情有些惊讶,他知道案子会受到阻力,但是没有想到还有可能沾不到案子的边,他觉得祝龙说得还是有些夸张了。
  
  “咱们还是先去耿兴那下手比较好。”祝龙的脸色冷了几分:“耿兴的娘给我编了一个这精彩的故事,我得登门好好感谢她一下。”
  
  这会儿,耿兴的家安静得像一座坟墓。
  
  耿兴的媳妇和耿兴的娘坐在屋的炕上。
  
  耿兴的媳妇失神地盯着面前那一小碟动都没有动过的瓜子,而耿兴的娘吧嗒吧嗒地抽著大烟袋。
  
  “妈,上面来调查组了,听说刘鑫已经被……”耿兴的媳妇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耿大娘瞪了她一眼:“没出息的,哭什哭!”
  
  “我是怕……”
  
  这个时候耿兴的儿子从面房间走了出来:“妈,我饿了,家有什吃的吗?”
  
  耿兴的媳妇赶紧擦了擦眼泪,露出一个笑:“你先进屋,外屋冷,我去给你煮面。”
  
  “行,加个加蛋。”耿兴的儿子又回了房间。
  
  门关上的一瞬间,耿大娘一烟袋打在耿兴媳妇的头上:“做都做,还能怎办,大不了就把我这把老骨头再拿出去呗,咱们都是为了乐乐好,等开学了,你就去镇上,不要再回赫金了。”
  
  耿兴媳妇点点头。
  
  这个时候外面又下雪了,耿大娘看向风雪交加的窗外:“今年看样子是个冷冬啊。”
  
  耿大娘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束车灯照在了银白色的雪地。
  
  耿大娘披上了一件棉大衣,推开了门,就看见祝龙和陈赞宇走了过来。
  
  耿大娘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只是她没想到居然会来得这快。
  
  她双腿一软,脚下一个趔趄,正要滑倒。
  
  却见祝龙那双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把她提了起来:“耿大娘,咱们又见面了。”
  
  耿大娘一双污浊的双眸打量了祝龙一眼,她明白,已经瞒不住了。
  
  赫金的审讯室很小,又没有暖气,就像是一个冰窖。
  
  耿大娘手握著祝龙递过来的热水袋,长叹了一口气:“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什折腾了,耿兴确实是我杀的。”
  
  祝龙和陈赞宇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心都暗叫不好,只怕耿大娘早有准备。jj.br>
  
  “耿大娘,在审讯过程中说谎,我们是可以以妨碍公务罪对你进行起诉的。”
  
  耿大娘笑了起来:“小伙子啊,你比我孙子都大不了几岁,我没必要跟你们玩什花样吧,我老了,也累了,有啥话我也不绕弯子了。
  
  耿兴就是我杀的,我儿子虽然没做成什大事儿,但是一般人动不了他,除了我,没别人能杀了他。”耿大娘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居然还有些许自豪。
  
  “你是怎杀他的?”陈赞宇问。
  
  “要到冬捕节了,你们可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今年冬捕节被中断了,正常冬捕节之后会有一个冬捕万家宴,就在镇公所。
  
  到时候来参加冬捕节的领导、游客啥的,还有渔工、萨满都会去镇公所参加宴会。
  
  每年,我们这些老太太都会去帮厨,镇上会给我们一些钱,因为我腿脚不太好,所以没让我干什体力活,就让我在后厨负责看火的。
  
  那天晚上,我让我儿子过来帮我把锅从炉灶上撤下来。
  
  我儿子爱喝酒,嘴还馋,他乐意来帮我,主要是想在后厨混点吃的。
  
  我给他端了下了耗子药的卤牛肉,他吃完一会儿就死了。
  
  之后我就把他拖到后厨那口电动切骨刀边,那刀锋利的很,而且是电动的,很好切。
  
  我给我儿子切成了小块,丢到绞肉机了,那台绞肉机也很好用,骨头都能搅碎了。
  
  然后我就把肉馅和之前大厨准备好的肉馅混合在了一起。
  
  我本来打算把脑袋带出去,找地方丢掉,但我一回头,脑袋不见了。
  
  我当时吓个半死,谁知道第二天,我儿子的脑袋会在鹤湖,以那种戏剧化的形式出现。”耿大娘冷笑了一声。
  
  “你为什要杀耿兴,他可是你儿子啊。”
  
  “我儿子就不该杀吗?大家都说耿兴是个老好人,可你知道我们家过得是什样的日子吗?”
  
  耿大娘掀开她用头发遮住的额头,只见上面有一个巨大的伤疤,很明显是烫伤。
  
  她掀开自己的衣服,更是青一块紫一块,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身上没有什好地方了,警察同志,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年活头了,但我得给我孙儿和我媳妇留条活路啊。”说到这,耿大娘潸然泪下。
  
  “耿兴在外面窝囊的像条狗,一回到家就拿我和他媳妇儿撒气。
  
  我怀疑他有精神病,但我们赫金是小地方,那种病没得看。
  
  他好的时候,到家就蒙头大睡,不好的时候,回来就摔摔打打。
  
  我给我家乐乐攒的那点学费也被他偷拿出去不知道干了什。
  
  我劝他,他就说大不了大家一起死,说等乐乐放寒假回来,他就找一天给我们都药死。
  
  我怕啊,我死了没什,我的孙儿被他弄死了怎办啊?我死都不能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