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言瞪大双眼,不停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觉得高冷男主真的有病。
  动不动就把他拽上车,还经常来劫他,劫完后不是压在车上就是压在墙上想亲就亲。
  亲完后自己准去半条命。
  他都开始怀疑温痕怿带有强烈皮肤饥渴症,要不然怎么黏上来后非要把他亲到差点断气才松开。
  终于得以大口喘气的尚言下一刻又被拽进了房门,只听“哐当”一声,房门锁上的瞬间他又被按到门上,温痕怿再一次亲了下来。
  “…”
  尚言赶忙用手捂住靠上来的嘴,喘着大气:“你给我适可而止。”
  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最近男主经常发疯,还没法制止。
  温痕怿侧头想甩开捂住嘴的手,奈何这只手太灵活,怎么都甩不开。他再一次将目光放到某人裸露的锁骨上。
  “…”
  尚言觉得背脊发凉,好像被一只饥渴猛兽盯着,稍有不注意就会被吃干抹净。
  “那个…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尚言吞咽一声,就这么小小的一个动作,让这只饥渴的野兽瞬间破防。
  温痕怿呼出一口热气,强硬抓过阻碍他前进的手扣在门上,俯下身迫不及待的咬上微微凸起的喉结。
  “…嘶~”疼。
  有种窒息的感觉。
  “快…松开。”
  尚言快被咬哭了,声音都带着沙哑,泪水不停的在眼圈打转。若不是腰被人驮着,估计已经软塌下地。
  他算是看明白了,温痕怿就是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就在他绝望,衣服被剥去一半,以为在劫难逃时,手机响了。
  温痕怿应声停下,尚言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起手机,连是谁打来的都没看。
  “喂?”
  电话另一头:“言哥哥,我刚才画图时遇到一点问题,现在可以来你家找你吗?”
  楚风歌对他的称呼又变了,今天离开时还是直呼大名,有事求他的时候又开始叫哥哥了。
  尚言看了眼时间,都晚上8点过了,说早也不早,说晚也不晚,这个点提名要来他家,保不准有什么事。
  他轻声应下,然后催促温痕怿赶紧离开,而后者则是阴沉着脸一动不动。
  二十分钟后,敲门声响了。来人正是楚风歌。
  楚风歌不仅提了画纸还买了一点小零食。
  打来一看,竟然是三盒冰淇淋。
  一进屋,楚风歌就盯着高冷男主不放。尚言看了眼三盒冰淇淋欲言又止。
  他转背放东西的时间,楚风歌就摆弄风姿朝男主贴了上去:“温总,真巧啊,没想到你也在这。正好,画图时我遇到点问题,我可以请教你吗?”
  这倒戈的真快,说好是来找他请教问题的呢?
  此刻的温痕怿脸快黑成锅碳,侧身躲过楚风歌伸上来的魔爪道:“滚。”
  尚言:“!”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他记得自己以前就是这样被高冷男主骂滚的。
  场面有一刻的尴尬,为了缓解气氛,尚言赶紧道:“我来帮你吧。”
  楚风歌像是发泄不满一样将画一放,并没有请教尚言的意思,而是转头递给温痕怿一盒冰淇淋:“温总,现在天气有点热,你吃点这个降降温吧,听说你喜欢芒果味的,我特意买了这个口味。”
  尚言再一次无语,说好的“好巧呢,没想到温总也在这”。怎么又成了“我特意买了你喜欢的口味”。
  不过温痕怿喜欢芒果味的他还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也喜欢芒果味。
  尚言看向剩下的两盒冰淇淋,就见楚风歌将一盒绿的不能再绿的抹茶味递给他,而他本人则拿着另一盒芒果味凑到温痕怿跟前。
  举起手好像在向尚言显摆什么,又像是在暗示什么。
  尚言扯起眉头,默默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绿盒子,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在得瑟个什么劲?没见着高冷男主都不收你的冰淇淋吗。
  楚风歌举起的手都被残留的冰块冻红了,见温总还是不肯收,他的面子多多少少有些挂不住。
  但不能低估一个作死小受厚颜无耻的程度。
  冰块确实冻手,但不至于把人冻晕。而楚风歌就表演了一把什么叫最真实的娇弱小受。
  “啊,好冷啊,温总…”
  说着人就朝高冷男主身上倒去。
  温痕怿再一次侧身,眉头紧蹙,仿佛忍耐到了极限,倾羽又没在场,最后他将杀人的目光放在尚言身上:“把人丢出去!”
  !
  真可以,男主开始命令他了。
  小样,欺负他的时候就那么大本事,被别人欺负的时候就只敢呼救命?
  尚言坐着没动,扑在沙发上的楚风歌又开始作妖:“温总,我头好晕,好难受,快把我送去医院吧。”
  “温总…”
  这一声声温总叫的人心肝都碎了,奈何高冷男主油盐不进,直气的摔门而去。
  等人走后,尚言终于松出一口气:“行了,别装了。”
  楚风歌立马从沙发上弹坐起来,脸色很不好:“你和温总什么关系?”
  关系?
  仔细一想,他还真不知道和温痕怿什么关系。
  若说老板和员工,他早就辞职了,若说朋友关系,他们俩见面总没好事发生,若说陌生关系,可人都亲过了。
  也许这一种关系最贴切:“我是他亲爹。”
  楚风歌:“???”
  可不是,这高冷男主可是他亲手造出来的,能不是亲爹与儿子的关系?
  显然楚风歌当这人在发疯:“走了,记得明天来教我画图。”
  尚言留住开门的人:“诶,你今晚不就是来找我请教问题的嘛,反正画纸都带来了,把今天的问题先弄懂呗。”
  楚风歌嫌弃的看了眼尚言:“没兴趣了。”
  第二天,如约而至。
  尚言和人是约在一处画廊,廊下静水深流,廊上花红柳绿,很适合新手练习绘画。
  楚风歌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尚言讲的知识点他一个没听进去,一直都在左顾右盼。
  尚言不是没瞧见人精力不集中的问题,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也不好教育人,实在忍无可忍,他停下动作,耐着性子道:“你这样是没办法留在漫绘的。”
  他现在不奢求4号离开漫绘,但至少得稳住现有的工作。专心投入到绘画中,少一些精力去作死。
  楚风歌完全听不进他的话,眼神忽然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赶紧变脸道:“言哥哥,你怎么那么凶,我不就是这一笔画的不好,你怎么还骂人了,我要再画错一笔,你是不是要动手打我了,呜…”
  说着他还真挤出一滴泪水,入戏之快。
  一头懵的尚言:我做了什么???
  待那抹熟悉的身影走近,楚风歌立马站起身擦干泪水,殷红着小脸,要多清纯有多清纯:“温总,你怎么来啦?正好有很多问题我也想向你请教。”
  又来了!
  突然有些明白的尚言:这怕不是一个职业绿茶?
  这一次如往常一样,温痕怿直接拽着他就往车上走。
  脾气还很大,完全不留情面将人甩上车,然后关紧车门,踩动油门呼啸而去。
  “…”
  这人真的有病,一次又一次什么话都不说强硬将他仍上车。
  按照老剧情,他是不是又该亲过来了。
  车子开到僻静处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就如尚言所想,温痕怿搬过他脑袋就亲了下来。
  “!!!”
  他吗真是乌鸦嘴。
  尚言慌乱推开温痕怿:“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说好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冷男主人设呢?现在动不动就黏上来,还亲人,他真怀疑男主被夺舍了。
  “你离他远点。”温痕怿冷着脸。
  尚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楚风歌既然认我当老师,我自然得好好教他,等教会了自然离远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等拯救成功自然就离远了。奈何别人是理解不了他的苦衷。
  温痕怿仍然冷着脸:“我看他很不爽。”
  尚言神色一顿,你看哪个作死小受爽过。
  温痕怿见人不松口,直接来硬的:“你再教他,我就开除他。”
  这样那个一直缠着尚言的人再怎么学也别想进漫绘。
  这样一来,尚言所有的时间都是他的。
  然而两人思考的问题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
  温痕怿:我开除他了,看你还怎么教他。
  尚言:赶紧开除,最好让这个4号心灰意冷,放弃作死之路。
  现实是,尚言拧紧眉头:“我闻到了好大一股酸味。”
  “…”
  “…”
  两人一阵相对无言,最后还是温痕怿开口:“那人有问题。”
  他知道温痕怿说的是楚风歌,从起初到现在一点xq值都没增加,他就觉得有问题,而且昨天的事也很有问题。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温痕怿来找他,楚风歌应该不知道才对,结果没多久电话就打过来了,还特意买了三盒冰淇淋。
  他怀疑楚风歌与暗地偷拍的人有联系。
  关于楚风歌的目的,尚言不难猜出就是为了缠上男主,那拍照人的目的呢?
  他之前不是没试着从楚风歌口中问出点什么,奈何这人守口如瓶,别说吝啬到一个字不说,连他送礼物都吝啬到一点xq值不给加。
  良久,尚言瞪着一双贼眼望着男主,是不是应该使用一下美男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