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这个炮灰有点东西 > 82.发现真相蓝将军vs夏大人
  秋东心里有了五六分猜测,细想下来觉得如今蓝固业的处境反而是最危险的,因为封余婉想让她提出的过继孩子继承家业的提议得到蓝将军认可的话,首先要做的就是除掉蓝固业。
  所以他专门趁蓝固业出门的时候,想办法给他提了个醒。
  蓝固业手里握着突然从人群里“偷袭”他的小石子,仔细一瞧发现了里面包裹的纸条,待看清内容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纸条谁写的?上头这话什么意思?封家有人会对他不利?具体是谁?为什么?
  一肚子的疑问,可惜找不着人去问,头都要炸了。
  他果然不适合这种动脑子的事情,出门透个气的功夫被人告知“有人要害他”,心情怎一个糟糕了得。
  要是秋东小表弟在这儿就好了,小表弟脑瓜子好使,一定能想明白其中关窍。
  不过蓝固业这人有个优点,想不明白照做就是了,秋东对他还算放心。
  此外,封余婉不是极力促成乌植回奇州一事,为此不惜和亲妹妹翻脸,堪称迫不及待吗?
  偏乌植那蠢货真受不得激,一心闹着要带老婆孩子回奇州请族老出面做主。
  秋东让人给封氏送了信,请封氏帮忙暂时拖住乌植。
  封氏虽然不知儿子此举是何用意,依然照做了。
  她跟乌植一起生活十多年,最是知道如何拿捏对方的软肋,乌植再闹的时候直接出面甩了两个大耳瓜子,告诉对方:
  “要么乖乖听话,要么等着玉石俱焚。”
  果然乌植被她被吓住,安静了好些日子。
  封余婉折腾许久,想办的事情一件都没成,日渐暴躁,没少在封家闹腾。
  秋东可不管封家人正遭受着什么,安心等人来。
  蓝将军来的比他想的还要早两日。
  彼时秋东借住在荣州城外一处僻静的寺庙,环境清幽,鲜少有人打搅,每日逗逗寺里的小沙弥,听大和尚讲讲去山下化缘遇上的趣事,顺道儿听些玄之又玄的佛法,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蓝开礼寻来的时候,秋东正趴在一颗高大的梨树上摘果子,树下守着一圈儿仰着小脑袋举起手等着接果子的小沙弥。
  小孩子童心未泯,叽叽喳喳,给这一处僻静之地带来不少烟火气。
  寺里生活清苦,小孩子贪嘴,秋东用绳子将竹篮吊下去,里头清甜多汁的果子被小沙弥哄抢一空。孩子们双手抱着足有他们小脸儿大的果子啃的满足,仰头看树上灵活跳跃的秋东时,眼里全是钦佩仰慕。
  秋东在树上和蓝开礼打量的视线对上,朝对方扔了一个果子。
  蓝开礼准确接住,小沙弥们钦佩的目光便齐刷刷又落在蓝将军身上。
  突然被一群小光头敬佩了的蓝开礼有些懵,将果子在袖口擦了两下就往嘴里塞:
  “好甜!”
  秋东自个儿嘴里也叼了一颗,三两下落在蓝开礼面前。
  “蓝将军?”
  “乌秋东?”
  初初见面,这位长了一把络腮胡子,体格健壮的将军便站在古寺的大梨树下,盯着秋东眼睛看了许久,恍然道:
  “孩子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位故人。”
  语气里是全然的善意。
  接着对方又来了一句:
  “你这张脸也让我觉得十分亲切。”
  被人一再提醒这双眼睛特别,秋东就算再傻也该注意到问题了,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傻蛋。
  咔嚓啃了一口这些日子很得他胃口的梨子,秋东很直白的问:
  “是吗?像谁?”
  两个初次见面之人好似也没有太多生疏,一人一个梨子,靠着大梨树席地而坐,小沙弥们被大和尚喊去做功课,两人耳边是朗朗诵经声,便随着远处的钟声,好似有些话也就能轻易说出口了。
  “听说你和固业相处的不错,说来你可能不信,孩子你长的很像固业的生母,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让人一眼难忘,方才一见,甚至让我产生了些许错觉。”
  秋东又啃了一口梨子,心里知道对方说这话是为了表明他对他没有恶意,于是主动道:
  “我的信您收到了?不知您是何想法?”
  能来这一趟,就说明对方心里也是存了极大怀疑的。
  蓝开礼三两口啃完梨子,随手薅了一把嫩草在手上擦了擦,眉头微皱,一番话似是经过深思熟虑后艰难做出的决定:
  “你姨母为我养育儿女,操持家业,是我亏欠她良多,不论如何,此事我都得亲口去问问她。孩子,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我作为枕边人最清楚这一点,不管你心里怀疑什么,先听听她的解释如何?”
  秋东哼笑一声:
  “她要是肯解释,就没有如今这一出接着一出的了。”
  昨儿他去城里溜达,还听人说封家正闹的邪乎着呢。
  蓝开礼没解释,打他这儿封余婉谋算的那事就成不了,除非他唯一的孩子固业突然没了才有可能。所以当初固业跟着妻子来荣州的时候,他便暗中派了人保护。
  那些人是连妻子都不知道的存在。
  他其实更倾向于妻子被什么人拿住了把柄,不得不如此反常。
  封家人拿封余婉没办法是因为他们有所顾忌,毕竟封余婉如今是外嫁女,说到底封家还得顾忌蓝家的态度,不敢逼迫太过,将事情做的太难看。
  当然了,其中定然也有封家不忍心对封余婉下狠手的缘故。
  可他不同,他作为丈夫,封余婉如今执迷不悟要做那等荒唐事,他坚持的话,休了她封家都无话可说,所以这个恶人,只能他来当了。
  蓝开礼起身,双手背在身后,面容坚毅,语气也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我没时间这种可笑的事情上一而再的消耗,所以孩子,你想知道什么,等去了封家再一并问吧。”
  秋东将果壳准确丢进垃圾桶里,去不远处的水缸里洗了手上沾染的汁水,语气淡淡听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求之不得!”
  蓝将军摸摸鼻子,心道他方才是不是表现的太严厉吓着了孩子?听说这孩子和固业一般大,从小到大吃足了苦头,过的很不容易,他一个长辈初次见面不说温言软语的安慰,还凶巴巴的,确实不太好。
  他不过是习惯这种说话方式罢了。
  天知道他见着这孩子心底抑制不住的喜悦亲切差点儿让他指尖儿都跟着战栗。
  这哪里是妻子口中那个“姓乌的没一个好东西,打骨子里就卑劣”的坏种?
  身上那股读书人特有的说不出的劲儿,搁在朝堂上那些净会扯皮克扣他粮饷的文官身上他恨不能上去揍两拳,可搁这孩子身上,他怎么瞧怎么顺眼,还莫名有种无言的骄傲。
  就跟固业第一回上战场活着回来,还砍了敌人五个首级时他那种骄傲一模一样。
  秋东可不知这位姨丈心里的九曲十八弯儿,用帕子细细擦了手,将爬树弄乱的衣袍整理好道:
  “咱们这便走吧,早一日解决早一日安心,只是希望到时候局面不如将军所想,将军还能一如现在,秉公处理才好。”
  “自然!”
  蓝将军可不是个莽夫,他来之前就已经设想过最坏的局面,之所以将事情放在荣州解决,便是想着万一封余婉被人捏住了什么难堪的把柄也不好传到并州,只要她还是他的妻,那她在并州就还是风风光光的将军夫人。
  “甚好,在下正好也有一事想寻将军夫妻问个清楚明白,那便一起吧!”
  秋东顺着声音来源瞧去,竟是前些日子在荣州城见过的夏成墨夏大人。
  想起这位大人当时所说,秋东心里那五六分想法便成了七八分。
  他细细观察蓝将军的反应,果然,他瞧见夏成墨后眉头微皱,似有两分迟疑,同时,将一刻钟前对秋东说的话也对夏大人说了一遍:
  “敢问阁下是何人?不瞒您说,在下竟觉得与阁下有几分相熟。”
  这要再来一句“莫非是前世见过的”,岂不是妥妥的海王加登徒子?
  夏成墨是个端方君子,闻听此言也很是有礼的拱手,不过说出的话就不怎么温和了:
  “将军不知下官,下官却对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翰林院学士夏成墨,见过将军。”
  蓝开礼被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面上不见恼意,眼眸微眯:
  “姓夏,可是并州夏家?”
  “正是,并州书院山长正是家父。”
  蓝开礼诡异的沉默了。
  他们蓝家可以说是四代从军,打从他爷爷那代起就在军中做火头军,到了他爹那代终于在羽林卫混了个百户的职位,好歹手底下管着上百号兄弟。
  他们兄弟这一代,虽然天各一方可也算更进一步。到了子侄辈更是没敢放松警惕,严加教导,也算是在军中扎下根儿去。
  可他们这种堪称是“军方世家”的人家,自来就跟文官和读书人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从朝堂上互相攻讦到地方上互相谩骂,动不动拳脚相加也是常事。
  他虽然常年驻守并州,却从未跟并州的读书人深入的打过交道。一来为了避嫌,二来双方确实不在一个圈子,说起来对夏家人如雷贯耳,真真的见面却是第一回。
  蓝将军看看大外甥那双熟悉的眼睛,再看看这位小夏大人这张有四五分相熟的脸,一时觉得脑瓜子不太够用。
  “不知这位大人寻本将军和夫人有何事?”
  夏大人还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样子:
  “不若等见了夫人,咱们一并问吧。”
  反正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的意思,催促之意甚为明显。
  哟吼,秋东心里欢呼,这下有热闹瞧了。
  虽然他也是这份热闹的一部分,可不妨碍他给生活找点乐子。
  三个心思各异之人同行,蓝将军也不知如何想的,放弃了骑马,钻进夏大人的马车内,三人六只眼睛互相瞪视。
  索性各个都是心性坚硬之辈,不会被任何人的气场影响情绪。
  夏大人还很亲切的问秋东:
  “你如今的身份名帖还在谷家吗?听闻那谷陶被判了流放两千里,你科举受到影响了吗?”
  蓝将军一听便不悦道:
  “乌植究竟是怎么当爹的,这点事都办不妥当,怎能让你因那种事影响前程?”
  秋东瞅瞅忽然如沐春风的小夏大人,再瞅瞅莫名散发善意的蓝将军,眼角忍不住抽搐一下:
  “多谢关心,知州大人明察秋毫,谷陶一人犯事并不牵连家人,也不曾影响我院试,何况他正式判刑前我已然参加完院试。”
  夏大人皱眉:
  “你那没用的爹娘比我想的更加不顶用,不过没关系,此事本官帮你料理了,你日后且安心读书,不必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耗费心神。”
  蓝将军不满:
  “虽然都是亲戚,姨丈不好说的太难听,可此事你爹娘确实太不济事了些,往后有困难你可以找姨丈,像此次这般写信就很好。”
  秋东:“……”
  你们已经崩人设了你们知道吗?
  夏大人你的高冷不可接近呢?蓝将军你的霸道说一不二呢?
  这才见面多长时间,你们的人设就丢了真的好嘛?
  显然此莫名对秋东有好感的二人并不觉得哪里不对,甚至隐隐有几分硝烟味儿的两人还能因为关心他而暂时统一战线。
  听闻他打算去并州游学时,二人双双表示欢喜,听闻姨母拒绝那一幕后,夏大人表示:
  “她算老几?凭什么听她的?”
  蓝将军表示:
  “她是糊涂了不成?”
  秋东耸肩,糊没糊涂,等见着人才能知晓。
  不过显然封余婉是没糊涂的,不仅没糊涂,且精明着呢。
  整个封家再次因秋东和蓝将军三人的到来而聚在一起时,封余婉厌恶的看着秋东:
  “怪不得这些日子藏头露尾不敢冒头,原来是等救星呢,将军是你请来的!”
  秋东可不惯着这人蹬鼻子上脸的毛病,自顾寻了个位置坐下,正好在蓝固业边儿上,闻言冷冷一笑:
  “是又如何,我谷某人事无不可对人言,活得坦坦荡荡,不惧任何人,无愧于心,不似某些人藏头露尾,遮遮掩掩,仗着多活了几年对小辈耍威风,小人行径。”
  “还当有多硬的骨头呢,出去了就别回来呀!”
  “封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说了不算!”
  封家老太爷坐在上首,眼看秋东好不容易回来,这两人又要吵起来,生怕他一气之下又不见踪影,忙道:
  “不知贤婿今日匆匆而来,可是出了什么要事?”
  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夏成墨的身份,只当是蓝将军带来的人。
  夏成墨也很满意这个效果,他坐在秋东边儿上,眼神晦暗不明,不停在蓝将军和封余婉身上打量。
  秋东塞了他一颗橘子,让他将大喇喇的目光收一收。
  再看人家就要将你当登徒子叉出去了兄弟。
  夏大人剥开橘子,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直入肺腑,唤回了他的心神,偏头小声跟秋东道:
  “这个时节的橘子都是去年冷库里的存货,干巴巴没意思,吃多了闹肚子。赶明儿你随我去并州,并州盛产新鲜水果,吃起来才带劲儿呢!”
  秋东另一侧的蓝固业也凑过来小声道:
  “是啊是啊,我们并州好吃的可多了,不过我们那边口味比较清淡,小表弟你过去了之后饮食方面要习惯好一阵子。”
  秋东目光炯炯,别以为这样我就看不出你们不想听人打嘴仗,没话找话!
  夏大人隔着秋东上下打量一眼蓝固业,眼神复杂极了,在秋东看来,说一句又爱又恨也不为过。
  蓝固业被瞧的莫名其妙,不安的往秋东身边靠了靠,做出小鸟依人状,小声抱怨道:
  “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满荣州城的找你,过的是什么糟心日子,下回离家出走你干脆带我一起好了。
  你隐藏的太好,大舅二舅他们使劲浑身解数愣是没把你找出来,在家里又气你躲他们的行为,又惊叹你这能力,我瞧着他们又怒又笑,怪害怕的。”
  秋东同样塞了一个橘子给他。
  可闭嘴吧你,没见封余婉已经快要用眼睛把我瞪出两个洞了吗?要是眼睛能杀人,我早没了几十遍了。
  此时,堂上蓝将军正一脸凝重的对众人道: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那小婿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着岳父岳母和舅兄的面儿,我想问余婉要一个明白话——你究竟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甚么苦衷,在座都是你的亲人,再没有不体谅你的,你不妨直说,有问题一起想办法给你解决。”
  这话已经很给封余婉留脸面,很为她着想了。
  在场唯一的外人夏大人,不仅坐得稳,还一点儿身为外人的觉悟都没有,目光灼灼盯着封余婉,好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所有人都在等封余婉的答案,封余婉却垂眸,闭口不言。
  秋东忽然轻笑一声,将手中橘子皮随手搁在桌上,站起身走到中央,笑盈盈道:
  “姨母不肯说,那不若我先打个头,问您一问吧。”
  封余婉轻飘飘瞥了秋东一眼,似是很不屑跟他说话的样子。
  秋东完全不在意对方无礼地举动,笑的非常灿烂:
  “其实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据您所说,您和乌夫人姐妹情深,见不得她被乌植那等小人蒙蔽,才厌恶乌植,乃至于厌恶每一个都姓乌的包括我对吧?”
  “哼,正是!”
  “可我不明白一点,既然您都对乌夫人这般有感情了,为何乌夫人婚后有好几年时间你们之间书信联系都少的可怜?乌夫人频频写信求和,过了好几年你们双方才有了正常联系?
  难道说厌屋及乌,您连乌夫人这个一道儿长大的妹妹也厌恶上了?这岂不是本末倒置,拿出来很难说服人呀!”
  封余婉当年给人的解释是恼妹妹不听话硬要嫁给乌植,她看妹妹日子过成那样觉得闹心,不如不知道,日子还能糊里糊涂过下去。
  可这话被秋东单独拎出来一提,在场之人谁心里不打个突——
  你恼怒妹妹不听话日子过的糟心,难道不应该更疼惜她吗?亲人之间恨铁不成钢的同时还放不下,时时牵挂,才是正常的。
  就连郑氏对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恼极了,却无法放任不管。
  你封余婉直接断了和妹妹的联系,把对妹夫的不满嚷嚷的所有人都知道,就不怕妹夫心生恼怒,借此报复你妹妹,让她的日子更不好过?
  这是一个口口声声姐妹情深的人能干出来的事吗?可别说你想不到这一点,在场谁都不是蠢货。
  封家众人这段时日对封余婉也是恼的狠了,此时看她的目光意味深长,探索,不解,复杂的很。
  尤其封氏,当时年轻不懂事,人又被养的单纯了些,从来不怀疑姐姐对她的感情,只觉是她把姐姐气狠了,还坚持写了许多求和信,希望姐姐能谅解她。
  如今看着封余婉的眼神,充满了探究和打量。
  秋东见她不答,也不着急,笑眯眯似是脾气很软和的样子:
  “没关系,让我来帮您回忆一下,您其实并非在乌夫人婚后便与她断了联系,因为乌夫人生孩子那年您还路过奇州城,甚至住在乌家隔壁对吧?
  所以您是在那之后才逐渐与乌夫人疏远的,那么,是期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的呢?”
  封余婉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底的样子。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封氏。
  封氏苦思冥想半晌无果,喃喃道:
  “当时我月份已经很大了不便挪动,连出宅子迎接姐姐都做不到,隔壁宅子还是乌植帮着从李老爷家借的。
  姐姐在两府之间来回忙活探望,尤其听闻姐姐带的家眷中也有妇人随时可能生产需要她操劳,我知道那胎对姐姐的重要,便叫她不必日日守在我身边。
  后来听谁说那边的先生了,不过我没甚么精力去关注,因为当时我也快生产了,隐约听说那边生的是个男孩儿。
  第二日姐姐带着那孩子去探望过我一回,说是知道我爱操心,让我亲眼瞧瞧孩子,那以后就是她的亲儿子,是我的亲外甥,蓝家有后,我再也不必忧心她老无所依。”
  如此听确实没什么问题,秋东却紧接着问:
  “她带着孩子去探望,您亲眼见那孩子了吗?你们待了多长时间?期间您确定她没离开您的视线吗?”,,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