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殃盯着眼前的商城,陷入了沉思。
灵玉商城
一号商品位【需用200灵玉解锁。】
叶殃不由得一阵牙疼,但还是选择解锁。
(一)念玉:可用神意刻印传递信息。【售卖价格三百灵玉,50灵玉刷新一次。】
叶殃眼前一黑。
“这东西对现在的我有什用?不,等等!”
将其兑换了出来。
叶殃盯着念玉若有所思。
……
平州唯有一家武院,即是岐山武院,其余地界,即使是首府平州府,也没有。
在他处,军中基本是从士卒一步步向上擢升,要就是别处选调而来。
岐山分营完全是因为李东升这位武道宗师在此处,才会给出这样的机会。
传闻他是在京都犯了事才被调到这的,岐山府最大的官位便是四品知府。
由于没有适合他的位置,才特许他建立岐山武院,封其五品。
而五品一般是由宗师之下,元丹境担任的,难免会有如此传言。
但李东升却从未亲自出手指点过任何普通武院弟子,他只教导达成了他要求的人。
“听闻你出身于贫寒,自幼患有怪疾,不能习武?”李东升穿着便服,正坐于席。
其身后挂着四副画卷,最上是一尊玄服道人,其下三副分别绘着一只猛兽,一口黑棺,以及一个面带微笑的看不清面孔人。
叶殃恭坐于其面前,听得其询问,便回答道:“是。”
多说多错,叶殃在没摸清其秉性前,不敢妄言。
“你和你父亲这些年来,想必过的很是艰难,能有如今的成果,倒是苦了你二人。”李东升语气渐渐放缓。
“古有天资过人者,甚至能一日内走完后天四境,你厚积薄发,一朝破入练筋,倒也说的过去。”
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可你之前应该没有机会接触武道才对,那,我很好奇,你这些技巧,都是哪学来的?”
如果藏拙,叶殃没有丝毫把握能战胜林诚,因此对眼下的情况早有预料。
本来叶殃是没有万全理由的,但现在不同。
拿出念玉,叶殃尽可能平静的阐述道:“我儿时便捡到了此物,当做玩物常常带在身边。
“携带的时间长了,睡梦中似乎总能看到有小人在其中挥拳练武,久而久之,就感觉,这些经验,技艺如同我自己拥有的一般。”
李东升接过念玉,闭眼稍作探查,随后,惊讶地睁开眼。
正是叶殃把前世的武艺路数简化了一下,取了其中一部分用神意铭刻在念玉中。
“应该是和传功玉筒一类的古器,你小子倒是好运道。”李东升又将念玉递还给叶殃。
叶殃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汇,虚心提问:“敢问院长,古器是什?”
他第一次得知这个概念是在系统面板上。
与常规的游戏不同,装备栏只有六个字段,而且没有部位之分,应该装备的就是古物。
自解锁后,叶殃还没尝试过穿戴所谓的魔刀计都残片。
对于黄必成给出的东西,先要打上一个问号。
“神意,既然能承载在人身上,自然也有办法让其在器物中长久留存。”
李东升沉吟片刻,缓缓开口。
“越是武道强者,其武道神意就越是凝实,即使时光流逝,也终有他们的痕迹能一直留存。”
“兵器是最常见的载体,但即是是一卷经书,一幅画,也有可能蕴藏着神意,拥有莫测的威能。”
“你的这块玉,应该当属此列。”
叶殃恍然,旋即又问道:“那古物,有没有可能存在危害?”
“当然,并非所有的神意都是温和无害的,有一种古器,稍弱的武者只是接触之下就会被其中蕴含的恶念所吞噬。”
李东升微不可查的一顿,接着用凝重的语气说道。
“这类古器,称之为灾。”
“但一般只有绝强的武者所留下的痕迹才有资格催生出这种级别的器物,现在的你无需担心。”
叶殃点点头,不再多言。
“谈谈你对武道的理解。”李东升直视着叶殃的双眼,开口说道。
叶殃毫不避让:“杀伐之术,至强之阶。”
李东升愕然,旋即大笑,连声赞道:“好!好!好!”
“我以前曾问过许多人同样的问题,他们的回答多是报效朝廷,出人头地,诸如此类的话。”
“唯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直接。”
“但还不够!”
“你可知武道真髓?”
没等叶殃回答,李东升便自已接着说下去。
“那就是武道最直接的体现,唯有这个世上最疯狂,意志最坚韧的武者才有机会将神意实质化,短暂的超脱现实的桎梏。”
说着,李东升眼中涌出烈光。
顷刻间,叶殃感觉室内的气温在不断上升。
不是错觉!
在李东升的身侧,隐隐有火苗凭空显现,愈演愈烈。
空气被炎浪烧灼,变得波动扭曲。
武道真髓,炎狱!
即使李东升没有特别针对他,叶殃也有种被困死在火牢中的窒息感。
就在叶殃刚要运转神意对抗之时。
赤光消散,室内景象恢复如常。
“纯粹的自我凌驾于现实。”
“这便是武道。”
叶殃似有所悟。
“你的过去我了解过,包括昨天晚上的事。”
“我并不反感这类事情,你有天赋,有胆魄,有谋算,有果决,实在难得。”
“但要记得一点,武者胸口当养三分恶气,不可妄杀,不可不杀。”
言止于此,李东升瞥了一眼叶殃,才开口道:“以后在外尽可以我弟子身份自居,”
叶殃心神稍定,知道自己得到了李东升的认可,这关暂时算是过了。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达者即为叶殃之师,能传道受业解惑者更当得起他这一份尊重。
叶殃向李东升躬身一礼,称道:“师父。”
“你儿时未有读书的机会,先随其他弟子去内院上课,七日后子时来找我一次便可。”
“去罢。”李东升摆摆手,不再言语。
……
刚从院长的居处出来,已是午时过半,穿过中间的长廊,赫然有一人在其尽头等候。
不是林诚,更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