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小子不过是我一年前才收的,小的我哪来得及教他什。况且若如小的知道此子如此顽劣是断不会收他做弟子的……”
“。”黑袍老者不可置否的笑了一下,松开手,一把把张顺扔在了地上。
“小友,你看如何?”
黑袍老者转头看向江清晏,将话题引向了江清晏。
为什让我决定?
江清晏的脑海中立刻冒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不过他没开口问,也没有再深究什,毕竟这种事情什原因都无所谓了。
“小友啊,小友。我知道潘傲天这孽畜对不起你,可这真的与老朽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老朽上有老下还有小可都指著老朽啊,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老朽吧,老朽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
张顺听见黑袍老者的话后,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身家姓名全系与面前这个清山少年的了。
而后,竟不顾半点的连忙的向这个可以做自己孙子的少年连声哀泣求饶。甚至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叫着一边手脚并用的朝江清晏爬去。
俨然没有半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可以说,江清晏对“仙人”所有美好的幻想都被张顺糟践的半点不剩了。
听着张顺的哀嚎,江清晏只觉得有些烦躁。
江清晏望着在地上爬行的老者,眉眼间露出几分厌恶。
“聒噪,杀……”
“别……别啊。”江清晏杀字才吐出一半便被张顺尖锐的叫声打断了。“小主人,只有您愿意放老朽一条生路老朽愿意将自己的一丝神魂交于您,成为您的奴仆。”
张顺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的磕著头。
听见张顺愿意给自己做奴仆,把那什神魂的一部分交予自己,江清晏不禁有了几分意动。
毕竟那可是一个修仙者奴仆哇,对自己日后踏上修仙之路能起到不少帮助。
而对于老者为奴的真假江清晏不做怀疑。
黑袍老者显然是对自己抱有善意的,这种只要张嘴提点两句的小事若是真有问题,黑袍老者必然会出言提醒自己的。
此时并未阻止,便证明此事没问题。
即便如此,江清晏也并未立刻同意张顺的请求,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或者潘傲天有没有杀我父母?”
爹娘失踪……或者死亡这件事潘家绝对知道某些内情,甚至就与他们有关。
而如果是死亡,他和潘傲天就有很大嫌疑了。
毕竟能轻易杀死两名默契的先天高手的除了修仙者,他想不出其它可能了。
“您父母是修士吗?”张顺肉眼可见的变得有些紧张,开口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
“呼~”
张顺听到回答立刻松了一口气。
随即拍胸脯保证道:“那我敢保证我和潘傲天那混球都没有杀。老朽我啊几十年都没杀过凡人了。”
“修真界有规定,修士不能无故屠戮凡人。如若做了,那上边就会派人下来将生事者灭杀。”
“虽然老朽也不知道那些前辈大能是如何知道的,但事实就是凡是老夫知道做了这事的,没有一个逃脱了惩治。”
“因而,老朽和潘傲天那孽障也是万万不敢违背这规定的。”
江清晏看着张顺,皱起了眉头。
此番所言或许是真的。
潘傲天一直拖到最后才出现而不是一开始就亮明身份实力就足以证明老人所言不假。
毕竟只要展现出修士的实力、深意,那即使爹娘没出任何事,仍然还在江家怕是也会俯首称臣了。
毕竟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还去拼命那就不是英勇而是愚蠢了。
倒不如咱退一步等待时机。
一时的忍让是为了更好的将来,走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爹娘一直是这教导他的。
既然非他们师徒二人所杀,那想来潘傲天大概是看见或听说了什。
本来还想捉拿潘傲天逼问一番,但可惜了潘傲天被黑袍前辈直接灭杀了。
当然江清晏并没有什怨言,毕竟如若不是这位黑袍前辈如今被灭杀的人怕是要倒转一下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哪敢有什怨言啊。
江清晏叹了一口气,不报希望的朝张顺问道:“那你可识得我父母,亦或是有他们的什消息。”
“家父江云天,家母海月华。”
随后转头又对附近一个江家弟子吩咐道:“去把家主和主母的画像取出来。”
虽然张顺知道的可能性着实不大,毕竟这人看起来似乎和潘傲天是分开的,但江清晏还是打算问问看,万一知道呢?
毕竟眼下已经没有其它线索了。
在等江家弟子拿来画像的途中,张顺趴在地上在脑中拼命搜刮着江云天与海月华两个名字,想要从脑海中挖掘出什好以此邀功。
是个明眼人都知道这个问题对他能不能活下来至关重要,但很遗憾,他想破了头也没能从脑海中挖掘出任何关于江云天和海月华的消息。
修士的记忆力都很好,况且这件事应还是近期的事,所以没有便是这的没有,断然不会有遗漏的可能。
怎办、怎办?
此时张顺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不行,脑门上都是细密的汗水。
踏、踏、踏~
去取画像的江家弟子终于捧著画卷回来。
张顺眼巴巴地望着江家弟子手中的画像,眼底又涌出了几分希翼。
江清晏接过画卷,小心地将其缓缓展开。
画卷只有一副,是两个人的画像。
女子坐于石凳上,男子则立于女子身侧,二人身后还有几株翠竹作为装饰。
男子著青色长袍,女子著柳绿长裙,二人衣物上绣著一些青竹作为点缀,眉眼间皆含笑意。
张顺抬眼看见画像上的人物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是他们?”
“怎,你见过我爹娘?”
此时,江清晏的话语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浓浓的喜意,甚至连称呼都改成了自己在心的称呼都未曾察觉到。
他本不过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试一试罢了,没想到问出惊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