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重物落水的“啪嗒”声音响起,刘新一放开了一直挣扎的工藤新一。
立马看了一眼手表确认时间后,随他离去。
等他跑到护栏望着下面变得目瞪口呆的时候。
遥遥看着工藤新一身边发出“滴哒滴哒”声的斑斑血迹。
刘新一来到他的身边,先是拿出手机朝着桥下面脖子不停飙血。
快要被河水冲走的尸体拍张照片,也懒得下去确认一遍生死。
便快速打出一条短信,把照片给琴酒发去:
“木藤索亚已经确认死亡。”
由刘新一发出这条消息以后,无论最后是会诈尸还是变成其他什东西,世上都将再无木藤索亚这个存在。
“他……他死了吗?”
“。”
听到身边工藤新一带着些许颤抖的声音,刘新一轻笑一声,在心中感叹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虽然年仅17岁就成了万众瞩目的名侦探,但一夜之间经历了这多事情,现在多少也有些撑不住了。
更何况刚刚木藤索亚的自尽,和工藤新一可是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想到这,刘新一嘴角不由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第一次逼死人的感觉如何。”
刘新一话说完的瞬间,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
终于让工藤新一那根紧绷着的神经断开。
立马控制不住身体抓住了刘新一的衣领,表情神情激动,语气忿忿不平。
“刚刚为什要拦着我!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了不是吗!”
看到这一幕,用目光示意工藤新一不要激动,语气温和起来。
“你知道吗,脚下的这片土地虽有死刑存在,但没有十几二十年的审核,根本不可能执行。”
“再说这起案子虽然真相大白,证据确凿,但说到底也是死者自己身体状况的原因。”
“只要木藤索亚死咬着这一点不放,再上下疏通一下,他最多几年就会出来。”
“你甚至可以相信,只要他背后的世家只要听到木藤索亚被关进去了,只需要派个人对这的财阀说一声,他第二天就能出来。”
“到时候,木藤索亚不用受一点牢狱之灾,出来想祸害谁就祸害谁。”
“所以,工藤新一,你认为木藤索亚他为什会想要寻死。”
“这……”
闻言,工藤新一悟了,缓缓松开了手。
这说来,木藤索亚确实没有必要在这白白死去。
明白这一点后,工藤新一开始疑惑:
为什刘新一会觉得木藤索亚背后的那个世家,一定能放他出来呢?
“不对!”
想到这件事后,工藤新一回忆起了最开始嚣张无比的木藤索亚被刘新一抱住之后,性格突然发生的剧烈转变。
并且从那时候开始,木藤索亚看向刘新一的眼神,总觉得有这几丝,类似于恐惧的表现。
一开始工藤新一还以为是因为毛利兰的拳头,所以没有太过在意。
但随着刘新一对木藤索亚表现出来若隐若现的熟悉感。
工藤新一心中顿时发觉了不对,立马朝刘新一发问:
“你跟木藤索亚是什关系?”
闻言,脸上毫不掩饰赞叹之色的刘新一,笑著称赞起来。
“你的思维转的还真是快,要是有人办事不小心碰到你了,那可就倒大霉了。”
说完后,刘新一突然伸手摸了摸工藤新一的脑袋。
然后在他脸上马上就要和小女生一样气得通红的时候,脱口而出一句:
“他是为了这个国家,自愿去死的,是个英雄,你信吗?”
“英雄?”
听到比今天所有事件加起来还要惊悚十万倍的词语过后。
工藤新一一时间竟失了神,任由刘新一抚摸脑袋起来。
对,木藤索亚的童年确实值得可怜,约本警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如果木藤索亚报复的是当年迫害他的家庭,在工藤新一知道一切缘由的前提下。
工藤新一自己有可能都坚持不住本心,选择性的无视起来。
但是,无论木藤索亚最后他报复的是哪一位,这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去祸害其他家庭。
从这一点开始,木藤索亚就无论如何都与英雄这一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想不通吧,给你一点点提示。”
看着工藤新一又开始绞尽脑汁,大把享受柔软头顶的刘新一,轻轻吐出二字:“温莎。”
“温莎!”
听到这两个字,工藤新一结合木藤索亚是英国的某个贵族世家。
这下他可算是明白为什只需要派个人来,牢狱之灾就能一点都不用木藤索亚承受,直接出来了。
不过即使他背后的世家是这样的存在,那也不能说木藤索亚是一个英雄啊,说是吸血鬼还差不多。
瞧着苦思冥想也得不出什结论的工藤新一。
刘新一狠狠捏了一把工藤新一肉肉的脸蛋,先让他回过神来。
在他吃痛下意识想要抬手还击的时候,再给他脑门一个蹦蛋儿。
等他捂住额头开始哎哟起来,刘新一开始给他讲起一个小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生在一个不得了的家族面,他的父母相敬如宾。”
“对自己除了在他也想和同龄人开始欺压下层纨世间的时候。”
“他的母亲总会却扯下一根黄金条,把他外外打一个遍之外。”
“对自己也十分恩爱。”
“不过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受着和其他子弟不一样的教育方法。”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轻视他人,而是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
“这一种品格,让他的爷爷奶奶每每看到他的时候,总有一种肃然起敬的样子。”
“而在某一天,这个小男孩在世界地图上看到了一个国家。”
“不知道什原因,这个小男孩总觉得自己必须要去一趟。”
“在和父母诉说自己心中的请求之后,他才知道这片土地原来和自己有着千丝万连的关系。”
“在之后日日夜夜的请求之下,小男孩终于得偿所愿。”
“在父亲的安排之下,一家人出国进行了一场为时一年之久的旅行。”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为此付出了何等巨大的代价。”
“那一年,他们一家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过了很多事情,也看到了许多苦难。”
“明明这小的年纪,因为在这一年看到的苦难,却居然心生出了一丝伟人的种子。”
“只可惜,这颗种子在一年旅行结束,过完生日就准备回家的时候,遭遇了他的第一次磨难。”
听到这,工藤新一刚准备想要说点什的时候。
立刻意会他意思的刘新一,摇摇头,道:
“木藤索亚他讲的那些,只是他临死前的想法罢了,他真正的想法从来只有一个。”
说到这,刘新一继续讲故事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小男孩有一位非常伟大的母亲。”
“因为那些暴走族把她丈夫扔下河的时候,这位母亲对这些杀人凶手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诅咒他们,让他们下地狱。”
“而是用慈爱的关怀,对他们说:你们不应该成长为这副模样,亲爱的,现在住手还来的及,一切都还有挽救的余地。”
“听到这些话,即使再可恶的人也会唤醒内心的一丝丝善意。”
“只可惜,这个卑微的小国寡名,他们从来都不是人。”
“即便是恶魔在他们面前也显得有几分可爱。”
“因为在他们的历史中就没有诞生过这种不带一丝丝恶意的善良。”
“所以那个为首的小恶魔反而认为这是一种嘲讽,变得更加下作。”
“呼……”
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惋惜,刘新一继续起来。
“或许是时代真tmd变了,这群比恶魔还凶残的畜生。”
“因为两颗核弹激起心中恐惧的同时,也让他们怜爱的一面变得和真恶魔一样,一起出现了几分。”
“所以在那个小恶魔玷污那个小男孩母亲的时候。”
“没有持续几分钟,便在那种带着自责伤心的慈爱的目光下面,败下阵来。”
“不一会儿,就带着那群混混快速离开了。”
“如果他们离开了,那他的母亲是怎回事。”
听到工藤新一突然发出的提问,刘新一慢慢回答。
“还记得我最开始说的那位父亲付出的代价吗?”
“他放弃了第一顺位继承人的身份。”
“那种代价对一个世家来说,无比巨大,因为他们失去了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只能在后面的歪瓜梨枣重新花时间挑选,培育。”
“不过这对一个父亲来说,却是非常值得,因为他放弃的不过是一些对他来说只有重担的东西。”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只有被选择的命运。”
“即使这位父亲鼓起勇气丢下一切,带着挚爱毅然决然的离开那个地方。”
“世家的阴影也会永远笼罩在他的头顶,一刻也不会离去。”
“所以其实在这一家子离开的时候,家族就派遣了一大堆人在悄悄跟着他们。”
“而在那位母亲被玷污的时候,他们派遣的人理所应当的在很远却刚好能看到一切的地方,默默注视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