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曼最近发现了,虽然自己是郭功明的徒弟,并且也自己开始处理了好几件的案子,但是柏玮和郭功明却不会让她接触到有关于柏玮生意上的任何需要法律支援的案子。
  
  
  “这和我当初读法律的目标完全相反了。”靠在办公椅上的余曼右手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敲著桌面,“我到底要到什程度,他们才能让我成为他们的法律顾问之一呢。”
  
  
  余曼突然回想起,她当年下决心要去读法律的原因:
  
  
  当年柏玮从三个要债的小混混救出来那个快要**的她,她就死皮赖脸地要跟着柏玮一起生活之后,柏玮也经常说让她继续读书,她心其实也是很想继续读书的,知识改变命运这个道理余曼还是很坚信的。但是一方面她又觉得自己已经都已经是十八岁了,而且早就没碰过书本,现在去重新捡起来肯定困难重重,于是她便每一次在柏玮提这件事情的时候就会想借口逃离。
  
  
  到她19岁生日的前夕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柏玮创立的小公司被起诉了,原因就是因为跟人签订合同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合同的细则,对方故意钻了法律的空子。而柏玮他们三人也不太懂这些法律的东西,于是便又被起诉了。
  
  
  余曼听到这件事情的第一反应就是柏玮怎这倒霉,他们重遇也是因为做生意被合伙人摆了一道,而且跟合伙人签的合作协议面也没有写违约的赔偿方式,导致柏玮他们想起诉都没用。买家又天天找他要钱,他们三个人没钱了只能东躲西藏,偶然一天在街上被追上了跑到巷子想躲,他们才重遇的。现在又因为合同被钻了法律空子,又被起诉要赔偿,真的、太惨了吧。
  
  
  后来法院开庭宣判是柏玮他们要按著合同约定的赔偿来赔偿对方,柏玮好不容易小有起色的公司,又因为这件事情公司的财政又出现了赤字。那段时间柏玮、詹伟云和付光三个人眉头就没舒展开过,余曼看着他们仨的样子,又想到他们两次遇到的问题都是因为没有一个专业的律师团队来帮他们盯合同的细则,于是她便提出要继续读书。
  
  
  “曼曼你真的要继续读书了?”柏玮语调上扬,显然对余曼这个决定很开心。他觉得余曼才十八岁,正是读书的大好时光,读点什都好起码拿一个大学毕业文凭,也不至于以后要是独立生活的话那的被动。
  
  
  “嗯。是的,我决定好啦。”余曼一手搭著柏玮的肩膀一手握拳往下划了一下作出决心的手势说道:“我要去读法律!还要出国读!”
  
  
  “出......出国读?”付光咋舌,出国读书可是一笔大费用,现在他们哪有钱啊。
  
  
  “是的,放心啦。我只要我想我一定能做好的。只要我多努力一些,申请奖学金的话,花不了几个钱。而且我还可以空闲的时候打工,挣钱当生活费。怎样?我够勤俭持家吧哈哈哈。”
  
  
  “主要不是钱的问题,余曼你的身体行不行?出国读书没人看着你,你犯病了怎办?”詹伟云放下手的文件,一脸严肃的看着余曼。
  
  
  “额。那我现在每天锻炼身体?”
  
  
  “曼曼,我支持你继续读书,但是你出国读书的话,我是不会同意的。”柏玮稍稍侧坐了一些试图和余曼面对面,“不是钱的问题我希望你首先明白,就算你在国内读到博士后我都会供你。像小云说的,出国读书这实在是我不放心。”
  
  
  “那我好好锻炼还不行啊?”余曼一脸不解,“我都多久没犯病了真的是。大惊小怪的。”
  
  
  “曼曼......”柏玮还想说点什,却被余曼打断了。
  
  
  “行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会好好锻炼,好好读书。别的你们别这担心!”说完余曼就跑去书店看教材。
  
  
  后来就是余曼十分努力地申请到了外国的大学,并且也顺利地申请了奖学金。而柏玮则是拼了命地工作,不仅还清了债务,还把公司的规模扩大了。在余曼的offer下来的那天晚上,柏玮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余曼在学习之余好好休息,他不需要余曼利用空余时间去打工挣自己的生活费,余曼只要好好地生活、读书就可以了。
  
  
  再后来就是在国外的读书时光,余曼为了减轻柏玮的负担几乎不曾回国,并且在芳姨的照顾下,不曾犯过一次病。最后顺利地拿到了硕士学位证书,回国想帮柏玮处理法律事务。结果这个柏玮却不肯让她接触公司的事务。
  
  
  “柏玮是不把我当自己人吗?”余曼想到这气愤地坐直了身体,她拿起手机准备给柏玮打电话质问他,但转念一想,今晚他们约了出去吃饭,要问就等到当面再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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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不起眼的宾馆,一个压低了鸭舌帽挡脸的女人穿着满大街都能看到的衬衫外套和牛仔长裤走了进来,和前台的小姑娘点了点头之后径直地走进了宾馆最面的房间,她敲了敲门,门从面被一个男人打开了,女人闪身进入了房间。
  
  
  “热死了。今天天真热啊。”女人摘下鸭舌帽,用来扇了扇风,开门的男人递给她一瓶凉的水说道:
  
  
  “先喝一口吧,辛苦你了,思静。”
  
  
  “下次能不能约晚上啊,大中午的真的很热啊,刘sir!”徐思静拿出皮筋把长发挽了一个低发髻,“而且我中午饭都还没吃呢。”
  
  
  刘昭让旁边走了一步,指著身后的满桌食物的桌子,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徐思静说:“来吧,先吃点。工作哪有身体重要。”
  
  
  徐思静笑了笑说:“我也没有这大食吧,刘sir?我是警察不是猪。”
  
  
  刘昭没有说话,坐在的桌子的另外一边,接过徐思静的卧底日记翻了起来。“柏玮最近小动作频繁得很,你们多派点人去巡他的场,别让他太得意了。”徐思静说完塞了一口饭,“嗯,这个好吃,下次还要吃这个哦。”
  
  
  “那你之前说过他和远藤淳一接触的事情,他们进展到哪了?”
  
  
  “目前还在等远藤那边联系他,但是只要远藤一联系他,他们就可以随时开始运货回来。这一次,一定要拦住,金额太大了,纯度太高了。一旦让他们成功了,不得了。”徐思静一脸严肃地看着刘昭。
  
  
  刘昭也很同意徐思静的话,他点了点头,“思静,那你也要加小心些。柏玮他是一个多疑且狠毒的人,让你去接触这危险的人我真的很担心。”
  
  
  “刘sir,我倒是得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呢。”徐思静笑了笑说道,“他不会对我怎样的,我可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不管怎样,至少到目前他都不曾怀疑我。相反还挺信任我的。”
  
  
  “那就好。只是你务必小心,就怕是柏玮知道了你的身份。”刘昭一脸严肃的说。
  
  
  “行啦,刘sir。我是专业的。而且你知道的我对柏玮的恨意......”徐思静擦了擦手说道,“当年要不是他,我的父亲怎会死!我母亲又怎会因为躲避债主而把姐姐弄丢,导致我的母亲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姐姐,因思成疾。这些都是拜柏玮所赐。而且,我作为警察我是有责任将柏玮这种人绳之以法,不让这些人危害社会的。”
  
  
  刘昭看着眼充满对柏玮仇恨和冲劲的徐思静,一时心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他最害怕的不是任务失败了,而且再有一个好伙伴会离开他。
  
  
  当年他和同事徐安从警察学校出来之后,一直搭档工作,当时恰好是他们俩进入了扫毒组的首次出任务。这次正好是要按著规定去检查酒吧内部的人员身份,他们分配到的是去柏玮所以负责的酒吧去进行检查。
  
  
  他们一行进入酒吧之后,便让负责人把全部的灯打开,他们开始逐个核查场内所有人员的身份信息。当徐安和刘昭检查到一桌看着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的时候,徐安突然间看到他们的桌面上有一些可疑物品,于是一边让旁边一个看着有点慌乱瘦弱的男子拿出身份证核查,一边伸出手拨开桌面挡住的酒瓶想要拿起他认为可疑的物品。
  
  
  而就在此时,这个瘦弱的男子看到徐安伸手的动作,自觉不安,于是当场发难,掏出怀藏着的折叠小刀迅速地向着徐安的脖子划过去。徐安只觉得脖子好像被什冰凉的东西划过之后又感觉到有什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摸了摸脖子发现是血。周边的人发出了尖叫。
  
  
  刘昭回头看到满身是血的徐安迅速帮他捂住伤口并大叫让人叫救护车。而周边其他的同事这是将该男子制服。
  
  
  徐安想查看的就是他吸食过后剩下的部分,他觉得害怕,觉得只要这样做了就能制止徐安查看他的东西。
  
  
  警方仔细盘问之后发现场内并没有一个叫莫聪的人,于是质问他,他却说莫聪早在警方到场之后就离开了,而他和莫聪也是在今天才认识,他和同桌的人也都是今天才认识。同桌的其他人却都不肯承认与莫聪相识。至此有关于这个男子和莫聪之间的关系,警方一直未能查实。
  
  
  而至于徐安,由于受伤的是颈动脉,在救护车到场之前,徐安已经失去意识,到达医院之后伤重不治。
  
  
  刘昭抚摸了左手上的腕表,那是徐安当时所佩戴的,他经过徐安家属的同意留了下来一直佩戴着,腕表的钢带间的缝隙还残留着徐安干涸的血迹。刘昭觉得这样他就能跟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并肩作战。也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让自己的同伴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