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勤快
李治国不置可否，所谓城市，对大多数人来说，也就公园、商超、饭馆，恰好是农村所缺少的。
也不外乎，许大茂那小人的绝招，就在这上边打转，他已经领悟了真谛。
……
四合院，中院。
各家在吃过早饭后，大妈们组团在院里洗着衣服，也能聊家常。
“贾张氏，你可以啊，昨晚上打着电筒扫地，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勤快。”
陈大嫂一句话就把人给问住了。
如果他不识趣，我让他丢了这干部的身份。”
陈大嫂等人都纷纷点头，一分钱的差价，不算什么。
主任想了这么个法子，但还在犹豫，毕竟有了副主任，对他来说，未必是大好事。
傻柱倒是勤快出去蹬三轮车了，都在奔向好日啊！
……
李治国笑了笑，不管贾家的破事。
范金有叹息，板着脸走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年纪轻轻，还是干部，陈雪茹就对他没有半点想法呢。
王启年没问什么事，这李治国可不简单的，那算计速度他是拍马都赶不上。
李治国对街道的人事很清楚了，因为连每个人的工资他都在核算。
过了一会，陈雪茹才把门拉开一个缝隙，说：“你让他在外面大厅先等一会。”
李治国不是瞎扯，他是街道干事啊，知道风向。
“哟，李治国，你今儿怎么来了，不上班的啊！”
范金有还真的是在疗心伤，但牵扯到主任就立马堆起笑容屁颠屁颠过去了。
“哦，那我就去了。”
“哎，我回去问问东旭。”
“那好吧！”
“李治国，街道的编制是两到七个干部，我们这边满员了，我想升一个副主任，给你腾个位置？”
李治国没看到范金有，这是到哪里去疗伤，还是憋着坏去了？
“在里边呢。”
陈大嫂年龄最大，最近在院里比较活跃，能给出主意了。
下午李治国就回来了，当真是大采购，买了不少生活必需品，床单被套这些都换新的了。
又有大妈动了心思，粮食放在坛子里，短时间内也坏不了。
之后如果他再来找你，直接就不见他就行了。
“我说贾张氏，你到底要不要买，上次就落下你，你还打算吃烂红薯？”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过会去趟街道找李主任，想办法给范金有找一个活，让他忙起来。
只要范金有去当了粮店公方经理，那可就精彩了，铁定得出篓子，也暂时失去了干部的身份。
“好，真好！”
“那我先进去了。”
李治国去了里边的主任办公室，见门没关，主任正在奋笔看报，不由轻敲了一下房门。
“买粮，要多少？”
这小日子挺好了，就是今儿又不见大茂兄弟呢？
“有点事顺道来一趟，主任在里边吧！”
没到一小时，粮店那边就含泪把粮食送来了，李治国自个儿买了一百斤白面，也就十几块钱，毛毛雨了。
下周一你在过来，我给你个准信，能成的话，给你个候选街道干部，先当个储干。”
好吧，这话李治国其实是不该接的，说谁都有一种嫉妒贤能的感觉，但也要看怎么说啊！
刚才俩人正在给想名字，现在可是危险期，能半日就不错了。
“笃笃！”
等过几年，这干部的岗位，又能空出来了，老方那边快退休了。”
厨房里攒着粮食，鸡蛋不缺，腊肉和腊肠都还有，就是天气热了，要抓紧点时间给吃完。
李治国都有点发蒙，莫非是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有你小子算账，我放心，再说了，你的才能，上面都是知道的。”
“不是这么回事，我得着东旭商量，他还睡着呢。”
“侯成那人我之前还见过，仗着肚子里有点洋墨水，非要去丑国，我估摸着陈老板是不愿意去啊。”
李治国想了想说：“我个人是特别想来街道当干部的，但为了我升一个副主任，我觉得不妥。
要不，减少一个位置出来，这就挺好的。
“雪茹，我刚又想了几个名字，你看用哪个好……”
他去当公方经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把粮店搞得红红火火，也能多挣点钱。
“好，我们要了。攒上一个月口粮，就不慌。”
“哎呀，贾东旭居然还在睡，这连李治国都不如啊！”
“大早就起了，他昨天在厂里得了一百块奖金，去大采购了，那小子攒不住钱的。”
“嗯！那我去去就回。”
没人的话，暂时就算了，我反正有胃病，一时半会的上不了全勤班。”
“呃，还是我东旭兄弟有想法！”
王启年也没多想，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范金有那办公室，不是独立的，几个街道干部都在这里边办公。
这会几个大妈把粮食一分，钱也给了，就不见老贾家啊。
也就在这天，陈雪茹怀孕的事在前门街道传得沸沸扬扬，丝绸店，如今的绸缎制衣店老板娘可是名人。
“我看行，说个数，别人也好安排。正好李治国有钱了，估摸着也要买粮食。”
王启年有点纳闷了，他这还得看着前厅。
“主任，有什么好事吗？”
“哟，你们都聊着啊！”
不过如果陈老板不去丑国，可以单方面离婚的，我估摸着，她还得找个男人才行。”
“李治国，你可别乱来啊，犯法的事不能做，你可有孩子了。”
二大妈到来，众人给挪了挪地儿。
“主任找我？好，这就去。”
“范金有，主任找你，快去吧。”
“主任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啊，这才前几天的事。”
“笃笃！”
范金有在旁边听着，坐不住了，他从小老爹就没了，是由母亲带大，穷日子过久了。
范金有一脸微笑，怎么看陈雪茹都是他的良配，这么大的店，光是一天就得挣多少钱啊。
李主任这话一出，范金有就蒙了。
陈雪茹就这么站着，也没招呼人坐下。
你们存点粮是对的，我估摸着后面国营店白面也要一毛八，棒子面要一毛了。”
王启年的工作长期驻守在街道内的，上班时间基本都在。
“要不，我们先统计一下需要多少粮食，等他回来，在跟他好好说说，我们刚给他过了生日，没准能行。”
我可听说你在轧钢厂又获奖了，搞了两个剃须刀的厂子来。”
“那好，就范金有去，你跟我想一块去了，是要照顾一下他的家庭情况，他带着个老娘不容易。
贾张氏现在坐不了主，没有财政大权了，每月就两块钱养老钱，都攒着的，不敢动用。
“是金有啊，快过来，有个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范金有脸上笑容渐渐僵硬，“陈老板，我听说你不会去丑国？”
回到家里，床单被套，蚊帐这些都是新的，终于不是家徒四壁的感觉了。
而李主任呢是真的惜才，正在想法把李治国彻底套牢，别被轧钢厂抢了回去。
“陈……”
“李治国，你刚就在里边，怎么不自个儿去通知范金有。”
“我家也想攒点，白面越来越紧俏了，听说是外面也缺粮。”
“两百斤白面，两百斤棒子面，有吗？”
哪怕是前门街道里，也在聊着这八卦。
“碧华，去把东旭叫醒，商量买粮的事。”
“以前我觉得贾东旭还算不错，现在是怎么看都不太顺眼。”
二大妈端着盆，专门到中院，好聊家常。
几个大妈不约而同的把贾东旭给贬低了一顿，谁让马上要托李治国买粮，当然要力挺了。
“李治国，你买这么多东西啊，真好。
没一会，各家都报了数，轮到贾张氏的时候却卡壳了。
等她到了外面大厅，见范金有正坐在沙发上等候，见她一到，立马就站了起来。
春桃有点迷糊，李哥儿来了，是从后门走了吗？还是在办公室里？
李治国想着昨天刚过了生日，小挣了一笔，帮一把几个相熟的大妈，也好细水长流。
“妈，咱家这月还有粮啊，算着的够吃啊，昨晚上还节约一顿，我还打包了剩菜回来。”
等门关上后，陈雪茹就念叨着：“这个范金有，简直烦死了，我都怀孕了，还来献殷情啊！”
这边陈雪茹很快回到办公室，开口就说：“范金有还不死心，问我去不去丑国的事，他肯定是奔着我钱来的，跟你没法比。”
“主任，我觉得范金有去合适。他之前还找我诉苦，说租了那院子之后，经济上有困难。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周三，他陪着陈雪茹到了医院检查，不出意外，应该是有了。
李主任招了招手，街道几个干部里边，就这小子能力最差，条件也最差，可都是自己手下的兵还是得照顾啊。
“对了，贾张氏没买粮吗？”
贾张氏脸色不好说：“自个儿住的地方能不收拾干净吗，扫扫地也不累人。”
……
你去看一下范金有在办公室没，在的话，把人叫过来。
“好的雪茹姐！”
范金有招呼一声就出去了，之前他去了几次丝绸店，每次都碰壁，这回总得听声响了吧。
李治国随便扯了个幌子，这街道里边就启年兄人品过硬，值得深交。
“就是陈老板怀孕这事吧，唉，那侯成害人不浅啊。
“我有胃病，到点喝下午茶了，改天有空请你，快去吧，主任还等着呢。”
“陈老板，恭喜啊。”
天杀的啊，怎么就不让东旭也争点气啊！
范金有想追上去，可店里还有其他客人看着的，他得要注意影响。
“李治国，我怀上了，肯定是男孩。”
“雪茹，谁让你魅力大呢。”
“在说托李治国买粮的事，他起了没？”
还让人送了两担煤来攒着，正好周末一次忙活完，以后也懒得操心。
陈大嫂上前来帮忙拿东西，还有几个大妈也跟了上来。
后面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好转，家里有粮这也不慌。”
“主任您找我？”
只要有钱，漂亮，那就不是事儿。
主任也没法直接给人升级，除了工龄，还牵扯到学历，但名义上当个储干，是没问题的。
陈雪茹摸了摸肚子，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要给李家传宗接代的。
“那你们帮我媳妇收拾东西，我去一趟粮店。
两人跟着聊了一阵，李治国就从后门出去，直奔前门街道办事处。
“应该是不会去丑国了，都没见陈老板办手续，她那店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
陈雪茹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陈雪茹就算再有能力，还不是个女人，总不能一人带孩子？
秦淮茹也是迷糊的，别人买粮排队都没高价粮，她男人原价让人送来，这估计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笃笃！”
主任一听这话，也就犹豫了片刻，说：“你这法子挺好，原本区里也有这个思路，你觉得几个干部里边谁去最合适？”
“好，我这就去叫他。”
“暂时不去了，店里走不开。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招呼你了，要买东西，你找春桃。”
陈碧华这次是真拿了不少剩菜回来，今天都不用做菜。
倒卖粮食可不敢沾，何况这点小钱，他根本看不上。
主任听了小道消息，上面最近流行刮胡子了，这可是风向。
“我也有这感觉，那天贾东旭见了我都不打招呼，闷头就走了，不像李治国一口一个姐的，叫得人心儿欢喜。”
其实也就六家人要粮，这就四百斤了。
李治国坐在凳子上，觉得这相处方式挺好的，他属于兼职，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所以主任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雪茹姐，范干部又来了，说找你有事。” 绸缎店里，春桃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贾东旭嚷嚷着：“妈，咱家的钱不宽裕，在等等，等我涨了工资就买多点粮食。”
李治国没有回避，这孩子生下来是合法的，可以先随陈雪茹姓，他就当一个隔壁的李叔叔就好了。
贾张氏把儿子叫醒，把情况一说，谁知道还不答应。
“主任，你这也太看重我了吧。”
陈雪茹跟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开门出去了。
看看老曾那边有没有存库，有的话，直接让他送过来，你们现场给钱，我不赚一分的啊。”
贾张氏待不住了，提着桶回了家。儿媳妇倒是勤快，在做家务。
心里却想，倒大霉了，一分钱没捡着，白扫了。
陈雪茹激动的从检查室出来，要不是有所顾忌，差点就扑倒了男人怀里。
好不容易凭借城市贫农，中专生的身份当上街道干部，那是一心想找个条件好的，贼有钱的，至于是不是二婚，还是三婚，带不带孩子。
贾张氏身前有一个桶，装模作样的洗着一件外套，其实是来纯聊天的。
“唉！”
“主任，我是街道干部，当什么公方经理啊！”
范金有见主任一脸笑意，琢磨着他是不是要情场失意，官场得意了？
“确实是好事，我最近啊，听某位好心的同事说你家庭经济困难。
“够吃是够吃，可谁家不得多存点粮，外边大妈们都要托李治国买呢。”
孙二娘表示赞同，当即就唤家里孩子来登记，她不会写字啊！
“放心吧，收拾一个范金有没那么困难，你去把他打发走了，回来咱们在想想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儿。”
“白面能原价，棒子面要九分了，八分那边卖不出来。
几个大妈对望一眼，估摸着李治国是把曾老板诓骗住了，还是是他啊。
这时蒋大妈说了句，“昨天曾记粮店亲自送了两百斤白面过来的，还是原价一毛七，李治国有门路啊，我想找他想法子买点粮攒着。
等人走后，有大妈忍不住问：“秦淮茹，你男人是怎么跟曾老板认识的，好像很熟悉啊。”
跟你商量个事，你看能帮院里在曾记粮店买点粮食吗。”
李治国出了办公室，却是去找王启年，让其去通知范金有，这就拐了个弯了。
所以啊，准备安排你去粮站当个公方经理。”
主任一抬头，放下报纸，笑着说：“是你小子啊，快进来，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转转。
“我也不知道，就我男人到哪儿都人缘好。”
“我说，你就别拿我跟他比较，不是一个段位，呃，一个水准的。”
“问过了，贾张氏听贾东旭的，先不买。”
“王启年，你看着点，我去街道上转转。”
粮店不是要搞公私合营了吗，要不派一个干部出去主持，当个公方经理，要是有人愿意，这位置就出来了。
贾张氏没法说了，只好在旁边生闷气，涨工资？你以为你是李治国啊，说涨就涨。
“是得恭喜我有孩子了。范干部你以后再来就不能去内堂了，我得要避嫌。”
有大妈解释了一句，觉得贾东旭不当人啊，对老娘一点都不好。
街道里，就连那李治国都有媳妇，听说还挺漂亮的，他怎么就一直单着。
李治国心想，他可不差钱，也不是小人，而是工人模范，阳光大暖男。
如今的丝绸店已经改造过了，在前厅就有沙发和茶几，也能提供茶水。
“主任，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范金有慌了，这哪是好心同事，分明是害人了。
难道是王启年，对，肯定是那小子刚在主任这里打了小报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