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其他小说 > 风月情修 > 第二十四章绝命鸳鸯
  一切都归于平静,胡冰艳环顾四周,一个时辰前,这还一派喜庆,热闹异常,而现在,大厅除了她和师兄还站着,其他的人都已经躺下死了。
  
  
  尤其是看到那些凡人百姓,几十条无辜人命,不明不白的死在这。
  
  
  使她又回想起当年自己家几十口的惨死的景象。
  
  
  虽然现在大仇得报,但她还是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
  
  
  陆凡看出了胡冰艳的迷茫,缓缓地走过来,将昨天晚上在密林中听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听完陆凡的讲述,胡冰艳在薛铁生尸体上找到储物袋,将所有物品拿了出来,其中一个如同半个水桶状的黑色铁片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最右侧赫然是几个金色大字“筑阳丹经”,无疑这便是“筑阳铁卷”了。
  
  
  望着这个给自己家人带来灾难的丹书,胡冰艳看了看,便运功将其化为了灰烬,消灭了这个可能还会给散修界带来灾祸的种子。
  
  
  做完这一切,胡冰艳双眼微红,望着陆凡轻轻的说道:“师兄,带我回落雁城吧,我想去看看爹爹和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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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望月谷”出来,两人并肩向“落雁城”方向走去。
  
  
  陆凡微红著脸问师妹那天在清平镇为何要不辞而别。
  
  
  胡冰艳娇嗔道:“哼!你还好意思说,一大早醒来身处莫名奇妙之地,身上又无衣物穿着,而你又在一旁酣睡,当时又恼!又羞!......”
  
  
  陆凡哈哈一声接话道:“所以你就以为......”
  
  
  胡冰艳举起粉拳,对着陆凡一阵好打,嘴不饶的说道:“哼!哼!我当然以为啦!你还叫我以为什?就你坏!让你坏!”,那拳头落在陆凡身上的力道,竟还没有说话的声音重。
  
  
  陆凡一边假装被打疼,一边笑哈哈的道:“哎呦,好疼,要死人了,快来人啦,师妹要谋害师兄啦。”
  
  
  胡冰艳停了拳头,假装生气,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陆凡嘻嘻地问道:“那为何之后还会想我?”
  
  
  胡冰艳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娇嗔道:“谁想你啦?你好让人稀罕吗?坏蛋一个!”
  
  
  陆凡取下那根手串,戴在师妹手上说道:“是它告诉我的,要不是它,我还找不到你。”
  
  
  随即告诉了胡冰艳自己如何用功法“情识决”,能知道师妹也在思念他。
  
  
  胡冰艳听了陆凡的讲述,倒也没有多奇怪,师兄本来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仿佛是门派中一个特殊的存在,但她又不是个喜欢好奇的人,有些事情,师兄不说,她就不想问。
  
  
  胡冰艳也悠悠地讲起了那天她不辞而别的经过。
  
  
  原来,那天胡冰艳醒来后,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床上,仅盖着少许衣物在身上,又见陆凡在一旁酣睡,以为自己已经失身给了师兄,自然是又羞又恼。
  
  
  她心想看上去老实可靠的师兄,竟也是如此卑鄙下流之徒,因此找到储物袋,拿出备用衣物穿上,放下手串,不辞而别。
  
  
  她浑浑噩噩的在山间乡野乱走了一日,回忆前日的种种,又觉得师兄不像是这样的人,又开始想念起了师兄来,就这样心中一会羞愤,一会儿想念,心中感觉很是苦恼。
  
  
  过得两天,她冷静下来,仔细考虑,又觉得此事面有蹊跷,她虽未经男女之事,但手臂上的那一点嫣红还在,知道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好像师兄又并未占有自己身子,其实那天她对师兄情愫已生,她感觉师兄对她亦是如此,所以又转回头去了清平镇,想找到师兄问个明白。
  
  
  回到清平镇,四处寻找,自然是未找到师兄踪影,想他可能已经回了门派,便想着先回去过年,待年后再找师兄问个明白。回去后,便被“福伯”骗来这个“望月谷”了,之后便是感觉谷处处充斥着诡异和莫名其妙,但基于对“福伯”的信任,也都未放在心上,直到昨日,自己突然被定身符定了身,她才感觉事情不妙。
  
  
  胡冰艳说完,故意气鼓鼓向陆凡问道:“说吧,那天到底怎回事,你这个坏蛋师兄,要撕了人家的衣服,却又在一旁睡觉。”
  
  
  陆凡见她模样可爱,故意笑嘻嘻地逗她说道:“那你是恼怒师兄撕了你的衣服哪?还是恼怒师兄在一旁睡觉呀?”
  
  
  胡冰艳见他故意寻自己话破绽来开心,故意生气地打了陆凡一拳说道:“哼!你再坏,再坏就不理你啦!”,说完又转过头去,装作生气的样子。
  
  
  陆凡自是怜惜地将她搂入怀中,轻轻得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傻丫头,师兄自是不会那样对你,只不过那天我们两个也太大意了,差点就成了人家的猎物。”
  
  
  于是陆凡便将那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其中差点被妖女迷惑做出傻事的细节自是略过。
  
  
  胡冰艳在陆凡怀听完,扬起娇美脸庞,说道:“那天我出门恍惚间好像也看到地上有血迹,当时并没有在意,而且那天头脑一直昏昏沉沉,现在才明白,是因为那天晚上居然吃了这好些药。”
  
  
  陆凡见她容色娇美,忍不住动情,想去吻她,又见他眉心黑绿之气越来越盛,想她还有几日已不可活,心下又是绞痛不已,突然体内膨胀之感又起,难受异常,忍不住要喷出血来,急忙推开师妹,闪身一旁,一大口鲜血喷将出来。
  
  
  胡冰艳大惊失色,忙问师兄怎了,陆凡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许是之前与那些恶人缠斗,受了些伤,不妨事,调养两天就好了。”
  
  
  胡冰艳心痛道:“那我们先去寻个容身之处,待你伤养好了再赶路吧。”
  
  
  其实陆凡方才用情识看了一下,自身各法球大小都已膨胀到了突破时的两倍,情况已是十分紧迫。
  
  
  但他又想,师妹已中了“魂蛊”,眼下无人可解,活不了几日了。师妹死了,自己突破到下一境界,又有何用?不如和师妹共赴黄泉,做一对绝命鸳鸯,路上也好有个伴。于是便将吐血的缘由骗了个谎,瞒了过去。
  
  
  两人在山间走了几个时辰,在一处山下寻得一岩洞,发现面虽然不大,只有方圆几丈远,但甚是干燥,还有一个石床,上面铺满兽皮柴草,靠近洞口还有锅灶碗台,看着像是山间猎户临时居住的地方,但锅碗均已落满灰尘,像已经荒废许久都没有人来住过。
  
  
  刚进山洞,两人坐在石床上休息,陆凡却又忍不住吐出两大口血来,胡冰艳赶紧扶陆凡躺在石床之上,告诉他不要乱动,自己出去采些草药来,为他治伤,说完,胡冰艳匆匆出了山洞。
  
  
  其实胡冰艳自身也是难受至极,“魂蛊”之毒已在周身开始蔓延,此时已经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仿佛气血倒行,周身百骸似有蚀骨酸痛。
  
  
  方才在洞内,她已是强忍着疼痛,不想让陆凡看出自己的不适。而且对于陆凡的状况,她也隐隐觉得并不像师兄自己说的那样,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于这幽谷之内,山风之中,感伤命运悲苦,想自己从小家遭变故,后受那恶人养大,他自是不怀好意,整日带着面具,对自己冷冷冰冰,后加入玄天派,资质平庸,师父对自己也是一般地冷眼相待。
  
  
  现在终于遇见陆师兄,才让自己体会到从未有过的温情爱意,有了对未来的美好遐想,然自己眼下却无几天好活,陆师兄也似身受重伤,不能活命。两个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却只能做一对绝命鸳鸯,她感念上天不公,不禁黯然神伤,落下泪来。
  
  
  陆凡待师妹走后,又吐出两口鲜血,觉得有些虚弱,躺在床上竟然沉沉地睡去。
  
  
  胡冰艳采了些草药,回到山洞中,见陆凡睡去,嘴角依然留有鲜血,心痛不已,拿出香帕,擦去他嘴角血渍,轻轻抚摸他的脸庞,不禁想起幼年时,娘亲还在世,每每哄自己睡觉便唱起一首儿歌,她现在还依稀记得儿歌旋律,便慢慢哼唱起来。
  
  
  陆凡似在梦中听到她唱歌一般,竟像孩子一般微笑起来,胡冰艳见他眉头舒展,不由得微微一笑,心下也是一阵欢喜。
  
  
  但见陆凡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这时突然一件物事从陆凡怀中滚落出来,掉在石床上,胡冰艳捡起来一看是一卷白布,打开来看,只见上面著一些小人,似是什功法,她便仔细看了起来。
  
  
  只见最上写着:“‘化爱境’突破之女助男六式”,中间是六幅图,画着六对赤裸小人,每一幅图下都有口诀要领。最下方写着注意事项。其一:“实行本功法之男女必须是真心相爱”,其二:“实行本功法时不可着衣”,其三:“本功法行功中且不可行男女之事,否则性命不保”,翻过来发现背面还有字,只见上面写着:
  
  
  “这难堪的功法,要怎给胡师妹解释才好?唉!烦恼!烦恼!”
  
  
  “要是胡师妹没法助我,自己只能吐血而死了,唉!命苦!命苦!”
  
  
  胡冰艳心中一动,她虽然还不明白这是什功法,但已经明白,只要自己和师兄一起行此功法,就可以治好他体内的伤,不用再吐血身亡。
  
  
  她看到了希望自然是欣喜不已,但仔细研究六幅图来,却羞的面红耳赤,图中男女脱衣赤身相对,还要贴的那样近,想必是这坏蛋师兄又弄了些蛾子的东西来骗自己,于是恼怒起来,将白布扔在一边,气哼哼地看着陆凡。
  
  
  但随即又觉不对,师兄已经连连吐血,显然已经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而师兄也一直没有告诉自己还有这套功法,想他一定是不舍得让我一个人去死,下定了决心要和我共赴黄泉,他对自己一片真情,反而自己还要在这互猜乱想,他在门派学习之功法路数本就特殊,需要像图中那样行功应该也是特殊需要。况且,那功法的注意事项还说了,不能行那男女之事,说明......
  
  
  “哎呀呀!这可难办了,我和师兄本就相爱至深,在那种情况下,如何能不动情,如何能控制住男女之间的冲动呀?不去做那......那男女之事,要怎生想个法子才好。“她羞的脸红,但又急的团团转,在石洞之内走来走去。
  
  
  这时陆凡却醒了过来,见到师妹满脸羞红,眼神奇怪的望着自己,又瞥见扔在石床边的那卷记载功法的白布,立时明白了师妹已经知道了功法的事情,但他还不确定师妹是否理解了这功法的真正意义,会不会以为自己在骗她。
  
  
  “师妹,我......”,陆凡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胡冰艳过来与陆凡并肩坐在床边,将头靠在陆凡身上轻轻地说道:“师兄,我都知道了。”,抬头见师兄正呆呆地望着自己,喃喃道:“你好傻!明明有能让自己活命的功法,却不告诉我。”
  
  
  陆凡抚了抚她的秀发说道:“咱们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不想那多了,我们一起结伴去找那阎王爷要个说法,也免得到时候势单力薄,被那阎王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