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了许久的雷德佛斯号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吹牛的吹牛比划的比划,完全没有因为短暂的分别产生丝毫生疏。
  
  咚咚几声,是酒桶放到甲板上发出的沉闷声响。
  
  这声音并不大,热闹的人群却像是按了暂停键,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冒着饿狼一样的绿光,吓的几个溜进酒窖搬酒的人,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跳,说话都结巴了。
  
  他们语气超凶:“干、干什?!”
  
  所有人咧嘴,然后欢呼大笑:“开宴会啦!”
  
  “这点酒哪够?”
  
  “不敢相信!我竟然一年没喝酒!”
  
  “搬酒怎不喊我们一起?”
  
  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贝克曼难得的没有露出肉疼的表情:“把酒窖的酒全搬上来,今天敞开了喝。”
  
  香克斯震惊:“贝克曼不可能这大方!”
  
  贝克曼和煦如同春风的表情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他看向茶茶,认真询问:“我拖走这个家伙教训一顿,不介意吧?”
  
  茶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随意。”
  
  香克斯看看茶茶,又看看贝克曼,脸上的表情都要碎掉了,却依旧没有换来一个怜惜的眼神。
  
  香克斯忧伤的抱着酒桶一顿吨吨吨,嗝真过瘾
  
  其他人也没好多少,被酒香的脑子都迷糊了。
  
  天啊,谁懂!
  
  他们海贼可是拿酒当水喝的存在,一天不沾酒浑身不自在。
  
  这次却整整一年没碰酒,光想着怎从稀奇古怪的野兽or植物嘴下死逃生了。
  
  现在想想,那日子过的叫一个惨绝人寰惨无人道!
  
  也不知道他们自己是怎坚持着活下来的!
  
  紧紧抱住之前玩命逃窜的自己!
  
  “呜呜呜没想到我还活着呜呜嗷嗷嗷还喝到这好喝的酒呜嗷嗷嗷嗷嗷嗷”泪点低的,被酒精麻痹了脑子,一个没控制住当众表演了一个什叫号啕大哭。
  
  “我懂!我懂!”有人大力搂着正在大哭的兄弟的肩膀,另一只手抹着眼泪的同时,不忘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嗝儿!”
  
  茶茶向拉基路要了一盘切成条的生肉,投喂球球。
  
  拉基路新奇的看着没一会就干掉半盘肉的白色小鸟,“谑!这食量,茶茶你哪弄来的?”
  
  茶茶抿著酒:“捡的,岛中心东边的黑色鸟群知道不?就是它们的崽。”
  
  拉基路咧嘴一笑:“那群家伙可是岛上霸主,幼崽看的不是一般的紧,厉害啊!”
  
  茶茶好笑的戳了一下球球圆滚滚的肚皮:“我可不敢偷它们的崽,这只是被丢弃的,大概是因为羽毛的颜色吧,我刚好看见,就捡回来了。”
  
  拉基路一听就明白了,在全是漆黑配色的族群,突然冒出了一个纯白的异类,兽类会在本能的驱使下选择存活率更大的幼崽。
  
  吃饱的球球,蹭著茶茶的手指,把自己团进温暖的手心,脑袋往雪白的翅膀下一钻,睡着了。
  
  圆乎乎的白汤圆,瞬间俘获了拉基路的心:“放心吧,看它的饭量,就不是个软弱的家伙。球球的伙食我包了!我一定把球球喂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