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黑豆,我们走,去找一个蓝朋友”白晖笑的一边唱着一边抱着黑豆跳舞。
刘叔那表情简直要吃屎,这可把白晖高兴坏了。
锅碗瓢盆什的就不要了,白晖把工服脱下放在床上,换上自己的衣服,被褥则是也不要了。
在这破地方真是一秒钟也待不下去了。
白晖背着包抱着黑豆就离开了。
家在南区距离东区很远,至少对于没有车的白晖很远,上次有自行车他都骑了两个多小时,结果自行车还被偷了。
掏出手机打给老皮蒙,过了片刻老皮蒙接起电话:“是阿晖吗,有什事?”
“老皮蒙,你在东区吗?”
老皮蒙光凭开公共马车那点工资可养不起一家老小,因此他也接私活经常在东区跑车。
“我在…我在红玉夜场这边,咋了?”
“来金沙接我,我要回一趟南区。”
“行,马上到。”
红玉夜场离这并不远,但红玉夜场可比金沙ktv热闹多了。
松国不禁黄赌毒,金沙ktv这种半荤半素的场合算是东泽市的高档场所了。
片刻后,老皮蒙就到了,宽大的马车车厢拉了不少人,白晖也没有进去挤,而是坐在老皮蒙身边。
“咋要突然回南区了。”老皮蒙伸手撸了撸黑豆问道。
“不干了”白晖说道。
“咋,受委屈了,又是那个姓刘那混蛋?”老皮蒙嚷道。
“没有没有,换个活干,这活太累了。”
“也好,你一身本身给他们干简直是委屈了。”
马车飞驰,老皮蒙递过一只烟,皱皱巴巴的,白晖知道这是老皮蒙自己种自己卷的。
在这个城市,一针药剂可比香烟便宜多了,而且比烟草还有持久劲还大。
寒风吹拂,白晖很喜欢这种感觉,烟雾在肺中回荡:“呼……”
景色飞速划过,白晖怔怔出神,出了东区,原本喧闹的世界就清净了。
进入南区的关卡,老皮蒙也只是说了几句话递了两根烟就放行了。
“还往面去吗?”老皮蒙停下马车,车厢的乘客一个个往外下,老皮蒙向白晖问道。
“不用,我走回去就行了。”说着,白晖掏出钱包,老皮蒙摆手拒绝,白晖掏出一百贝尔递给他。
“不是给你的,是给小皮克的。”白晖发现在人情世故这方面,某些方法异常好用。
小皮克是老皮蒙的儿子,可惜天生残疾,老皮蒙这努力都是为了给儿子换双腿。
老皮蒙听闻此言,也是干脆利落的收下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放心吧。”
摆摆手,白晖就走了,老皮蒙盯着他的背影,揉了揉眼眶,这就是白晖一个电话他就赶过来的原因。
只有了解朋友请况并放在心上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反正在老皮蒙看来白晖是不愧的。
家就在邵氏武馆的后面,勉强来说,白晖和邵老师还是邻居呢。
打开大门,是个院子和一个两室一厅的平层,院子摆了些哑铃什的,厕所和厨房也在院子。
进屋就是客厅和两个卧室。
客厅空荡荡的,老鼠来了都得饿死,原来还有些沙发桌子之类的,后来为了给白晖治病白夕就都卖了换钱。
进了卧室则是一张简单的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
床头柜上摆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一对夫妻带着两个小孩,白晖知道这就是他的父母。
对于这对父母,白晖也没什印象了,只是在某一天就悄无声息了,那天原身走遍了整个南区。
至于另一张则是一对站在柳树下石头上年轻的男女,男生染著金发神采飞扬的搂着女生,女生则一脸无奈似乎在诉说男生的任性。
男生自然是白晖,女生则是妹妹白夕。
看到这张照片白晖一乐,这大概是两三年前拍的了。
把黑豆安置好后,就拎起卫生工具打扫卫生,给自己家打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被褥因为长时间没用带着股霉味,将就将就吧,和衣而睡。
……
金鸡报晓,在南区养鸡的人家倒是不少,可白晖并不是被鸡鸣吵醒,反而是被“鞭炮声”吵醒的。
声音是从布尔乔亚那边传来的,这是常态,这也就是白晖在东区待的太久不适应罢了。
看了一眼,才早上六点钟,从床上起来,黑豆还在睡,捏了捏它圆滚滚的脖颈后,白晖抱起被褥走到院子。
将被褥晾好,拿上钱包就去了外面,包子铺开在贝纳街头,整个南区只有这条街有名字,坐在店外的马扎上,点上两笼小笼包和一碗热粥。
精肉的小笼包泛著热气,麻麻赖赖的表皮可以看出这是纯手工包的,吹吹风一口闷下一个包子,突突两口热粥简直美极了。
美滋滋地吃完打了个饱嗝,付了钱便走向街尾,他得再去买一辆交通工具,自行车或是摩托车都行。
花了五千贝尔买了一辆松125型摩托车,黑红色的车漆和流线型的车身显得异常帅气,打工人的不二之选。
蹬了两脚打着火,白晖便突突突得骑了回去。
打开手机想了想,又给白夕的账户转过去一万块钱,给她发了条信息:
“夕夕,我换工作了,工资一个月两万,我这一切都好,你无需惦念。”
想了想学着原身的口气又改成:“夕夕,你哥现在换工作了,工资高的很,给你一万块零花钱花花。”
他继承了原身的记忆,这些记忆让他感同身受就像他亲身经历一样,可是他毕竟没有过妹妹,可是他毕竟还是他。
所以对妹妹的感情是真的,只是爱人的方式不同罢了。
……
手机电讯发来一条信息,白晖一看就知道是游鱼发的,要求白晖去布尔乔亚见面。
因为离得近再加上不确定什时候回来,所以他将摩托车推进房间放好,又给还在呼呼大睡的黑豆打开一袋狗粮,让它随时可以吃到。
将一切安顿好,又从床下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和一盒子弹。
把子弹装好,又把手枪藏到腋下,白晖这才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