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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2章咱们出走聊
  
  “小陈,我能不能问一下,你手上的金属钯,是经过什么途径搞过来的?就我所知,目前南非的金属钯出口份额,百分之九十都掌握在全球最大的矿业出口商;【德比尔斯公司】手中,而这个公司几年前被英美三大矿业巨头,以两百亿美元的价格联合收购后,就一直很少对私人出口矿产。”陶庆犹豫了一下,道出心中的疑惑。
  
  现在“资源战”打的越来越激烈了,官方和南非那边已经几乎停止了所有的金属钯贸易往来,双方在稀土和金属钯的问题上吵翻了天,谁都不肯让步。这时有个手持大量金属钯的商人找上门,陶庆没理由不怀疑。
  
  当然;这种怀疑——可不意味着他就要立马将陈凡捆起来,辣椒水、老虎凳伺候的逼问出金属来源。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封建时期,和有着被迫害妄想症的小说中。
  
  陶庆其实是想弄明白他这条货源的来路够不够坚挺、够不够安全。换句话说;就是金属钯能不能长期供应?
  
  关于这点,陈凡早有准备,他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今年上半年,因为经常运输石油到非洲,碰巧在坦桑尼亚结识了一个矿业寡头。
  
  目前这位寡头准备大举进军制造业,但奈何当地的科技水平实在落后,没有合适的机械设备来满足他胃口,而欧美发达国家的产品又太过昂贵。所以陈凡便义无旁贷的帮他承担起机械设备的采购,而且还贷了一大笔款子给他,作为回报,他承诺从南非那边搞来大量的金属钯,以稍低于国际市场价格的卖给他。
  
  陶庆闻言一喜,坦桑尼亚本身虽然不出产金属钯,但这个国家和南非的关系,就像结拜兄弟一样亲密,那里不仅有大量的南非商人在投资圈地,就连国家机场都是属于南非控股。如果当地一位经营矿产的商人想从南非搞点金属钯,跟中国从巴基斯坦搞点土特产回来那样差不多轻松。
  
  得到个含糊的答案后,陶庆连详细的情况都懒得问,直接眉欢眼笑的招呼小周开酒,给几人的酒杯中斟满。
  
  在军区联勤部当领导的人,自然有大把机会搞到寻常人难得一见的特供品。这不,小周从桌底摸出两瓶茅台就属于此列。
  
  香醇的液体下肚,酒桌上的陌生气氛顿时一扫而空,陶庆连闷两杯核桃大小的酒盅,对着陈凡豪气冲天地道:“陈老弟,金属钯这种战略物资,你尽管放心的去弄,货到了港口我直接让物资储备局的人去提,当天就能把款子给付咯
  “对了、小陈?”陶庆装作不经意样子问道:“你先跟我透个大概数量,我也好向储备局那边打报告,让他们批条子。”
  
  陈凡半宿没吭声,光是低着头在那把玩酒盏。
  
  “五…五百斤有没有?”陶庆不停吧嗒指尖的香烟,语气紧张地就像在等候法官的审判。
  
  “这个……这个……”陈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认为我们可以把重量单位提高到【吨】
  “吨?”陶庆睁着迷惑不解的眼睛:“什么意思?”
  
  一旁的警卫小周率先反应过来,得了帕金森似的直颤:“首…首长……”
  
  “哐当”一声桌椅倒地的声音,打断小周的话头,陶庆粗暴的蹦起来:“你是说你有一吨?”
  
  如此狂放的大吼自然把附近的食客吓了大跳,人人都是一副“神经病”的眼神望着陶庆。
  
  “是不是、是不是一吨?”陶庆的感知能力完全被巨大的喜悦淹没,不顾旁人的异样目光,抓住陈凡肩膀一个劲晃动。
  
  “是……是
  “小陈,你真的确定你能搞到成吨的金属钯?”陶庆深呼吸了口气,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得到陈凡的点头确认后,他颤抖著牙关:“你知道么?假如出售一吨金属钯给军方储备局,就意味着天海军区这两个月之内,不用再跟民用高新技术产业去抢那可怜的金属钯份额。就意味着天海市直辖内的不少特种零件制造厂,不用面临无钯可用的局面。”
  
  “我只是个普通的投机商人,就算不为了国内的金属钯市场,我也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奋斗。所以你放心,我会尽力去倒腾这玩意儿的!”陈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散淡的目光重新聚焦到饭桌上。
  
  冠冕堂皇地话他懒得去扯,说白送储备局几十吨的金属钯也不现实,他出钱、陈凡出力,互惠互利吧
  “好样的!”陶庆使劲拍了拍陈凡肩膀,然后扯著嗓门,把那名徘徊在池塘边的窈窕小妹妹召过来:“服务员,去换几个大酒杯。”
  
  “乡巴佬
  “阿杰,乡巴佬是不会来这里吃饭的。”傅吕龙哑然失笑:“看到坐在南边位置的那位小青年了么?光是他身上的那件爱马仕皮衣——就值十好几万!”说话的几人,正是不久前从陶庆身旁走过的那三名年轻人。
  
  “司书,你是天海的老顽主,你知道这名轻人的来历儿么?”阿杰很是诧异的问道。
  
  “天海的龙蛇鱼虾比夏天的苍蝇还多,我认识他个毛球!”
  
  “等等!”傅吕龙突然放下筷子,用狐疑的目光端详著陈凡小半天。
  
  那张面孔渐渐与记忆中某个面孔互相靠近、越来越吻合,最后化为一股浓浓的戾气直冲天灵盖。
  
  “我认识他!”傅吕龙疾言怒色的拍打桌面:“那次在中云机场就让他跑了,后来在酒店又碰见一次,不过没占到什么便宜,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
  
  “你跟这小子有仇?”司书霍地起身,连傅吕龙的意见都没征求,就摸出手机,道:“交给我了!”
  
  “别冲动
  “在天海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怕他阿布不阿布?阿诺来了也歇菜!”司书舔舔嘴角的酒液,硬邦邦说道。
  
  ………………
  
  傅吕龙那边火药味冲天,而陈凡这边则烟酒味冲天,平白无故就捡到个“金娃娃”的陶庆,已经喝到了两眼发飘的地步,还一个劲的端起酒杯喊“干!”
  
  想比敞开肚皮不留量的陶庆,陈凡和张学羊则要滑头的多,三杯下肚,就开始在酒杯上玩起了猫腻,半满的液体连干三五次后,几乎瞧不出来变少。
  
  “首长,您下午还要去开会,少喝两杯吧?”小周愁容满面地看了看手表上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半了,两点二十还有场关于油料供给的会议。
  
  “嗯
  这一刻,张学羊变成了居委会大妈,连哄带拽的从陶庆手中扳下酒杯后,一边用眼神努了努小周,一边不停的唠叨会议有多么重要、自个儿和陈凡还有什么重要事情,这顿饭就这样结束如何?
  
  “高兴、我今天太高兴了,小陈,你就是我的福星。”顺势站起来的陶庆开始满嘴跑火车,拽著陈凡的胳膊还不肯放手。
  
  “哟,这是在玩【分桃之爱】,还是在玩【安陵之好】呢?”司书走过来,垮著腰笑道。他的目光高傲而冲动,再配合那副流里流气的站姿,任谁来了也不会把他划拨到“善良”阵营。
  
  “啥意思?”念书甚少的王兵有些不知所云。
  
  (分桃之爱、安陵之好,是出自春秋时期,两个关于那个方面事情的典故——就是那个,你懂的!)
  
  “你是谁?”小周上前一步,表情冷峻,目光中还带着“有种你再说一遍”的不良鼓励。
  
  “司书、赋圣司马相如的司,知书达理的书!”司书笑嘻嘻的伸出右手:“我来找几位有点麻烦事,咱们是在这里谈还是到外面谈?”
  
  陈凡、王兵、张学羊、小周,所有人的脸色都在一点一点变青。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搅屎棍”,有种让人想把他撕成碎片的冲动。
  
  “小子,你家大人没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留点口德么?”张学羊杀气腾腾,就差没撸袖子动手了。
  
  “来来、咱们出走聊,出走聊
  怒火冲天的几人走到门口,在意料之中的与一伙体格彪悍、目光极富侵略性地壮汉们迎面相碰。
  
  陈凡大概瞄了一眼,这伙人人有五六个,虽然他们着装整齐,既没有外露的纹身,手里也没拿什么有碍社会大和谐的道具。但他身上那股子危险味道,陈凡很熟悉,因为有个叫魏松月的家伙,曾今带着这种感觉的几人来找过他麻烦。这种感觉,不是普通老百姓能有的,xj石河子监狱里到有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