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样。”
穆宁雪蹙眉，小脸紧绷，对赵辞的回答很不满意，作为惩罚，爬行在穆宁雪腰间的手被拍到一旁，从美玉上落下，在角落瑟瑟发抖，委屈巴巴。
穆宁雪想不明白眼前的人，天生双系加一个神秘的叶心夏，难道不值得拉拢？
魔法协会杨作河、猎者联盟邓凯、卫方斩空都在抢着收下莫凡，斩空更是出面联合各方势力封锁消息保护莫凡，就连她的父亲都不计前嫌想要收下莫凡。
唯独赵辞不为所动。
赵家财大气粗，投资两个平民天才完全不亏，何况赵家本来就雇佣大量法师。
赵辞到底在想什？
弯弯眉眼附上冰霜，粉艳唇瓣吐出冰凉：
“赵辞，你到底想干嘛，说不清楚就各自修炼吧。”
各自修炼，说是修炼，潜意思便是不让赵辞上床，两人修炼时都各在一屋，互不打扰。
不上床的后果很严重，赵辞就不能牵住大冰坨子的手，不能抱住大冰坨子的腰。
赵辞试探的将穆宁雪的手握在手心，穆宁雪脸色冰冷，峨眉皱起，却并没有反抗。
抬起手，赵辞揉开皱巴巴的眉。
“皱眉不好看。”
穆宁雪果断放松，只是依旧唬住脸，不达目的不罢休。
赵辞声音悠长，缓缓带穆宁雪进入另一个世界。
“很久以前，我看过一本书，书上有风流的读书人、有洒脱的剑客，有搬山倒海的山上仙人，也有许多道理。”
“书上说，真正的强者，愿以弱者的自由为边界。”
穆宁雪在黑夜凝望赵辞的脸，从翘起的头发，再到金色的眼睛，最后落在那双温泽如玉的唇，将他刻进自己的脑海。
凝望许久后，穆宁雪埋下头，随赵辞的话渐渐埋的更深。
“叶心夏、莫凡天赋不错，可古往今来从不缺乏天才，数不清的旷世奇才都埋没在历史的车轮下。天赋不过是魔法的入场券，并不代表谁能走到终点。”
“况且，我也不认为自己很弱，弱到需要威逼欺压他人来达成目的。”
“魔法之路漫长，旅途中也不缺乏风景，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局限于利用。世上总有的风，会脱离天空，飘向自由的海······”
“没看出来······”
穆宁雪低语，小到赵辞听不见，连她自己都未曾听清。
她缩缩身体，抽回手，失魂落魄的闭上眼，眼前浮现十八岁前来来往往的人。
她的眼前出现一面镜子，镜子的边框延伸到天际，白云、蓝天、过客，还有她自己，都在镜子显形。
闪烁的人影越来越多，穆宁雪不堪重负的翻身，用枕头将自己捂死。
赵辞轻轻搂过穆宁雪，穆宁雪像失了神，手脚冰冷，身体僵硬，赵辞一点点的将她捂热。
穆宁雪的眼睛，流露出茫然，随后茫然破开，露出不一样的色彩。
兀然间，冰山好像裂了一条缝，缝隙很小，却从中钻出春天的芽。
万物生长，和悸动的心跳。
……
清早，博城的风透著一股血腥味，太阳比平时起的略晚，精神紧绷刚刚经历血灾的人们在太阳来临时闭上眼，沉入梦乡。
赵辞在空间戒指中掏出药材，对着药方仔细煨著药膳，医师不仅嘱托了穆宁雪注意身体，在两人手牵手离开前，女医师特地将赵辞拉进医馆，将调理穆宁雪身体的药方交给赵辞后，还神秘兮兮的从繁杂的医书中掏出一页纸。
女医师说这药方以后用得着，可以帮穆宁雪补血气，养身体。
赵辞问什时候用，女医师只是一脸慈母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赵辞精心准备药膳，药材略微发苦的味道在火焰烹饪中慢慢蒸发，古朴的药香味飘过走廊掠过门缝，进入穆宁雪精致小巧的鼻梁。
“又是药膳。”
枕边还留有余温，仿佛还停留在昨天。
穆宁雪有些绝望的闭上眼，这样的日子什时候能到头
自从那日看过女医师后，每天早中晚都不可避免地有药膳，穆宁雪感觉自己的衣裙上也全是药膳的味道。
做完药膳，忙活一阵后，赵辞出门。
隔壁的院子中，福伯和赵家的十二位人马早已等候多时，赵家的人分散开在各处活动，见到赵辞进入院子齐齐起身，恭敬地等候吩咐。
大多数的人都不可避免地挂彩，身上伤势或轻或重，没有出现人员伤亡。
“黑教廷的人在哪？”
赵辞抬手，让人都坐下，为首的高阶法师眼神示意，他身后的十名人跑到地下室，不一会地上便躺满黑教廷的人。
“少爷，一共十七名，袭击地圣泉守卫的四名、其余五处妖魔入口各有两名，除却被莫凡击毙的一名，都留了活口。”
博城血灾后，上头的人勃然大怒，审判会关于黑教廷的悬赏也增加不少，活捉一名灰衣八百万，一名蓝衣一个亿，尸体另算，算下来，此次博城一共收获一亿三千万，还没加上穆贺。
可惜穆贺死的早，不然凭借虎津大执事的身份，审判会那边的奖赏会更多。
赵家的人马除却两位高阶法师都心头火热，看着地上的黑教廷如同耀眼的金币，活捉一名灰衣就等于在外执行一两个月的任务，在场的中阶法师也都眼红的盯着黑教廷。
他们昨天夜，可是轮流守夜看管黑教廷的这帮人，生怕他们不翼而飞，他们的钱长腿跑路。
为首的高阶法师一男一女，男的名赵飞，女的名白雨，剩下十人隶属于他们两带领的法师团，赵家是一个巨大的财团，自家所出的法师极少，这一点从赵家培养的继承人赵有干就能看出一二。
赵家的法师是都是雇佣招募的，雇佣的法师按照实力划分，组成大大小小的法师团，其中实力强悍的法师团中有超阶法师存在。
而白雨的爷爷白松是赵家的客卿，赵家的超阶法师之一。
白松在赵氏的地位颇高，想当初觉醒魔法时，闻动静而来的白松就想收赵辞当关门弟子，不过出于一些原因白松悻悻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