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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春寒
  
  
  本人倒春寒,住城好多年,像个迷糊蛋,天天就爱玩,年复又一年,日子像循环,钞票不多赚,愁眉又苦脸,手没存款,车房不沾边,此三无人员,娶妻难上难,大龄单身汉,是我的标签,眨眼已三年,躺平宅房间,平淡此三年,像流水延年,虽是我喜欢,愿就此万年,奈何人世间,现实需要钱,烦恼时常现,偶尔还失眠,《认知觉醒》观,拉我出泥潭,红楼秦钟言,立志功名显,在下倒春寒,决定来改变。
  
  
  24.3.13
  
  
  也许在明日到来之前,我就会嘎了,谁也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到,所以,今日的我就尽量去活的精彩一些,潇洒一些吧,为啥呢,因为太精彩的生活我一时之间一定做不到。
  
  
  前几天,我在垃圾站捡到一幅水彩画,画的是一个房子外的一角,在这一角停了一辆‘黑白绿’勾画的三轮车,打远看去,那三轮车的白色最抢眼,画是简单装裱了的,没有署名,但当我拿在手看时,心特别喜欢,真是那种捡了宝似的激动,拿到家,我就把画放在了客厅,这几天,每次从客厅走过,我都会看一眼,直到今天早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找工作面试遇见了恶霸,而下午出门骑着共享单车又差点被阿姨撞到,现在想想,再看那副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这几天,我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天亮我就醒,不用定闹钟,只要天一亮我就醒了,并且我发现,随着夏天的到来,天亮在变得越来越早,而我也在跟着改变,晚上睡觉的话,我一般都不会超过十一点半,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睡到自然醒,不知道对身体好不好,但是与我之前定闹钟相比的话,我身体感觉这样很好。
  
  
  但是,今天天不亮我就醒了一次,那是被梦给吓醒的。
  
  
  记不住我一晚做了多少梦,可最后这个梦却记得清清楚楚,从何开始,我不记得了,我就从我记得的说起吧:
  
  
  我骑着共享单车,顺着城市的道路,想着脑中那公司所在的路线(梦中的我,脑中竟然还能有路线图),拐弯抹角,穿河过桥,怀着还有点小激动的心情,向着面试公司骑行。
  
  
  离面试公司还有俩路口的地方,有个人骑着电动车从后赶来,来到我身边,扭头看着我,笑着说:“你来了?”
  
  
  我看向他,笑着回了声:“嗯。”我不知道为啥,记忆力,梦中明明是第一次看见他,却知道自己认识他,知道他是那个面试公司的人,所以我猜我这个梦应该前面还有,只是我没记住而已。
  
  
  等一下,我好像记得那人的名字,他姓汪,叫汪强,因为后来有人叫他名字了。汪强高高瘦瘦的,大平头,二十出头,大眼双眼皮,皮肤很白,整个人看上去很精神,很帅气。
  
  
  汪强骑着电动车,他听我回他话后,面带笑容的打量了一下我,那种笑怪怪的,我说不上来,不过现实生活中,我出门看别人看我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所以我想,这可能是梦对现实的一种映射吧。
  
  
  汪强看我看他,他说了句:“我先走了。”扭过头带着笑意,就加速向前驶去。
  
  
  梦就像会快进一样,因为跟着下一个镜头,我就直接进入面试公司大门了,然后有一个女经理打扮的西装女,领着我从南门一直走到对面的大厅。
  
  
  这是一个两层楼围起来的大院落,那个大厅应该是堂屋吧,坐北朝南,大厅的对面,我们进来的方向,就是大门,挨着大门的是间厨房,东西两排上下各有七八间房。
  
  
  进入大厅,我往右边看了看,昏暗的房间,有几排电脑桌,挨着门口的那一排,有个女生佝偻著背,戴着副眼镜,脸离著电脑屏幕很近,在那慌乱的敲打着键盘。
  
  
  女经理把一份合同甩在桌子上,面写了各种利于公司的条款,我就觉得不合适,我站了起来,问道:“工资多少?”
  
  
  女经理冷冷的说了句:“400一个月。”
  
  
  梦的我很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那女经理收起合同,面无表情的往左边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了声:“汪强。”
  
  
  我出了大厅,就奔大门而去。
  
  
  此时的天就像是黑了一样,可能是阴天吧,可来的时候天很亮,天上有个大太阳。院子灯火通明,东西两排房开始热闹起来,有喝酒猜拳的,吃饭的,打牌挣钱的,唱歌的,每个房间都坐满了,我心想这地方我绝不会来。
  
  
  当我走到院子中间时,只见厨房的厨子,穿着一身白的厨师衣服,每人手都端著一盘菜,从厨房跑到大院,举起手中菜高声喊到:“东三房一楼出菜了!”虽喊声高昂,却面带疲惫及恐惧、无奈。
  
  
  我低头往前走,刚到门口,就听到有顾客结账,他们只是吃了顿饭,被要价一万七,我惊呆了。
  
  
  我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是非之地,双脚刚踏出大门,两边就出现俩男的,一人在一边架住我俩胳膊,其中一人是汪强,另一人虽骨瘦如柴,却浓妆艳抹,他不开口,我就知道基佬一个,只见他刚挽着我的胳膊,就拉着长音来了句:“帅哥......”
  
  
  汪强在另一边,手拿个纸板,嘴唠叨著:“面试费多少多少钱,时间占用费多少多少钱......”一边说一边用笔写着。
  
  
  此时的我,脑瓜子嗡嗡的,只想着怎脱身,没再听汪强后面说的啥。
  
  
  没走多远,我往前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个警察局,想都没想,我向着警察局撒丫子就冲。
  
  
  他俩好像知道我要干啥,看着也不着急,汪强还在那说说写写,而那基佬一溜烟就追上了我,来到我身边还倒著跑,一边倒著跑,一边看着我拍着手喊:“加油,加油......”
  
  
  跑到警察局门口,我往一看,脏兮兮的,就像是被大风吹过似的,面只有一个警察,胡子拉碴的,打开门就把我往拉,那基佬在后面笑哈哈的把我往推。
  
  
  我就是在这时被吓醒的,醒来之后又想了一遍,感觉这梦太真实了。
  
  
  早起后,我像往常一样,会做下我整合的那套《回身乏术》,简单来说就像八段锦,但是是完全不同的,反正是对身体有益的,我给起名叫《回身乏术》,做这个对身体有多好呢,谁做谁知道,我会把它当做传家宝给传下去,于我而言,那是相当重要的了。
  
  
  中午我会去小朋友那玩,那是我一天当中最开心的时刻了,不过有开心,也会有遗憾,这个以后再说。
  
  
  再说一下,下午发生的事。
  
  
  我是骑着共享单车来到三环,挨着三环的机动车道,会有骑行步行路,事情就发生在机动车道,与骑行步行路的拐弯处。
  
  
  那个路我走过很多次了,也就是来到那个拐弯处时,对面迎面而来一个大姐,开着那种摆摊的车,朝我逆行驶来。
  
  
  当时的我,心就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想着就拐弯走骑行步行路算了,刚拐弯,只听啊一声,一阿姨应声倒地,那阿姨骑着电动车,速度太快,又是拐弯处,她踩个急车,电动车直接倒了,后辘压着她右腿,她趴那啊啊直叫,一边叫还扭头盯着我,生怕我跑了似的。
  
  
  后来想想,其实她一开始就把我拿捏了。
  
  
  我把共享单车往前骑了点,扭头看她,我看见她在看着我,那表情生怕我跑了似的。
  
  
  我放好共享单车,走过去,帮她扶起电动车,她站了起来,先扭扭脚,活动了一下,站着感受后,走过来说:“应该没事。”
  
  
  此时她想过来推著车子走,而我就在扶着她的车,不知道为什她又回到摔倒那,然后一直揉她的脚,边揉边说:“肿了,面骨头好像骨折了。要不然去医院拍个片吧?”
  
  
  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我听的。
  
  
  我不知道说什好,只是愣在那沉默寡言,我骑车这多年了,这种事真是第一次遇到。
  
  
  过了一会儿,那阿姨好像是给她家人打电话,说了下情况,她家人好像问了她:“是不是骑得快了?”你猜那阿姨说什?
  
  
  她竟然说:“不快,一点也不快。”我听她说这句话时,真的无奈的笑了。
  
  
  等她挂了电话,又过了没多久,我把我手机号给她了,我说有问题就打给我,可转念我又一想,这样不行,没凭没据的以后可能会有不少麻烦,所以我想到了报警。
  
  
  我让阿姨报了警,先是来了个交通警察,他看完说非机动车道不归他管辖,然后帮我们喊了另外的警察过来。
  
  
  说实话,长这大还真是第一次报警。
  
  
  这次来了俩警察,都是大高个子,双眼皮,其中一个胖一点,眼神犀利,给人一种压迫感,瘦一点的警察看脸很年轻,但是头上的白头发出卖了他的年龄,不过他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
  
  
  俩警察来到我俩跟前,先是了解了下情况。
  
  
  胖警察:“是你们报警吗,车子有没有撞到?”
  
  
  阿姨先说:“车没撞到,我被车压了。”
  
  
  我:“这拐弯处,她没看到我,我也没看到她。”
  
  
  没等我说完,那胖警察绕到阿姨后边去,问道:“是不是骑车太快了?”
  
  
  阿姨赶紧说:“没有,骑的不快。”
  
  
  胖警察:“你骑个十码二十码看看能摔倒吗?”
  
  
  那阿姨立马闭嘴不说了,在那一个劲的揉她的脚。
  
  
  瘦警察在拍照,拍完过来问:“你俩有没有带身份证?”
  
  
  我就把身份证给了他。
  
  
  我说:“这个责任怎划分啊?”
  
  
  瘦警察:“这还不好说,要取证看看,后期再说。”
  
  
  我:“那你们以前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吗?”
  
  
  瘦警察:“没有,这地方太特殊了。”
  
  
  随后俩警察,掏出尺子量地,就阿姨摔倒的那,拍照。
  
  
  弄完这些,那胖警察站在我俩面前,看着阿姨说道:“打120了吗,去医院拍片吧。”
  
  
  那阿姨面露难色,小声说:“不用了吧。”
  
  
  瘦警察就看着我说:“准备怎弄啊?”
  
  
  我结结巴巴说道:“啊,这这这,这咋弄啊,我不懂啊,本来这阿姨要走,我怕她以后出啥事,不好划分责任,没证据,所以我说打电话报警,让你们来处理,你们看这,这,这咋弄?”
  
  
  胖警察马上看着那阿姨说:“打120,去医院拍片,电动车暂扣。”
  
  
  我能感觉那俩警察是帮我说话的。
  
  
  那阿姨听了,明显的慌张起来。
  
  
  我说:“阿姨,那怎办,还要扣你车,要不咱俩私了?”
  
  
  阿姨开心的马上点头:“好好好。”
  
  
  我就看着那瘦警察说:“我们私了行?”
  
  
  瘦警察说:“当然可以。”
  
  
  我跟阿姨在那支支吾吾,谁也说不出个话。
  
  
  瘦警察带着急腔看着阿姨说:“你就说个数,想要多少,直接说。”
  
  
  阿姨说:“五百。”看着我:“你就给我五百,以后出现什事,都与你无关。”
  
  
  我站那扭捏纠结,来回扭头看,心想着:真倒霉,你骑的电动车太快,拐弯处,又急车,我真不想给这多,再者,你那脚根本就没事,你看你在那装的那样。
  
  
  她的脚就破了一点皮,也没肿,她一直说肿了,脚骨头骨折了,那你为啥不去医院呢,真要是那样,你直接就去医院了,我只是没明说,我也能猜到,我们一走,那阿姨应该就活蹦乱跳了。
  
  
  所以我就在那犹豫,拿不定主意。
  
  
  瘦警察看我犹豫就说:“你要是觉得责任不大,就别私了。”
  
  
  我看着阿姨说:“那干脆让人家警察处理吧,行,阿姨?”
  
  
  阿姨紧张的不行:“你要不给我四百吧,你想想,我要去医院拍片子,再治疗,肯定花不少钱,他们还要扣我车子,以后要一趟一趟的往警察局跑,多麻烦,你给我四百吧。”
  
  
  我又犹豫了,站在那不知所措,以求助的眼神望向瘦警察。
  
  
  只见他们三人都在看着我,选择已经摆在我面前,就等着我来做决定了,我还是犹豫不决。
  
  
  那胖警察带着不耐烦的语气看着我说:“你给她算了,就几百块钱,别浪费时间,在这耽误事。”不知道为什,我从胖警察的语气听出了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接着胖警察又看向那阿姨:“你以后有什事,自己负责啊。”
  
  
  阿姨连说:“嗯嗯。”
  
  
  我拿出手机,扫了下那阿姨的收款码,转过去四百,转钱时,我眼竟然噙满了泪水,我带着帽子,也没抬头。
  
  
  警察做了记录,问我手机号,我感觉自己都是带着哭腔说的,之后我俩按了手印,又让我写了双方达成协议书,双方签字画押,拍照。
  
  
  警察走了,我跟阿姨打声招呼也走了。
  
  
  骑上车,我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流,说不出为什,是因为委屈吗,是因为四百元吗。
  
  
  委屈是因为,我觉得太冤了,拐弯处,你骑电动车那快,又急车,自己摔倒了,我能不委屈吗。
  
  
  那我有责任吗,站在你角度,我有责任,因为我要是不出现在那,你也不会急车摔倒。
  
  
  路上我在想,如果我要是让人家警察处理,阿姨去医院拍片,谁知道阿姨在去医院的路上会做出什事呢,会不会脚没事,也给整出点事呢,这只是我的臆想,你们说我腹黑也行,说我脑子冒泡也罢,我只想说人心复杂,实在可怕。
  
  
  这件事,当我走到家时,其实已经放下了,完全当成过去式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你们说我这是心大,还是躺平心态,还是有其他毛病吗,这种心态能不能成大事啊,各位。
  
  
  为什呢,因为我又想到,那阿姨是保洁员,年龄又大,我年轻,以后有的是赚钱机会,可阿姨呢,所以我心态一下就平衡了,我真心的是希望阿姨好好地,走时,我还给阿姨说,以后要是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我有她的号,她也有我的号,我还想,等我以后发达了,会再给阿姨转些钱的(你们可能不信)。
  
  
  现在想想,其实这件事其实我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为啥:
  
  
  一、从那个路向来看,那阿姨是逆行。
  
  
  二、拐弯处,她骑行电动车太快,急车自己摔倒。
  
  
  我从她到底我心就这想,我把她电动车扶起来后,我就想走的,因为我知道我没责任,但为什我不走呢,我想到一个词:于心不忍。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态。
  
  
  不过各位,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这件事还给了我一个启发,那就是看不见的地方尽量别去,若要去,一定要小心,谨慎,慢,因为你不知道会有什样的责任,在那等着你。
  
  
  还有就是别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一切还是都要靠自己,我当时就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警察身上。
  
  
  现在再联想那电动车,梦的事情,四百,真的,各位,我信命,但是我不认命。
  
  
  再给大家来个我编的顺口溜:
  
  
  何神贬我入凡间,各种苦难经一遍,凡夫俗子年复年,想问何时复仙班。
  
  
  还有我编的共享单车之歌:
  
  
  此时的我不是我,我是一辆自行车,被人骑着往前挪。
  
  
  我不是我我是我,我是一辆自行车,骑行路上不堵车。
  
  
  我就是我真是我,载着人类赛摩托,我与人类相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