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什么意思？”芳菲轻蹙著眉问。
“不是什么好词，不明白最好。”林轩好笑道，“可你既然收入这么低，那也买不起几颗吧？”
芳菲没好气道：“要真得只靠那点死工资生活，我们导师全得饿死。”
之后她便向林轩解释了一下。
导师除了死工资外，通常会有额外收入，比如学员的孝敬，往往比月薪还高，碰到家底厚的更是能比年薪还高。
又比如被各大门派收买，指定对某学员刷某门派的好感，这也是非常丰厚的收入。
尤其是碰到林轩这种圣级守护灵的召唤者，那真是再多的投入都不为过。
与林轩关系最好的她回去之后，光收礼就能收到手软，一年能顶以往十年。
而她能接到这个接送任务，很大程度是运气——因为这是抽签决定的，谁能抽中全凭运气。
所以学院的导师能拿多少额外红利，一看自己本事，二看运气。
圣灵学院对这些事是不会管的，因为没法管，索性全部放开。
只要别刨学院自家的根基就好，比如克扣学员该得的奖励，这里一伸手绝对会被严惩。
这次派了四名导师过来，一是为了路上安全，二就是互相监督，以免该给林轩的奖励被导师贪没。
“所以你想买多少？”林轩听完后笑问，“而且这不能解释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买，而不是在学院里买。”
“你不知道？”芳菲这才知道，林轩竟然不知道自己卖的凝气丹品质更好。
“于高峰之前给你的那些丹药，你没带在身上吧？”
这话一问出来，她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如果林轩带在身上，首先拿出去卖的应该是学院送的那些上品凝气丹，而不是他自己的极品凝气丹。
但要是没有乾坤戒，那些极品凝气丹他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可要是他有乾坤戒，为什么又要先卖极品的凝气丹？
“告诉你也无妨。”林轩对她已经很信任，便笑道：“能装东西的宝物我也有一个，具体是什么就不说了。”
“那你还先卖更好的？”芳菲不禁拍了下额头，“学院给你的是上品凝气丹，你在花楼卖的全是极品凝气丹，差价有五百灵石之多。”
“上品？极品？”林轩摸了摸下巴，笑道：“这么说我亏了五千多的灵石？”
芳菲见他丝毫都不心疼气愤，反而在笑，不禁无语。
这人得多有钱，才能连五千灵石的损失都不放在心上？
但对林轩而言，区区五千灵石，他确实没什么感觉。
亏了？他都是无本生意，就算凝气丹一块灵石一颗他都是赚的，杀意值获取也不难，自然不会在意。
“我想买十颗。”芳菲看着林轩，双眼亮起异样的光彩，“赊一半帐，一个月内我就可以还清。”
“你想拿去倒卖？”林轩笑问，直接戳穿了她的想法。
芳菲一僵，苦笑着低下了头，片刻后又抬头看着林轩，点头道：“对，我想拿去倒卖。极品凝气丹即便在学院里也非常少见，两千五一颗仍会有很多人抢购。”
极品凝气丹的效果肯定比上品凝气丹强，但能不能强出这五百灵石的差距就不好说了。
所以除了那些根本不差灵石的修士，并不会有人刻意追求极品凝气丹。
但圣灵学院是什么地方，那就是不差钱土豪扎堆的富贵乡啊！
当然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极品实在太少，要是只吃极品凝气丹，拖慢修行不说，还会变成笑柄。
芳菲的打算很简单，就是两千灵石进货，两千五卖出，再用赚的钱买更多极品凝气丹，继续卖出。
“可以。”林轩微笑点头，“不过你要倒卖的话，我就不给你赊账了，现钱现货。”
“你……”芳菲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林轩。
她被林轩戳穿后，原本已经放弃，所以极品凝气丹的价格也说了出来，让林轩以后别吃亏卖。
现在林轩却同意让她倒卖？
故意让利给她，这是对她有什么企图不成？
不可能吧？她看着林轩，不禁心叹一声，她真没那底气，林轩这样的男人，她真的高攀不上。
“我在这里还没几个朋友，你是之一，有钱可以一起挣，我也省事。”林轩笑道，那笑容即便在阴暗的车厢中也阳光灿烂，像是一束光照进芳菲的心间。
可这，却更让芳菲低下头去，让她生平第一次，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心无力的滋味。
林轩看不上她的，她再努力也不可能攀得上啊。
明明，她也是天之骄女，圣灵学院曾经的风云人物，上过仙子榜而且排名前列的美丽女子。
她曾看不起很多男人，即便是王公贵族，也少有能入她眼的。
可今天遇到这个男人，却让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么叫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她对那个世界，却又十分憧憬和向往，这才是最可怕的事。因为那个世界，是她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进入的世界。
之后一路，她都没有再开口，一直沉默著。
直到进了林府，下了马车，要分别回院时，她才突然拉住林轩，却又迟迟不开口。
“怎么了？”林轩笑问，“扭扭捏捏的，这可不像你。”
芳菲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柔声道：“明天见。”
“嗯，明天见。”林轩笑了笑，牵着小卿雪转身而去。
芳菲目送他远去，之后也回了自己的小院。
一夜无眠。
次日一早。
芳菲再次来到林轩小院，林轩正在院中修炼浩然掌。
一掌又一掌拍出，却无风无波，所有掌力全都凝聚于掌心，只在需要时才会释放而出。
修士并不需要长时间睡眠，而他有足够多的灵石，并不需要打坐吸纳天地元气。
因此昨晚回来后，他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练掌了。
一夜的练习和掌控，收获十分巨大，因为他的浩然掌意，已经从一重提升到二重。
一重一道掌力，两重就是两道，再加掌上原有的一道，就是三道掌力，三倍的威力！
以他现在的掌力，一掌拍过去，连芳菲这样的气海境修士都无法承受，开了护体真气同样承受不住。
百炼仙诀、仙品真气、仙品掌法、仙品身法，越级越境自然不是问题，这要是打不过肯定是脑子有问题。
“你来的正好，进来坐。”
见芳菲到来，林轩掌上不停，依然在不断调运掌力，却又隐含不发。
那掌上隐含的恐怖气息，让芳菲不受控制的心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