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宝见钱氏进去半天没有动静便也跟着进了屋,屋散发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腥味。
  
  走了几步之后他便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乡下农村的房子构造本就简单,床上更是没有一点遮拦,连个蚊帐都没有。
  
  香艳刺激的景色映入杨大宝眼帘。
  
  被人撞见这不堪的一幕,不着片缕的陈寡妇羞愤欲死,同样光着的杨大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杨大宝僵了一会,蓦地冲出房间干呕起来。
  
  这一幕对他的冲击太大,让他想起在清河村遭受流民凌辱那日的情形。
  
  门被推开,门外的其他村民蠢蠢欲动地想要进来,陈寡妇再顾不得杨大,扭身捡了件衣服披上。
  
  杨大下身又流了许多血出来,陈寡妇不敢动了。
  
  “让让,让让,大夫来了!”
  
  有村民着急忙慌地带着大夫进了屋,门外不少村民也趁机跟了进来。
  
  这下子,杨大和陈寡妇的窘境全落入了村民们的眼。
  
  陈寡妇情绪激动,嚷嚷着让他们出去,房间闹哄哄的,钱氏醒了过来。
  
  大夫暗道晦气,扭头就要走。
  
  无他,马上风这种病,治死了晦气,治活了更晦气!
  
  钱氏醒来看见大夫要走,赶忙扑上去抓住,“大夫,救救我儿子。”
  
  说罢又状若疯妇一般将看热闹的村民们撵了出去,关紧了房门。
  
  大夫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是这种病,他说什也不会来,哪个正经大夫愿意跟这种事沾上边啊!
  
  “大夫,你愣著做什?快救人啊!我儿子都流血了你看不见吗?”
  
  “他可是秀才老爷的亲爹,救不活他我们可是要怪罪你的!”
  
  大夫脸色一黑,转身就要走,“这病我治不了!”
  
  钱氏又扑上去拦住人,蛮横道,“救不了?你是大夫你怎会救不了?”
  
  “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是出什意外,你就是见死不救的庸医!我天天到你家门前去喊,去闹,让你出不了诊,让所有人看清你的真面目。”
  
  大夫也来了脾气,沉声道,“随你,你都不嫌丢人我怕什?”
  
  “秀才的家风也不过如此!”
  
  丢下这句话大夫便要推门离开,恰在此时陈寡妇又叫嚷起来,
  
  “杨大又流血了!再不救他,他真要死了!”
  
  大夫扭头看了一眼,见杨大脸色白如金纸,当真是到了生死边缘。
  
  多年的医德迫使他转身,黑沉着脸开始为杨大诊治起来。
  
  钱氏冲陈寡妇叫骂道,“你个骚货!还不赶紧滚下来!”
  
  “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我撕了你的皮!”
  
  说罢就要上手去拽陈寡妇。
  
  大夫连忙出声制止,“你若想让你儿子立马咽气你就去动她!”
  
  钱氏被吓住了,“为什?”
  
  大夫冷沉着脸,“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她不是不想动,她是在保你儿子的命就成。”
  
  这陈寡妇看来也是见多识广的。
  
  大夫虽没治过这种病,但听其他同行说过,这种情况下只能针灸配合推拿,使病人肌肉放松,让那玩意儿软下来。(来自百度哈)
  
  “我要给他针灸推拿。”
  
  钱氏傻眼了,这种情况下针灸推拿,她一把年纪都忍不住脸红。
  
  寡妇也趁机提了要求,“我如今名声全毁在杨大手了,若今日不给我个交代,村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想救他可以,你们杨家得给我个名分,否则我立马走人。”
  
  钱氏气得嘶吼,“你做梦,你一个半老徐娘的寡妇,还妄想攀上我杨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不知道跟多少人睡过,我儿子怎能娶你这样的烂货!”
  
  钱氏骂得十分难听,陈寡妇也黑了脸,杨大流的血更多了。
  
  大夫出声提醒,“你们到底救不救他,不救我可走了,再拖下去,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
  
  钱氏气势立马弱下来,“救救救,大夫你赶紧施针吧!”
  
  陈寡妇昂着头,“钱老太,你不答应我就别想救你儿子!”
  
  钱氏无法,只得咬牙先答应下来。
  
  陈寡妇活了这大半辈子什样的人没见过,知道钱氏是在敷衍她便道,
  
  “你出去,告诉门外的乡亲们说你杨家过几日就要娶我过门。”
  
  钱氏像吞了苍蝇一样,脸色十分难看,可陈寡妇夹着她儿子的命,她不得不妥协。
  
  在死儿子和娶儿媳妇中,钱氏无奈选择了娶儿媳妇。
  
  掰扯结束,大夫总算给杨大施上了针,又红著老脸给杨大推拿,努力了良久,杨大总算有了动静。
  
  他眼皮微动,脸色红润了许多,那个地方也软了下来。
  
  陈寡妇关切地看着他,毕竟以后这人就是自己男人了。
  
  杨大的意识显然还停留在那场激情中没出来,他嘶哑着声音喊道,
  
  “浪货,接着扭啊,一把年纪还挺会!以后我常来找你!”
  
  话落,眼睛缓缓睁开,杨大陶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床边坐着一个满脸褶皱胡子花白的老头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他娘则立在一旁神色担忧地盯着他。
  
  陈寡妇呢?
  
  杨大转着眼珠四处找,终于见床尾处趴伏着的陈寡妇。
  
  杨大以为自己在做梦,闭了闭眼又睁开,还是同样的画面。
  
  杨大只觉一股血气直冲天灵盖,
  
  什情况?为什房间有这些人?他还赤裸著身体。
  
  “啊!!!”
  
  杨大惊叫一声,迅速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娘,你怎在这!还有这个糟老头是谁啊,竟然偷窥我们办事!”
  
  大夫神色十分不好,他今日走这一遭必定会遭人非议许久,遵著多年医德才救了人,谁料人家竟然这个态度。
  
  大夫黑著脸收拾药箱准备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