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县令点了二十来个衙役,浩浩荡荡的启程出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抓什重犯。
  
  进村之后更是引起全村的注意,村民们指指点点的,一脸的八卦。
  
  待来到杨家门前,来福立刻跑进去找杨晚,
  
  “二小姐,县令大人亲自来了!”
  
  杨晚立刻起身,“什?请几个衙役过来就成了,怎把县令大人都请来了?”
  
  “小人也不知,县令大人听说是杨家要报案,非要亲自过来,小人不敢阻拦。”
  
  杨晚摆手,“算了,跟我过去,将县令大人请进来再说!”
  
  院门大开,杨晚迎了出去,
  
  “县令大人快请进!”
  
  余县令笑得十分和气,边走边问,“听贵府管家说是杨小姐要报案,府上可是出了事?”
  
  杨晚笑道,“不是什大事,就是村中有刁民绑架我的丫鬟讹钱,本就是小事一桩,竟劳烦县令大人走一遭了。”
  
  “村中竟有如此不长眼的刁民?”
  
  余县令义愤填膺的说,“他们怕是看杨家仁善便起了贼心了,本官定要好好惩治一番,省得别人跟风效仿,坏了风气!”
  
  “那刁民家住何处?我这就派人去押过来,当场发落了他!”
  
  杨晚解释道,“是村北的一户人家,年前将女儿三十两卖给我做丫鬟,见我对他家女儿有几分重视便绑了人讹钱。”
  
  话落杨晚递上小草的卖身契,
  
  “他们一家五口合谋绑架,人人都有参与。”
  
  余县令接过扫了一眼,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摁了手印。
  
  “岂有此理,来人,去村北将罗家人全押过来!”
  
  杨晚赶紧吩咐道,“王忠,你带几位衙役走一趟。”
  
  “是,二小姐!”
  
  王忠在前面带路,身后跟了十个佩刀的衙役,十分威风。
  
  一行人很快来到罗家门口,
  
  “各位大人,便是这户人家了。”
  
  衙役们点头,呼啦啦冲了进去。
  
  此时离杨晚带小草离开才过两个时辰,罗家人还沉浸在二百两巨款的喜悦中,啥也不干,时不时就拿出银票来傻笑。
  
  衙役冲进去拿人的时候,罗家人正七嘴八舌的商量如何花这二百两银子,一个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衙役二话不说,上去就拿人。
  
  “诶诶诶!你们干什?为什抓我?”
  
  罗母尖叫出声,转头想去叫家人帮忙,谁料家人也被衙役抓了!
  
  罗父焦急地说,“官爷,我们是良民啊官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我们没犯事啊!”
  
  罗家最小的儿子罗南被这场面吓住了,愣愣地不敢挣扎,倒是罗东和罗西仗着年轻力壮奋力挣扎着要跑。
  
  衙役怒了,抽出佩刀横在两人脖颈处威胁道,
  
  “老实点,再敢挣扎我手中的刀可不长眼!”
  
  两人立时便吓得面无人色,颤抖着声音求饶,
  
  “官……官爷饶命,我们不敢了。”
  
  罗家五口人,每个人都被两个衙役押著,连九岁多的罗南也是。
  
  衙役将人押出房门,等在外边的王忠见状连忙说着客气话,
  
  “辛苦各位官爷了。”
  
  罗家人一见到王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大声喊道,
  
  “是你!你为什要害我们?”
  
  王忠笑道,“我可没那闲工夫害你们,这不是你们自找的?”
  
  “我们没犯事,凭什抓我们?青天大老爷快来看看啊!官差随便抓良民,没王法啊!”罗母声嘶力竭的哭嚎著。
  
  此时天色慢慢暗下来,农忙的百姓们都回到了家中休憩,听见罗母的哭嚎声纷纷出门来看。
  
  衙役面无表情的说,“嚎什嚎!青天大老爷正在杨家等著发落你们呢!”
  
  县令官职虽小,却管着一方土地,是这方土地的青天大老爷。
  
  围观的村民闻言,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县令大人竟亲自带人来村抓人?”
  
  “这罗家究竟犯了什大罪,连县令大人都亲自来了,怕不是惹了人命官司吧!”
  
  “谁知道呢?竟然全家都被抓了,恐怕惹的祸事不小!”
  
  “他家就不是什好人!好吃懒做,地也不好好种,草长得比庄稼还高,偏偏一日三餐一顿不落,谁知道哪来的粮食,怕不是偷抢来的吧?”
  
  村民们窃窃私语,七嘴八舌的没一个帮罗家说话的,罗家的人缘可见一斑。
  
  罗母被衙役吓住了,她听到了什?青天大老爷在杨家,要发落他们?
  
  怎可能!他们没杀人放火,不过是绑了自家女儿,县令怎会为这点小事亲自审他们?
  
  罗母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不一会儿,罗家人被押到杨家院子中,衙役冲罗家人膝弯处一踢,
  
  “噗通!”罗家众人重重跪倒在地,痛得一个个龇牙咧嘴的,却不敢吭声,
  
  因为上首真的坐着个身穿官服,一脸威严的官老爷。
  
  余县令笑着问身侧站着的杨晚,
  
  “杨二小姐,可是他们?”
  
  杨晚点头,“对,就是这一家五口绑架我丫鬟,勒索了我四百两银票。”
  
  罗家众人猛然抬头,惊呼道,
  
  “大人冤枉啊!我们没有绑人,那是我家女儿!”
  
  “是啊大人!杨小姐的丫鬟是我罗家的姑娘,她自己回家看望我们,怎能说是绑架呢!”
  
  小草站了出来,冷声道,“没有,我怎可能回去看你们,明明是你们趁我出门不备,绑架我,将我锁在房中威胁勒索我家小姐!”
  
  天色已晚,余县令也不想多费口舌,再说这事也不是杨家仗势欺人,人家手拿着卖身契,有理有据的。
  
  “休要狡辩!”
  
  “来人,搜身!”
  
  不一会,衙役便从罗父的身上搜出两张银票。
  
  罗家人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巨款被搜走,一个个赤红着眼,不甘地瞪着。
  
  “人证物证具在,你们绑架杨府丫鬟行勒索敲诈之事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那不是勒索,杨家小姐看重我女儿,那是她愿意赏给我们的,怎能算勒索?”罗母狡辩道。
  
  杨晚笑道,“我可不愿意,要不是你们绑架了我的丫鬟,我吃饱了撑的给你们那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