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醉压花低正摇落 > 第四十七章:砍果树
  李晴一溜烟的爬到了后院的果林里,是当初她与周生一起种的,如今有一些照顾比较好的柿子树已经成熟了。
  
  “好香啊,这是什么?”
  
  李晴禁不住诱惑,张口就摘下一个咬了一口,刚开始涩涩的,她咬了一嘴立马吐了出来,找了个闻上去香甜的懒柿子慢慢吃了起来。
  
  正吃着的时候,李晴意识到不对劲了,肚子怎么会这么疼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
  
  “生生,救命啊,生生。”
  
  李晴痛的满地打滚,侍卫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一人赶紧去找了周丞相,一人赶紧抱着李晴往琉璃院跑去。
  
  兮儿这厢还在琉璃院中找李晴呢,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被侍卫抱着回来的。
  
  “公主,你怎么了?”
  
  兮儿看着李晴浑身抽搐,而且她的嘴巴时不时张口,像是在呕吐。
  
  “兮儿,吃的,痛。”
  
  李晴艰难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晕倒在床上。
  
  “报,丞相,不好了,夫人她好像是中毒了。”
  
  侍卫在王修大人的家里找到的周生,周生当时正在和王修商量著朝廷有哪些可用之才的官员,听到这个消息。
  
  周生恨不得此时自己腾云驾雾,立即飞到李晴的面前。
  
  自己出门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周生没有时间去分析这些问题,他所牵挂的是,李晴中毒了,她的身体里明明还有毒,老头说了,不能打破平衡,如果打破平衡的话,李晴的性命将会有危险。
  
  周生驾着烈马,还好他与王修二人都喜欢僻静,所以中间的小路几乎没有什么人。
  
  等到他快马加鞭地赶到府里的时候,一旁的兮儿已经哭成了泪人,“丞相,你一定要救救公主啊,公主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都怨我,都怨我没有监管好公主。”
  
  “你们全部给我出去。”
  
  现在周生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他要做的就是给李晴诊脉,看看她的症状如何了?
  
  周生把不重要的人清理干净后,为李晴把脉。
  
  还好,她的身体暂时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应该是吐出来了。
  
  周生看着地毯上脏乎乎的呕吐物,是一种水果。
  
  “原来是柿子,这个傻丫头竟然吃了撒了药的柿子。”
  
  这下周生明白了,当初为了让柿子尽快的成熟,周生命人撒了催熟剂,而且为了不让虫蛀,又撒了除虫剂,估计是被李晴这条馋虫吃掉了。
  
  “都怨我,我怎么事先没有想到公主会去吃柿子呢。”
  
  还好这次李晴没有吃太多,只吃了一个,而且已经吐了出来。
  
  反倒是保住了她的小命。
  
  只是让李晴这娇弱的身子受了点苦。
  
  周生让人去熬制解药,他亲自给李晴喂了下去,看着这张小脸不再纠结,之后就赶紧去了趟果园。
  
  他的眼睛此时都红了,这些树该死的,没有给李晴带来半点好处不说,还让她腹痛难忍。
  
  如果把你们都砍了,会怎么样?
  
  “来人啊,把这一片给我清空。”
  
  原本有人要上前去劝慰周生的,但是看到他一脸骇人的表情,就站着不敢动了。
  
  周生砍完之后看着光秃秃的果园,心里的怒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如果李晴问起来的话,自己再给她重新种植就可以了。
  
  估计以公主的记性不会想那么多的。
  
  李晴醒来时,见周生在一旁坐着,小手急忙拉着周生的大手。
  
  “生生,刚才痛痛,还好我没有死翘翘,不然就见不到你了。”
  
  “对不起,公主,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周生自责的把李晴抱进怀里,自己到底是大意了,如果自己思绪的周全在周全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该死的,明明可以避免的。
  
  “不是生生的错,是我不乖,不应该不听兮儿的话,去那个果园。”
  
  李晴提起果园的时候眼睛里直冒光,噌噌噌的让周生感觉大事不妙。
  
  “公主,你是不是饿了?”
  
  周生扶额对李晴说道,要不然给公主买些水果吧,专门放在家中,供她一人吃。
  
  “恩恩,生生,我要吃柿子,这次保证不会有事情了。”
  
  其实李晴如果是洗干净再吃的话,没有什么问题。
  
  这就说明平时的卫生很重要了,“你这个小公主啊,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然是亲亲我抱抱我了,生生。”
  
  李晴冲周生撒起娇来最为致命,他脑子里嗡嗡的,瞬间没有思考的能力。
  
  “公主,你刚才说什么?”
  
  “亲亲我抱抱我,生生。”
  
  是这一句话吗,李晴说过就忘。
  
  周生哪里管她忘没有忘记,他肖想李晴已经好久了,尤其是她香软的身体,每一次抱着的时候,双手抖个不停,生怕会把李晴的身子摔在地上碰坏了。
  
  周生下意识的逼近李晴,慢慢的靠近她的小圆脸,就在二人四目相对,气氛烘托到刚刚好的时候,突然李晴的肚子响了起来。
  
  “生生,我饿了。”
  
  周生宠溺的笑道,“公主,真拿你没有办法。”
  
  于是让人把做了饭菜,端在李晴旁边的小桌上。
  
  “生生,我自己可以吃的。”
  
  李晴尝试着要拿起筷子,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她的双手抖得不停。
  
  “公主,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公主,在身体还没有恢复之前,让我来做这些。”
  
  周生温柔的喂著李晴吃肉肉,因为公主是个肉食动物,不过其中还是有青菜的。
  
  作为一个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人要营养搭配均衡啊。
  
  周生跟李晴玩了一会儿,李晴秋乏的困意袭进心头,实在是把她困得不行了。
  
  “生生,我太困了,要睡觉觉了。”
  
  李晴说完这句话可闭上了眼睛,周生把被角给她掖好,然后就出了房间。
  
  因为周离去陪瞭望舒,所以周生身边重新跟了一个侍卫,他叫做周义,年纪大概在三十岁左右,右脸上面有一处深深的刀疤,声音粗狂,嗓门很大。
  
  “主子,宫里面传来消息,说是太后重新组建了御史台,使用的人全部是她的亲信。”
  
  周义拱手向周生行礼,事无巨细的把宫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周生。
  
  令周义没有想到的是,周生像是早已经料到会发生这件事情,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
  
  “周义,你去帮我做件事情,找些工人来在后山靠近泉水的地方运送些冰块,然后把京城周边的水果都给我找来,放进去。”
  
  周生对李晴的承诺,向来就是说干就干,说到做到。
  
  他不想李晴下次因为吃个水果而差一点把整个人都拉虚脱。
  
  “好的,主子,我明白了。”
  
  周义虽然不理解,但是周生的话就是命令,他不可能也不会质疑。
  
  “御史台,哈哈,太后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所谓御史台就是专门的来监督他们这些文武百官的,当然最重要监视的人是周生及其党羽,其他人没有重大过错,太后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定还会借此机会拉拢人心呢。
  
  龚挚这时心里想的确实和周生猜测的一模一样,她看着御史台上面的名单,重点是让自己的心腹盯着周生他们,其他人可以当作漏网之鱼。
  
  “太后,越往那边老奴已经派人去了,如果这次发现那丫头不中用的话,就直接就地正法。”
  
  董公公说的话刺耳,但听在同道中人的耳朵里时,就感觉十分动听,比那黄鹂还要悦耳。
  
  “好,哀家从来都不养废物。”
  
  过了半个月之久,除了第一次传来消息,说越王中毒,直到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传来。
  
  龚挚想要掌管的是越王每天的行踪,这三个人一点东西都没有让自己见到。
  
  “这些宫女都是个没心机的,当初哀家挑的时候也是太着急了些。”
  
  “太后,您每天日理万机,还要操劳著越王那档子事,可别太辛苦了。”
  
  董公公拍的马屁,真是高级。
  
  他每次接不上话来,或者是不想接话,就不知不觉中转移话题,毕竟他知道龚挚内心里最缺的是什么?
  
  “董公公,这些年,你跟着哀家吃了不少的苦头,哀家的大业,究竟何时才可以完成啊?”
  
  龚挚想起娘家人来,一个比一个差劲不说,其中一个专门和她作对。
  
  看来她自己也要暗中培养势力了,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太后,现在梁王身在前线为您打拼天下,虽说龚随大人有些认死理,但是他再怎么说,也是您的亲侄子,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您受罪的。”
  
  “希望如此吧。”
  
  龚挚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把自己的远亲也暗自盘算著,哪一只比较好,到时候把龚家的亲戚弄到官中,帮助她稳固势力。
  
  “对了,说起梁王,近日没有接到他传来的捷报啊,你明日派人去打探下消息。”
  
  龚挚可不希望梁王出什么岔子,而且这次战役代表了梁王的首战,所以一定要赢,只有赢才可以在文武百官中扳回一局。
  
  “是,老奴遵命。”
  
  董公公马上派人去了一趟前线,同时叮嘱小黄门,一定要隐蔽行事,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端倪。
  
  自从龚富那日在营账外面,知道龚梁对自己根本就毫无叔侄之情的时候,心里郁郁寡欢,就连平时的约会也是敷衍了事。
  
  “这龚梁到底给我报上了没有,我再等等,如果是还没有听见消息,那只有我自己去报军攻了。”
  
  龚富在心里嘀咕著,一双眯眯眼时不时往龚梁的帐篷中瞟去。
  
  什么时候他也能进入到指挥营里,只要自己一进到指挥营就立即和匈奴人取得联系,当初是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
  
  龚富筹划着名要不然来一场苦肉计,让龚梁也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龚梁站在帐篷外面,抬头望着天空,繁星点点,月华璀璨,但是他却没有半点可欣赏的意思,这信鸽莫不是走丢了,一个月了,还没有半点沈清的消息。
  
  龚梁不知道的是,早在第一天他给沈清回信时,信鸽就被士兵逮到吃了,大家不认识字,而且不知道那是信鸽,所以都给吃完了。
  
  只是苦了一对倔强的人。
  
  龚梁没有见到沈清回信,就不知道在拿一只信鸽,问问什么情况。
  
  “好你个沈清,若是你看到了,不给我回信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你。”
  
  龚梁的话狠,心里不断地在想,这家伙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自己惹他不开心了?
  
  这边的沈清倚在栏杆上,没有见到龚梁的信,心里堵著闷气,即使自己在担心他又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早就找好的了,比你沈清好一百倍。
  
  二人都是倔脾气,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肯退让一步。
  
  人,总是患得患失,胡思乱想。最终硬生生的把自己逼疯,当初为何不肯互相体谅?互相把自己的真心坦荡的放在彼此的面前?
  
  现在是不是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