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阁趣文网 > 穿越小说 > 醉压花低正摇落 > 第一百一十六章:若是不喜欢
  貌似月空忘记了在这段时间里,某人以虚体的状态几乎每天晚上夜宿落嫣阁,而且还趁机吃了别人不少的豆腐。
  
  “什么时候出发?”
  
  “再过俩日。”
  
  步修难听到月空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论恒心和耐力,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他面前这家伙。
  
  今天的月亮好似特别不一般,良辰美景,独独缺少些不置可否的雅趣。
  
  修难见月空离去的背影,满脸都是嫌弃,轻言道,“对于偷吃这种事情,你这人还真是擅长啊。”
  
  “你错了,这次是我给他的见面惊喜。”
  
  月空顿了一下身影,修难知道他听到了,嗤笑一声,说不清楚是羡慕还是什么?
  
  沈庆正准备在梨花塘里面泡澡,听到外面有声响,皱了皱眉头,随意的裹上一层毛毯就出去了。
  
  “云儿,是你”么?么字还没有说完,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面前的人儿,该怎么形容他呢?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就好像冰雪消融的刹那,他便是一抹触不可及的春色艳阳,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什么是万千失色,什么叫一眼万年,看一次他便懂了。
  
  沈庆暗暗下了决定。
  
  以后世间看什么人,景,物,皆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夫人,你看痴了。”沈庆还没在月空妖孽般的容貌里回过神来,又栽进他这一声温柔多情的笑容漩涡里不可自拔。
  
  “啊,什么?”后知后觉中,沈庆傻傻的问了一句。
  
  月空对自己的小媳妇第一次见到他的反应甚是满意,他左手呵护着沈庆小小的脑袋,俯下身子慢慢的靠近小媳妇白皙光洁的耳朵,发现这孩子不知何时侧脸起了红晕。
  
  “我说,夫人,为夫的美貌可让你心悦欢喜?”
  
  月空故意往下压了压嗓子,更加低沉沙哑。沈庆立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从脚拇指头到头发丝都烫的吓人。
  
  怀里的人儿特别的拘谨,只懂跟着他的话来说。眼神里藏着三分娇羞,失了三分灵动,留了三分木讷,还有一分是无辜的梦境低迷。
  
  “欢喜。”沈庆回答的很慢,声音也很小。不过没关系,现在的时间还早,二人西窗剪烛也足够用了。
  
  沈庆一脸娇羞又柔情的模样,像从水里打捞出一颗成熟的小葡萄,娇艳欲滴,芳香朵颐,等着人来采摘。
  
  “既然我们都如此欢喜,就不要辜负了这场欢喜。夫人,你说好不好?”月空温柔的抱起了沈庆,往里屋走去。
  
  沈庆被美色一点一点侵蚀着他那若有若无的意识,任由月空发展下一步的动作,傻傻的拉着月空的衣襟,就差没有留哈喇子了。
  
  月空小心翼翼的把沈庆放在床上,他没有告诉沈庆在这么无所顾忌的看着他的话,他会受不了。
  
  不知月空说了什么,沈庆觉得双眼疲惫不堪,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空拿出一个小小的戒指,款式虽然简单,但做工很是精致,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也可以说是一种文字。
  
  他把戒指待在沈庆的无名指上,在戒指触碰到他的皮肤时,突然不见了。
  
  “这渥丹认主了。”小玩意儿挺聪明的,既然认主了,就替我好好的保护这个傻女人。
  
  月空躺在雕花床的外侧,这是他现在养成的习惯,防止里面的人滚来滚去然后掉下去。“原来真有所不同。”在虚空的状态下和现如今,人还是一样的人,手感还是一样的手感,可光明正大都要比偷偷摸摸来的舒服。
  
  有人一场欢喜,就有人一场忧愁。
  
  “往景难哀,对影徘徊,求得青山雨雪,雨雪霏霏,犹记我当年。”
  
  “如若从前好,如若往昔绝,几度秋凉老,秋凉老。”
  
  唱词里不说哀怨,何其悲怆。
  
  坐落天山有行云的南岭境处,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依稀看见女子身着紫衣,姣好的面容恰似披了层薄雾,让人看得不太真切,也不愿看得真切。
  
  想来我们是局外人,也许巧合下会有那么一点点感同身受,可当这曲散了人散了,什么都不会留下。
  
  说是亵渎,也不为过。
  
  沉睡的人听不见,可清醒的人却是听的真实。
  
  一头华发,一双银色的眸子。白衣加注,身形修长,剑眉星目,可惜薄唇紧闭。毫不夸张的说,这时候的修难倒是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日子久得,连修难都记不清了。
  
  过去总是不甘心被尘土覆盖,所以每当他的思念加一分,那些深处的事物,就会多一分的张牙舞爪,猝不及防。
  
  不念是错,念也是错。
  
  有的时候,修难十分羡慕月空与沈庆,至少到最后他们彼此相爱,至少月空开始到结束有一个理由,甘之如殆。
  
  可他呢?
  
  明明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对面,那么近的距离,他却看不得,碰不得,更爱不得。
  
  月光下,他就站在这门外;月光下,那弹琴的女子在庭院里收了歌,双眼空洞,不知所属,不知所求。没等天色大亮,沈庆就醒了。准确来说,他是被梦吓醒了;在深入一点,原来那个妖孽男子不是梦,不仅不是梦,这妖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胳膊,没有松开的意思。
  
  还好,没有失,身。哎呀,他怎么不劫色啊。
  
  沈庆这厢又浸淫在月空的美色里,这吹弹可破的肌肤,沈庆窃窃的伸出手指在美男子的胸膛上暗自戳了几下。
  
  “还挺结实呢。”沈庆正玩的高兴的时候,突然注意到自己的头上有一道炯炯目光,抬头,傻眼了。
  
  胸肌的主人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呢,沈庆讪讪的笑了笑,准备收回作恶多端的手。
  
  眨眼间,月空修长的双手抓着他的小手。邪魅的笑容再次勾引住了他的心弦,“夫人,玩够了吗?如果,没有的话,我们继续。”
  
  “不用了吧。”沈庆眨巴著双眸,声音越往后越低,就三个字而已,怎么在这美人面前,好像自己不会说话了呢?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以前是这样的女人啊,原来自己除了好吃懒做,爱慕虚荣之外还有就是贪图美色。
  
  “哦?可为夫觉得不够尽兴,不如夫人帮帮为夫。”月空的眼睛里装满了沈庆诱人的模样。欲语还休的眼神,柔软香甜的皮肤。而且从他的这个角度看的话,刚好可以看见那若有若无的丰腴。
  
  “不,不用了。”沈庆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时,赶紧把身体往被子里拉了拉,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月空看着小女子一系列的动作,不恼反笑。之前的那些日子虽说每天晚上都可以抱着小娘子睡觉,但最后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月空的邪魅之气想到这时又多了几分,“好了,夫人。我们该起床了。”月空示意天已经亮了不少,而且门外还有个不相干的人在干巴巴的等著。
  
  沈庆顺着他的目光,才想起来昨日特地让云儿备好了紫蓝色花瓣,用来沐浴洗澡。今天就可以带着一身的香气去容若山吸收它的灵气呢。
  
  唉,事到如今,怨谁都没有用了。不过就算没有到容若山他也赏了一场不亚于它的美景,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有失就有得,自己也没有吃亏。
  
  想到这里,沈庆的眼神马上又神采奕奕了。
  
  月空不知道沈庆的小心思,看着那张小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神采飞扬。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你把头转过去,别看我。”沈庆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配着一副可怜巴巴小媳妇的模样。不过千万别被他这副样子迷惑了,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看我啊,求美男快来扑倒我吧。
  
  月空说了声好,听话的把眼睛闭上。摸还没摸够呢,更别说看了。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沈庆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行为来,如果知道他的承受能力这么好,他早就现身了。
  
  或许他早就知道自己是月空了,不过他从哪里看出来的?
  
  好在月空适当的闭上了双眸,不然这一丝危险,让谁察觉了都不好。
  
  沈庆慢吞吞的穿着浅蓝色的绣衣,外面罩了件灯绒料小袄。可以对付外面的天气了,其实他的体温逐渐恢复了正常,没有前几天那么严寒。
  
  他的面色红润,精神头也比刚来的时候好太多了。只是体格嘛,需要加强锻炼。细细看上去,比较虚弱点。
  
  “看来云儿把你照顾的,并没有令我十分满意。”月空看着他瘦弱的身体沉思起来,以后必须做到餐餐有肉。某人在心里吐槽道其实是苗条。不过对于爱妻心切的男人来说,他是不会懂的。
  
  “今天为夫没有事情,可以陪亲爱的夫人一起出去走走。”月空正在思索著带他到哪里去,比较好玩又不危险。
  
  “嗯,我没有想好。”
  
  沈庆面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反而觉得有些熟悉,失魂中露出一丝安心。
  
  主要是特指好看的人。原来他就是庄主,翩翩公子下凡尘,其实也没有想像中的冷血无情,反倒是有点小小的可爱。
  
  “那不如,为夫就陪着夫人在床上闲闲没事,或是滚来滚去。”
  
  月空赤足走到沈庆的背后,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肢,窝在他的脖子里,吻著香甜。
  
  沈庆明显吓了一跳,身体在发抖,可很快被欣喜压了下去。“别闹了,云儿还在外面等着我们。”还有就是你穿的这么单薄,难道不觉得会着凉么?
  
  “无妨。”只见他双手一挥,屋子里刚才明明是光辉明亮,可现在却是一片漆黑。
  
  “这是?”沈庆虽不至于目瞪口呆,但还是有一些吃惊,眉头微蹙,朝与暮也可以被人玩弄与鼓掌之中。
  
  “夫人,你在想些什么呢?这只是小小的障眼法罢了。如果你想学的话,为夫可以教你。”月空换了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让人感觉沈庆在欺负他一样,害怕的眼神呼之欲出。
  
  天呐,能想象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窝在一米六五左右的小女人脖子里撒娇卖萌的表情。
  
  “啊,我学?这是戏法么?”沈庆笑眯眯的摸著月空的双手,细嫩柔软,不知比多少待字闺中的女儿家保养的还要好上几倍了。
  
  “戏法?难道在夫人的心中,为夫只是一个卖艺的么?”月空的气息扑面而来,清香中加著冷冽,在他的诱惑中,让猎物不至于时刻醒来也不至于迷茫昏沉。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庆连忙摇头,把晃着一颗呆呆的脑袋。
  
  “乖了,夫人我们走吧。”月空把他环腰抱起,往横塌上走去。
  
  “我们,要做什么?”现在还是白天呢,沈庆瞅了一眼窗边,虽然屋子里是黑压压的。
  
  “外面是白天么?”莫名的冒出了这句话来,沈庆只是在心里默默想想而已。
  
  “夫人,只要你的夫君没有解除法术,在你眼前所看到的事物全部是以黑夜出现的。”
  
  见沈庆不解,月空把他用毛毯裹的严严实实,挥了挥衣襟,顿时房门打开,窗扇呼呼的刮着。
  
  外面空无一人,没有半点声响,夜空繁星点点,璀璨夺目。又似如诉如泣,窃窃私语。
  
  平日里凋落的那些枯黄落叶,好像是在依依不舍的告别,应该是沈庆看错了,觉得这些落叶是有生命的,陆陆续续的向他打着招呼?
  
  一个静谧,安然的晚上。不应该打扰这些精灵的沉睡香甜。
  
  “蓝的极致就成了黑色,黑色难免会让人恐惧和压抑。”杀人抢掠往往都是在黑夜中促使而成,沈庆的思绪万千,早已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美景是用来称赞,并不是用来惋惜。
  
  就像人人都云,高山上的层峦迭嶂,风景如画;而你不适时宜的说了句在山上死了很多人,尸骨无存。
  
  如果说不出什么妙语连珠绚丽辞藻,最差不过用一句顺口的好美啊也可以,这样并不是很难为情。
  
  “若是不喜欢,为夫还可以给你换成四季花城,日日灿烂。”
  
  月空随手便关了窗门,斜躺在横塌上,玩弄着他的头发。
  
  “不必了,喜欢。对了,你把法术解除了吧。”沈庆说喜欢是真心的,让他解除法术也是真心的。
  
  “为何?难不成夫人玩腻了么?”月空不明所以,却依然听了沈庆的话。
  
  顿时,明朗如辉,这阳光刺眼的正是时候。
  
  “云儿是下去了么?”他记得云儿一直站在门前,怎么一会儿功夫没影了呢?
  
  “夫人,为夫刚才让他回去忙了,也许是给我们准备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