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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融为一体
  
  其实我后来想了想,我和阎锡山还真是有渊源。
  我的父亲是他的得力战将,从这一点,我就可以叫他伯伯,他也当然从我小时候就知道我的名字。
  
  而他的贴身四妹妹阎慧卿,又是我的干姐姐。
  
  反正我是可以很随便的出现在阎主席身边,但其实我不爱出现在他身边,因为阎主席官威大,就是气势大,在他身边总有点不习惯,可能是他太厉害的缘故,让人心里比较发毛。
  
  都说他怕袁世凯,可今天,他已经有了曾经袁世凯的气势。
  
  只要他站在山西的地上,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方蓝和我们聊了很久,他的确没有人说话,因为我们不会泄露他的事情,所以他愿意和我们说。
  
  他离开的时候背影很孤单。
  
  我躺在椅子上,撇了撇嘴“可恨之人都有可怜之处,对吧?”
  
  孙文慧就骂我“这是说的什么话?方蓝这个人,真的没有多坏。”
  
  我挑她的字眼“没有多坏就是有一点点坏喽?”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我问她“梁部长回电了没有,上峰到底怎么谈的?”
  
  “梁部长说他正在和上峰联系,上峰在接洽,说不好什么时候会有结果。你这边呢?和守备团接触的怎么样?”
  
  我摇头“神仙去了,这事儿得靠我的参谋长,再让我跟那赵营长低声下气的,我会忍不住揍他丫的。”
  
  “呵呵,你就不能温柔点?”
  
  “那得看对谁。”
  
  孙文慧就抗议“你对我也不温柔啊。”
  
  “我在床上更猛。”
  
  她就抓着我头发晃“流氓,臭流氓。”
  
  士兵们开始出来列队,小猫儿带着四十个人开始长跑,做一些简单的活动筋骨的训练,剩下的十个兵在旅馆两旁站岗。
  
  板头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本子,准备上街,我问他“你杂不训练呢?”
  
  他反问我“你杂不训练呢?”
  
  “我这不是监督呢吗?”
  
  板头挠了挠头“那什么,你监督你的吧,我去市场上看看物价。”
  
  我问“你看物价干啥?”
  
  板头说“那个,看看啥东西能做买卖啊,这咱们要是再搞运输就可以捎带点东西,是不是。”
  
  我看了眼孙文慧“怎么样,人才吧,你完事儿跟梁部长你俩聊聊,装备拉到西安,再运点货回来,做个小生意,绝对有赚头。”
  
  孙文慧一拍手“好主意啊。”
  
  板头就抗议“哎哎哎,凭什么我想出来的点子,就让你这么送给她了,她是你谁啊?咱们还是不是兄弟啊?”
  
  孙文慧就说“你去忙吧,要是真用了这个点子,我会付你创意费的。”
  
  “啥费?”
  
  “就是买你这个点子的钱。”我冲他喊。
  
  他挠头“哦,哦,你这样说就还行,还行。那我先走了。”
  
  军队里有些人才很缺,有些人才又很多。
  
  事实上孙文慧的确后来采用了这个点子,而且给指挥部挣了不少钱,这都是后话。
  
  先说眼下,我们被困在了jyg,四辆卡车被扣,剩下的这辆也无法通过,上峰没有沟通好,我们也不能就这样扔下卡车走着去,这是大西北,不是内地,我们只能等。
  
  希望那些高层不会拖的太久,下面办事的人可是在这困着呢。
  
  我忽然问“jyg是不是有沙漠?”
  
  店里的老板回答我“有,不远,往那边走十里地就是。”
  
  我看着卡车,拍了一下孙文慧“走,哥们儿带你看沙漠去。”
  
  “真的?太好了。”
  
  我俩都是第一次到大西北,也是第一次见沙漠。
  
  我谁也没带,就带了孙文慧。
  
  孙文慧对我喊“等一下,我去找相机。”
  
  我开着卡车横冲直撞,我那个时候技术不好,可是那个时候不要驾照也没有交警,满天黄沙里你爱怎么开就怎么开,想撞人都没人给你撞。
  
  我和孙文慧踩着沙子,我拉着她爬上了沙丘,望着茫茫黄沙,让人心情瞬间开朗。
  
  她兴奋的呼喊“啊!沙漠,我们来了。”
  
  晴空万里,太阳下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孙文慧像个小女孩一样又跑又跳。
  
  她坐在沙丘上,很文静的姿势。
  
  “快,给我拍一张。”
  
  “来,笑一下。”
  
  咔。
  
  那是我的第一张女孩照片,底片我一直留着,孙文慧那个姿势非常漂亮,阳光照着她的笑容,她像天使一样。
  
  太美了。
  
  她跑过来,“去,你到那边,我给你拍一张。”
  
  我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双手插兜,一股子痞气。
  
  咔。
  
  时光机器可以定格我们的青春,但那个冬天,再也回不去了。
  
  她玩累了,就呼的躺在了沙地上,我就躺在她旁边。
  
  她拉过去我的手臂,枕着我的胳膊,闭住了眼睛,感受着沙漠的气息。
  
  她说“我以为他会陪我去天涯海角,结果他去天上了,然后半路碰到个臭小子,现在陪着我晒太阳。”
  
  我就笑“你说,是你的运气好还是我的运气好?”
  
  她想了想“当然是我的运气好啊,你有对象,还愿意陪我放浪,不过你也不许辜负人家,我们毕竟只是。”
  
  我问她“我们是什么?”
  
  她顿了一下“我们是,情人吧。”
  
  我说“是不是外国回来的人都这么开放?”
  
  她说“不是,是因为遇见的是你。”
  
  我转过头,想亲她,她就推我“乖乖的晒太阳,让我静静。”
  
  于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干,我们就躺在沙丘上晒太阳。
  
  我看着风吹着她的长发,吹着她的睫毛。
  
  我看到她脸上有个小红痘痘,还有耳朵边一个很小的疤痕。
  
  我看到她的笑,她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
  
  有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有个人,陪你去想去的地方,去做想做的事情,就够了。
  
  我们躺了很久,回去的路上她很开心,一路上比比划划,讲著英国的教堂与河,讲著俄国的城堡和雪,讲著巴黎的铁塔和香水,讲著意大利的披萨和海。
  
  我跟她说“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她说“等你学会讲英语的时候。我就带你去。”
  
  我一心想着保境安民,她一心想着浪漫爱情,就这么两个人,被命运好巧不巧的安排在了一起。
  
  于是我又有些感谢我的郑团长了。
  
  可我又想起了陪我在汾河边放风筝的叶晓雪,爱情,真让人苦难啊。
  
  我们在等上峰的交涉,守备团也在等上峰的命令,老马家的部队装备还是不错的,那些兵也看着很不错,我们这五十个人,是真的打不过。
  
  第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第二天,也没有动静。
  
  神仙每天都要去交涉半天,每天都是失望而回。
  
  现在已经是1938年的1月了,很快就要过年了,大家都想顺利一点,回山西过个年。
  
  直到了第三天下午,才传来消息,明天可以提车。
  
  神仙终于完成了使命,拍着我肩膀“这辈子也不跟西北军打交道了,太能喝了,我半条命都喝没了。”
  
  我这三天一直在门口晒太阳,然后孙文慧总会找来一张小桌子,一个小凳子,坐在我旁边泡一壶茶。
  
  她很喜欢喝茶,于是我也有了口福。
  
  “不要光抽烟,有空的时候多喝点茶,对身体好。”
  
  “我哪儿有功夫泡茶啊,一打仗就是几天几夜不下战场。”
  
  “那我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二狗子,哎,你们部队的人为什么都起外号啊?二狗子,小猫儿,板头,豹子,最怪的是神仙。”
  
  “名字不好记啊,打仗的时候都是顺口喊,瞎喊,喊成啥算啥,谁有功夫想名字啊。”
  
  她点点头“对,军队讲的是效率,越简洁越好。”
  
  “就是,神仙这名字多好记,说一次就记住了。”
  
  新
  “那你的外号呢?”
  
  我就笑“我的外号可多了,小猫儿喊我大煞笔,板头喊我抠门货,豹子喊我大哥,还有人喊我疯团长,那个不要命的。不过一打起来他们都喊我团长。”
  
  孙文慧说“还是抠门货适合你,到现在你就请我吃了一碗牛肉面和一串糖葫芦,你是真扣啊。”
  
  我双手一摊“哥们儿现在是真没钱,他们的军饷我现在都要不出来。”
  
  她当然也理解我的难处,当军官的分两种,要么特别有钱,要么特别穷,我就是那特别穷的。
  
  孙文慧就抱着双手喊“要不要姐姐资助你点?姐姐可是家庭殷实收入丰厚存款多多。”
  
  “拉倒吧,老子不吃软饭,有人给我金条我都没要。”
  
  它就好奇的问“谁啊?这么有钱?给你金子。”
  
  我就站起来抗议“你看哥们儿一表人才,要脸有脸,要身材有身材,二十五岁不到,少校团长,战功卓著,这样的青年才俊,会没有人喜欢?”
  
  “好,好,好,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你,好了吧?”
  
  我讪笑着“不好,不好,有那么几个就够了,我不贪。”
  
  我又忽然想了想,我连凌美子一碗面都没请过就带回去了,哈哈哈,我是真厉害啊。
  
  我的兵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羡慕嫉妒恨。
  
  我才不理他们,他们又不知道我和孙文慧干了啥,他们只是看到我俩经常在一块儿坐着。
  
  第四天早上,我们终于告别了jyg,我对着赵营长连连道谢,弄的赵营长都尴尬了,我才被神仙拉回了车上。
  
  出了jyg,就是高山,沙漠,草原,隔壁,大西北的模样真正的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从jyg到哈密的路要走一天一夜,这一路很安全,没有意外,我们在车厢里睡着,车厢里都铺着厚厚的棉花垫子,反正我是搂着孙文慧睡的,我俩都属于不怕别人看的。
  
  因为我俩打心里都认为我俩不太可能在一起。
  
  所以我俩不怕。
  
  车队忽然停了,有人在喊,雪山,来看雪山啊。
  
  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这里刚下了一场雪,好多雪山连成一片,就在我们眼前,非常壮观,感觉一伸手就能摸到雪山。
  
  有人喊“我们一起拍张照片吧?出发的时候都没拍。”
  
  “好,大家一起拍。”
  
  于是我们所有人在雪山前合影,我和孙文慧挨着站在最中间,我旁边是神仙,孙文慧旁边是方蓝。
  
  “好,不要动。”
  
  咔。
  
  合影拍完,又有人起哄“武团长,你和我们孙局长拍一张吧。”
  
  我直接说“好啊。”
  
  孙文慧有些别扭,毕竟这么多人看着,但她还是过来了,于是七八十双眼睛盯着我们。
  
  “准备,不要动。”
  
  就在拍的人喊不要动的时候,我抬手抱住了孙文慧。
  
  咔。
  
  所有的人都在笑,我问“拍到了没有。”
  
  “拍到了。”
  
  孙文慧瞪了我一眼,跑开了。
  
  车队一直前进,到了哈密休息了半天,然后继续上路,到第二天早上到的迪化。
  
  本来四天多的行程,因为土匪和检查站扣留,我们用了九天多。
  
  到了迪化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这条路不光有土匪,有军阀,还有路况差的问题,沿途补给的问题,所以光这个运输线,也是很难调整好的。
  
  车队一道迪化城边,就遇到了检查站。
  
  通过检查站不远就是物资基地,基地在一处很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一排新建的二楼,许多苏联人在那里吵闹着。
  
  基地为了保密没有门牌,对外宣称是苏联贸易中转站。
  
  外边都有士兵武装把守。
  
  苏联兵负责把装备运输到这里,剩下的就不管了,装备在这里一交接,就不归苏联负责了孙文慧就是来接收装备的,进了基地,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孙文慧带着她的技术员去办公楼找到了基地负责人,然后和苏联军方代表开会,一开就是一下午,我们被安排了临时宿舍,然后有士兵好奇的去看院子里一卡车一卡车的装备。
  
  这些卡车为了方便,都是直接从苏联开到这里,换人开到西安,换人不换车,装备一直在车上,所以两国的汽车兵都要在这里休息。
  
  院子里现在已经停了最少七八十辆卡车,但是第一批只开二十辆,要四十个司机,二十个汽车兵不够,要在当地再招募二十个。
  
  方蓝他们也要在迪化逗留几天,说是和迪化高层接触一下。
  
  军统的机密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回去的时候只有我们和汽车兵,据说有一部分苏联专家和技术员也要到内地,但是不是第一批走。
  
  我们是开路的,他们会在后面几批走。
  
  孙文慧开完会后,几个技术员连夜验收了装备,而她则和其他人又开了一夜的会,她又变回那个能干的女强人,一身领导气质。
  
  我知道她没空,也没有去打扰她。
  
  板头又拿着他的小本子在外面考察市场,还把小猫儿拉走了。
  
  神仙带着豹子说要去逛逛,也不知道他们逛啥。
  
  我实在无聊,就抱了一茶缸茶水,一个人在办公室外面等孙文慧开会结束,等著等著就睡着了。
  
  当我感觉到有人捧着我的脸的时候,孙文慧已经在我面前。
  
  “在等我啊?”
  
  “嗯。”
  
  我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她拉着我去了她的宿舍,宿舍很小,是单人宿舍。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肯定很傻,我抱着茶缸,迷迷糊糊,眼睛也睁不开。
  
  我问她“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说“明天早上就走。”
  
  我就问“我是不是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
  
  她说“我在这里最少要待几个月。”
  
  “哦,那就是很久都见不到了。”
  
  我把茶缸放下,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把衣服都脱光了,拉上窗帘,插上门,铺开被子,放好枕头。
  
  她把我拉到床边,给我脱衣服。
  
  我就盯着她的身子看。
  
  她也不害羞,就很自然的给我把衣服脱了,然后躺进了被子里,我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她抱住我,我感觉她在发抖,可能她也很尴尬。
  
  我伸手将她抱紧,躺着不动。
  
  她看着我说“傻子,睡着了吗?”
  
  “哦。”
  
  然后我感觉有一只手在我下面摸。
  
  可我还是不动,装着快要睡着的样子。
  
  我感受着她身体的温暖和她呼吸的气息,那是一种让人沉醉的感觉。
  
  然后她趴了下去,缩进了被子里。
  
  我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还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女局长。
  
  有种特别强烈的征服感涌上来。
  
  她很开放,也懂的很多的事情,我就任由她发挥。
  
  我爬了起来,把她压在身下。
  
  我俩配合的很默契,就像已经在一起很多年了,她很配合,和贴心。
  
  那种感觉特别舒服,就像孙文慧一直都是我的。
  
  “小坏蛋,做我的依靠好不好?”
  
  “好。”
  
  她吻着我,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多么需要一个依靠啊。
  
  “小坏蛋,记的要对我好,要把我当宝贝一样。”
  
  我笑“嗯,你就是我的大宝贝。”
  
  “记的要想我,不要忘了我,要给我写信,要给我写情书。”
  
  “情书怎么写?”
  
  她笑“不管你,你随便写。”
  
  我们死死的抱在一起。
  
  孙文慧是个很成熟的女人,她已经二十九岁了,她当然懂的比我多。
  
  有一种不由我控制的感觉一直在我的脑袋里撞著。
  
  我发现我喜欢上她了,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