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和刘青杨聊了两个多小时，结果一如许灿一开始预想，刘青杨不同意和自己合作，这个刘青杨从两人在异想公司面试初遇，到后来两人在工作中竞争多年趣事种种，甚至打趣许灿“许灿，如今你我都是离异单身，以前一起工作那般合拍有趣，试试去拍个合影领个结婚证一起生活一定也很有意思”，对于许灿提的合作方案只字不提，许灿摇摇头，刘青杨这是明确拒绝合作。
回到家楼下停下电瓶车，一个收废品的三轮车经过，“收废品，收废品”广告喇叭的声音不停，许灿问骑三轮车的师傅：师傅，书杂志和旧手机旧衣服收吗？师傅笑着说：收呀，收废品嘛不就是收的这些平常人家觉得没用的东西，除了人不收，没用的物件，书呀衣服坏了的电饭锅鞋子什的，都收哈。师傅笑盈盈地，热情地对许灿说，许灿打开车库，把面扎成堆的杂志衣服往外拿，许灿从车库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师傅说道：师傅，这都是好多年的手机，2g，3g，4g都有，这还有两个翻盖的，这样的手机也收吗？师傅笑着接过和盒子拿出面的小灵通说：你是个念旧的人吧，这些手机好多年了你都留着呢，除了这部不插卡的手机不收，其他都收的，就是价格便宜哈。许灿说：师傅，您你不是刚说吗，用不着的就是废品，这你都收走吧？“这个便宜点10块钱，这个30块钱，这个算15块钱，这个翻盖手机6块钱，”师傅一边数着手机一边算著钱“这一起一共139块钱，我给你140块可以吗？”许灿说：可以的，师傅，还有这些书呀衣服什的，你看看，一起收了哈。师傅清点着，最后杂志和旧衣服卖了68块钱，师傅递给许灿一张名片说：你以后家有什不要的东西要卖废品可以打我电话，我在这附近收废品快十年了，基本每天都到这个小区，像有的大件你不方便拿下来我可以上楼搬。许灿双手接过师傅名片说：陈师傅，好的，今天辛苦您了。看着收废品的陈师傅走了，许灿进门后把陈师傅的名片随手放在玄关的收纳盒，心想着：这些东西都是李牧以前收在车库的，离异快一年了，下次卖废品还不知道什时候，毕竟自己没有收拾旧物件的习惯。
简单做了午饭，饭后许灿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手的书，想着跟刘青杨谈得合作，无奈叹口气，自嘲：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毕竟废品卖了208块钱。208？2月8号，张洋生日是2月8号，许灿，你真可笑，你跟张洋分开十几年年了，还记得他生日呢？张洋和李莹的孩子都中学生了吧，许灿摇摇头，放下茶杯，回房间睡午觉。
“没用的东西就是废品，许灿你是不是也是个废品”母亲坐在藤椅上看着许灿静静地说，“张洋又是年纪第一，你哥许阳好歹也年纪第5名，你月考考个年级八十多名，将来是打算混个不入流的大学文凭混吃等死嘛，你爸妈养你这多年，供你好吃好穿，你怎这不争气！”
“许灿，女人不生孩子叫什女人，我家三代单传，是我对不起你了，我们离婚吧！”李牧一只手扶着眼镜一只手放在身后痛苦的说道，许灿看着李牧说：李牧，这不是我的问题，没有孩子也没关系的，你还有我我还有你呀。突然间李牧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向许灿劈来，李牧突然变成一个蒙面刺客：废物一个，武功这差就不要抵抗了，我要杀了你！许灿闭眼迎上剑，那就死吧。突然之间，一道光影交错，那剑这一次依然没有劈下来。
白发苍苍的父亲站在许灿对面，问：怎一个人去那危险的地方，女孩子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许灿泪流满面，对父亲说：爸，我都三十多岁了，知道照顾自己，不用你担心，你和妈照顾好自己就行，下周我就回去看你们。父亲神色一遍，发色渐黑面容变幻成年轻些的模样说道：许灿，你才十二岁，你知道后为什不来告诉爸爸？爸爸一直疼爱你，你这个孩子怎还要帮着瞒着爸爸，你以后再长大一点，是不是别人只要给你钱你就什都不顾了，你有良心吗？你懂亲人之间的爱护吗？你对得起爸爸吗？许灿拼命地摇头，不停地说：不是的，爸爸，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爸爸，你听我解释，父亲冷漠地看着许灿：你这个孩子，从小到大自作聪明口蜜腹剑，调皮不听话是你，花言巧语哄骗长辈开心你最擅长，读书你不如你哥哥努力，我一直觉得你聪明伶俐，教你骑车下棋你都学得很快，下棋练字没有一点耐心，真是半分不如你哥哥许阳努力上进沉稳，你或者有些小聪明，没有良知长大也是一无是处，以后不要违法犯罪我就自求多福了，我只养你到十八岁其他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许灿看着父亲气愤到有些扭曲的脸，轻声答到：好，我保证我许灿长大后绝不会违法犯罪，你放心吧。父亲气愤离开，一群蒙面黑衣人从远处冲过来“许灿，我要杀了你，你今天死定了！”许灿马上撒腿就跑，逃跑中一面高墙堵住了路，那群黑衣人越来越近，许灿爬上高墙，高墙高耸入云可以下脚的地方不多，许灿爬了好久好久才爬到墙头，往另一边墙下看去，漆黑一片没有尽头，许灿心一横跳下高墙：不管了，左右是个死，自己摔死比被人乱剑砍死好点。
“好痛”许灿醒了，头磕到柜子了，这柜角还是得包一下，这都磕到好几次了，许灿心想：还好这一次在梦中自己依然没死成，去你的蒙面刺客黑衣人，见鬼去吧！许灿看了下手机，下午2点半，刘青杨发来一条微信：许灿，我认真的，我俩都快四十了，下半辈子一起过得了。“你没事吧？”许灿回刘青杨，想想不用搭理他，撤回了这条微信。刘青杨这个人目前不肯合作，还是想想接下来的工作吧。刘青杨微信发来一条信息：许灿，大多数时候人们都在做填空题，人们在一个方框填上自己认为正确的答案提交出去，广告策划设计不应该是这样的，你跟很多人不一样的，你的方框是圆的，看起来新颖别处心裁，是会有更好的市场反应，可是你还是做得填空题，时间会告诉你对于我们广告人来说这是不对的。许灿理解了刘青杨不肯合作原因，微信回刘青杨：虽然你拒绝了我的合作意向，我也得谢谢你愿意提的建议，填空题？刘青杨你一定骂过我很多次吧？电话响起，刘青杨略带傲娇地说：你许灿难得有态度如此和谐的时候嘛，我不记得聊过什合作创业的事吗？许灿回到：你别太过分哈，差不多得了，如君所愿，我不强人所难了。刘青杨话锋一转：许灿，你左右最近也没事，跟老朋友一起出门旅行怎样？许灿说：我哪没事，公司地址没定，定下来还得装修，一堆事呢？哪有时间旅行？
“许灿，你真这着急做填空题？这着急把圈先画好？”刘青杨戏谑地说，“能不能别骂人，刘青杨，好好好，你说想去哪旅行，以前也经常一起出差的。”许灿无奈地说道，刘青杨说：像老友一般去敦煌吧？许灿，沙漠，秋季芦花正好，今天周六，下周一出发怎样？许灿说：好，去敦煌沙漠，刘青杨，芦花也算花吗？
“芦花当然是花，棉花爆米花咖啡杯的拉花都算花，许灿，万事万物悦己悦心最重要，好的下周一我来接你出发，挂啦”刘青杨语气轻快挂了电话。
沙漠？“我想去看沙漠和大海”15岁的许灿说，17岁的张洋说：好的，许灿，等你大学毕业了，我就带你去看沙漠和大海。十五岁想去的地方在三十五岁之前终于去了，许灿不由得笑了……
凌晨三点，许灿如常醒了，没有开灯，许灿熟练地走到客厅冰箱拿出一瓶酒一个酒杯，“烛晚酒”是许灿几年前去云南丽江时在一家酒馆喝到的带着略微花果香的果酒，店家自制口感清冽，许灿当时就很喜欢，留了店家联系方式，喝了这许多年，清冽冰凉微微花香，在黑夜，许灿喝着“烛晚”看着窗外发呆，渐渐天亮起来，邻居催孩子起床的声音，楼上汽车电瓶车启动的声音，许灿起床去厨房清洗了酒杯，在卫生间洗漱完，看着镜子面色沉吟的自己，许灿看着镜子的自己说：许灿，你要开心一点。转身离开卫生间，镜子的许灿面色木然地说：这些年来许灿从来没有开心过，而后瞬间消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