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海平开始相信梁雾麦的话,不,可以说是坚信。他始终不认为自己会患上精神类的疾病。
将文件顺着茶几面推回去,“不用测试我,我不是精神病。”
男人只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切。毕竟,在他们眼中,说自己不是精神病的往往患有精神病。
“林先生,等你的家属通知我时我再来访。再见。”
“当”关门声响起,林海平才放下心来,他服下**,想要迅速进入梦境,再次与梁雾麦联系。
醒来时,已经是梦中。
鞋都没穿好就跑去客厅找收音机,或许只有收音机才能跟死去的梁雾麦联系上。
收音机响起“滋滋滋”的声音,紧接着梁雾麦的声音响起:
“听着,重生者,这是我最后一条录音,你没有退路,你必须去阳钭(tou)疗养院。”
“阳钭疗养院?”
他思索片刻,想起这所疗养院早在五年前那场大火就废置了,已经无人烟。
驱车前往阳钭疗养院。
围住院子的铁栅栏黑生锈,东倒西歪,一碰就掉渣。
从倒塌的栏杆翻过去,就进到疗养院面。
面全是大火焚烧过的痕迹,废墟中间摆放着一张杨木桌,桌子应该是新添,上面没有任何焚烧痕迹。
杨木桌放在废墟中格外显眼,进入疗养院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杨木桌。
林海平小心翼翼靠近杨木桌,隔的老远就能发觉上面摆放着个硬物,但不知道是什。
等视线越来越清晰,那东西的形状也逐渐显示出来,像是手臂处的骨头。
肱骨表面附有血丝,条状的干肉,整体泛白,多是被几个日子暴晒过。
这跟上一世情况完全就是一个交接,除了行业计划,他生活方面全都发生了变化。
将整张桌子察个透后,目光直勾勾落向那根肱骨。
没一会儿,栏杆互撞摩擦的声音响起,闻身探去,是两个大男人闯入。
一个着格子衬衫,黑框眼镜,牛仔裤。
另一个社会青年模样,从脖子到手臂都有纹身,头是蛇头,尾似龙尾,头顶鸭舌帽。
等人走近些,可以基本看清格子衫男人的外貌清秀。
两人相视一笑,格子衫男人友好的想要与林海平握手,林海平果断拒绝,并道:
“你们是?”
格子衫同他一样警惕,估量许久,正准备道,却被社会青年抢先了去,“听收音机来的。”
林海平点头,“那你们觉得这根肱骨摆在这什意思?”
格子衫答非所问,将问题转向林海平,“那你是怎来到这儿的?”
林海平犹豫片刻,抿嘴一笑:“同你们一样。”
听到他的回答,格子衫瞄一眼社会青年,才开始进入正题。
“我们都是被同一种方式指引而来,但这片区域早已在五年前就化为废墟,唯有这张杨木桌立的显眼,上还有一根肱骨。所以——”
话还没说尽,社会青年便抢答:“肱骨是突破口,是要提示着什。”
格子衫目光死死盯着肱骨,点头表示对他的观点赞同。
林海平同样认同他的观点,暂且互相放下戒备后,开始交流了解对方。
格子衫是世界五百强的一名机械设计师,姓名刘烊初。
社会青年是无业游民,姓名成自羁。
“接下来怎做?”刘烊初观察周围被焚烧过的房子继续道:“直接闯进去肯定是不可能的,这建筑随时可能会倒塌。”
林海平微微蹙眉,几许后,才道:“那便不进,进去也不一定能发现什,”侧视成自羁后道:“你们收音机的人是谁?说了什?”
一阵凉风吹过,成自羁赶忙将拉开的链子夹紧,直接无视林海平的问答。
显然,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戒备,谁都不愿先说,以免自己陷入下一个灾难。
林海平呆愣会儿,将手搭在成自羁肩上,语气带有一丝丝威胁,“如果我们都不说,那这件事将永远成为谜团。”
“好吧,既然大家都有戒备,那我先说,”林海平主动提出,“收音机的他叫梁雾麦,他向我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重生者和穿越者必须感到害怕,因为这打破了世界规律。”
成自羁莫名嫌弃退开,一个西装革履搞推销的和一个社会青年怎能站一起。
“他的名字叫周十,跟我说‘你必须找到它,它就是创造虚拟世界的人。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刘烊初道。
两人通通将知晓得事情告诉伙伴,仅差成自羁一人。于是,两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催促着他赶紧说说。
成自羁不自觉抖抖肩,“你们看我干嘛,我,我没什可说的。”
两只眼睛怒目而视,迫于无奈,他只能将自己知道的说出:
“先说好,你们可别笑。他叫牛怪,他说‘替我享受美人……’”
成自羁的声音就像曲线一样,起起伏伏。
林海平目光扫过他全身,带着怀疑的态度,“真挺特别。”
他的回答完全像撒谎,二者完全不是一个东西。
时间到,闹钟响。
“大王,大王,起床啦!”
他被闹钟闹醒,还没获得多少有用信息,就被迫清醒。
这闹钟平时闹不醒人,到这时候就起关键作用了。
出门喝口水的功夫,就荣获一张不是自家东西的测试表,是测精神分裂的。
上还留有一张名片,丘十疗养院,是十几年就开建好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报废。
他看着那张测试表不屑冷笑,将其全部扔进垃圾桶还不解气,又从垃圾桶翻出,将测试表撕的粉碎才甘心。
胡乱喝下几口水,将剩余的水全部倒进垃圾桶。
冷清的房屋总让他想起妹妹,但好似所有人都忘记他妹妹的存在,包括世界。
世界将妹妹的所有信息删除掉,网上无法查找,现实无法查找,就连户口本上也无法查找。
家没有一件是妹妹的东西。
正在他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处理时,一个电话突然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