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站在舟尾。
  
  
  孙玄看着深不见底的湖水,感叹若是打窝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手收获。
  
  
  “别想着抓你们的鱼。”孙瑾柔打断了孙玄的幻想。
  
  
  “这面不单有鱼,还有妖兽,很多妖兽甚至是我都害怕的存在。”
  
  
  说到这,孙玄问道。
  
  
  “瑾柔姐,你现在很强?”
  
  
  孙瑾柔想了想,给了一个严谨的答案。“当初我以为到了我现在这个境界就很强了,可结果是眼界一旦拓宽,才发现天下之大,井底之蛙罢了。”
  
  
  孙玄招了招手,孙瑾柔见状俯下身子,他在其耳边小声说道。
  
  
  “瑾柔姐,装逼要招雷劈的。”
  
  
  孙瑾柔一把揪住孙玄的耳朵,也小声说道,“但打你绰绰有余。孙叔、锦姨不在,我就负责调教你。”
  
  
  孙玄嘟著嘴佯怒,但身后有靠山的感觉真的好爽。
  
  
  船的速度看似很慢,但眨眼间,已过百岛。
  
  
  “这的每座岛都有人,但主要是宿舍和特殊的修炼场以及试验场。”
  
  
  “真正学习的地方有三处。”
  
  
  “文德岛,通天岛以及不胜楼。顾名思义,文德岛是文班的主要学习场所,通天岛是武班,而不生楼则是练武场,教授武技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岛屿,则以数字命名,从一到五百。当然数字越靠前的,环境越好,灵气越充盈。这一切都要考实力争取而来的。”
  
  
  “而文班,则直接从二百序列的岛屿开始分配,毕竟他们对灵气的需求没那热烈。”
  
  
  在船上,孙瑾柔做着介绍,转头看向孙玄,却发现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肥得流油的猪腿,啃得满嘴都是。
  
  
  “好吃吗?”孙瑾柔看着孙玄啃得很香,情不自禁地问道。
  
  
  “好吃,好吃得很,姐姐吃一口。”
  
  
  孙瑾柔朝四周看了看,从纤细的手指在橙红色的猪皮上拉下来一丝,迅速地放进了嘴。
  
  
  “哇,好久没吃到这好吃的烤肉了!”
  
  
  “帮吧,下次我来给你烤,这是我最近新研发的蜂蜜脆皮猪腿。”
  
  
  孙瑾柔不停地点头,眼睛都亮了。
  
  
  “瑾柔姐,你平日是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孙瑾柔一听,赶紧蹲下说道。
  
  
  “这叫范儿,是孙叔交给我的。他说这样别人才会对你有所忌惮,这也就意味少了一些麻烦事,懂没。”
  
  
  孙玄扶额,误人子弟呀,这美的一个姑娘,偏偏给人教育成演技派。
  
  
  但父亲的教导,他个当儿子的也不好指手画脚,笑了笑。
  
  
  自己的姐姐还能怎办呢?
  
  
  只能宠著了呗,以后若是有需要她装的地方,孙玄义不容辞。
  
  
  很快,船在文德岛停了下来。
  
  
  孙玄两人下了船,一转头,那只妖兽已经将船驶离。
  
  
  文德岛很大,像一块极大的陆地,上面的房子与城内不同,像是一连串的宫殿状建筑。
  
  
  在面前的巨大广场上,有个巨大的“文”字,写得恣意潇洒,就算是不同这些的孙玄也感到深深的震撼。
  
  
  很难想象,连文班都是这种装饰,武班会变成什规格?
  
  
  广场上,有不少学子低头走着,他们看着书,头也不抬,嘴也念念有词。
  
  
  他们的头顶好像有这自动巡道的工具,能够保证每个人不相撞。
  
  
  孙玄啧啧称奇,这的学习氛围这好?
  
  
  “要我抱你一下吗?”孙瑾柔看着孙玄的小腿一直啪嗒啪嗒地走路,有些心疼,于是问道。
  
  
  “注意你的气场,抱着孩子不太合适。”孙玄俏皮地说道。
  
  
  孙瑾柔清了清嗓子,看这孙玄也没有疲累的状态,于是只顾在前面带路。
  
  
  不一会儿,走入了一处庭院。
  
  
  这清新淡雅,院内种满了开花的树,在树与树之间,有许多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一出高台。
  
  
  高台上,有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在讲课,在它面前端坐着许多学生,正在认真地听着。
  
  
  “何为治国之道?其实是为君之道,道是道路,亦作道路,是方式又是道义。我们所言的君,上指天子,下至诸君,做君子,做君王的君子,这天下便能治。”
  
  
  孙玄点了点头,但又觉这样很是无聊。
  
  
  作为一名接受过新时代改造的新型人类,这种退后的思想明显具有局限性,于是好奇地问道。
  
  
  “老师,若天下都是君子,何来小人一词。”
  
  
  众人纷纷疑惑地转过头,怎还有人敢质疑这位先生的想法。
  
  
  孙瑾柔也没有来得及阻止,便听到了台下有学生站起来反驳道。
  
  
  “做正事者则为君子,做恶行者则为小人。天下皆是如此,治国自然靠君子,哪容你这位小孩置喙?”
  
  
  说话的人看起来也不算大,这个世界的人普遍学习得比较早,但也有八九岁的年纪。
  
  
  孙玄直接回怼道。
  
  
  “对事儿自然是能判定对错,但对人哪有对错。你身为君子居庙堂之高,享万民俸禄,便该做责之所在,做不到责为失责,该惩该罚,立法见真章。若有一方官员,其下百姓吃不饱穿不暖,他散尽家财帮扶众人,是不是君子!”
  
  
  那人一听,顿时磕磕绊绊回复道。
  
  
  “自然……自然是君子,慨之以慷,无私为人,还不算君子?”
  
  
  但老师却在台上皱起了眉头,好像陷入了深思。
  
  
  “所以,按老师所言,官员选拔都应该选一些有钱且无私的人,小子想问一下,在一些苛税复杂却贫瘠地区的平民,那官员是不是就应该不发俸禄,毕竟君子应该与民同苦。”
  
  
  “那怎可以。他……他……是官呀。”
  
  
  孙玄穷追不舍,“所以,你们所谓的君子是有钱有势的人,对应的,身份卑贱的人永远是小人,而且刻在他们骨子永远的小人两个字,毕竟他没有办法做到想你们所言的高尚散财。”
  
  
  “所以,按你们所言,你吃山珍,他吃糠菜,人家不责怪你,你就觉得自己顺理成章?这叫君子?”
  
  
  “治国,永远不要交给这些你们所谓的君子。否则……”
  
  
  “官员越富,小人越穷。”
  
  
  孙瑾柔最开始准备阻止,但是听到孙玄的一番言论后,眼睛都亮了。
  
  
  我的弟弟!厉害!太厉害了!
  
  
  而这番理论也彻底让所有人哑舌,一时间都看向了台上的白发老者。
  
  
  他张了张嘴,语气平和的说道。
  
  
  “小友,你误会我了,一句话而已,老朽自有按语与注释,你太急了,世界上哪有治国的大道理,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呢。”
  
  
  “有啊!”孙玄说道。
  
  
  老者哈哈一笑,“那老朽洗耳恭听。”
  
  
  “让人民做自己的主人!”
  
  
  言毕,四下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