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恐怕不妥?。”
关十年表情抽搐,让他教老天师张之维,莫不是在开玩笑。
穿越前就看过原著的关十年自然是知道张之维是怎样的存在。
高兴的时候,一人之下。
不高兴的时候,一人一下。
金光咒可是修炼至打神鞭地步的存在。
低头,望着张之维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关十年只觉得压力颇大。
“你不必推迟,我清楚你的能力,这事儿就这定了。”
张之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而后转身掏出一本厚实的金光咒拓本,继续道:
“从今日开始,你跟着你十年师兄修行,切记心性要稳。”
“是,师傅。”
张之维点头,早在上山之前,他就听闻这关十年是这龙虎山下落木镇出了名的神童。
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是,师傅……”关十年望着张静清身影,微微躬身。
既然师傅如此放心,那他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唉……”站在角落目睹著这一切的季月,不由得叹了口气。
刚才他师傅还在夸赞关十年天赋异禀,其实在场大多数龙虎山高层都不知关十年自身天赋到底如何。
若说其他技艺,那必是一流的,但这修道天赋……
一言难尽。
张静清走后,在场众人也皆散去,只留下关十年,季月,张之维三人面面相觑。
关十年整理好心态,拉来张之维,随意翻开金光咒的一页,指著上面一行道: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金光咒乃正道之技,其中大部分都需自身领悟。”
“等会让季月师兄带你去领取道服,你去后房先自我琢磨一番,若不的懂,到时再问我。”
这时季月也走来,拍著张之维的肩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师叔,咱们走吧,去领取道服。”
张之维点点头,望着手中那本金光咒拓本,若有所思。
待两人走后,这硕打天师殿只剩关十年一人。
落日西斜,残阳似血。
将这位关姓孩童薄影拉至斜长。
他缓缓叹口气。
他想静静。
……
山下。
落木镇灯火点点,时不时传来阵阵畜生哀嚎声。
夜幕将至,镇上行人渐渐减少。
一小小背影在巷子内快速穿行,鬼鬼祟祟。
“咚咚咚——”
关十年敲响红门,不久时,其内传来一声娇喊:
“谁?大晚上的还不让人消停……”
卡次。
木门打开,一张清秀面庞探来,在看清来着后,不免得松口气。
“张姨,我来找您请教一下关于裁缝的事。”
关十年望着眼前人儿,心缓和不少。
这便是一年前对天师死缠烂打也要教关十年的裁缝张玉花。
“这晚,你跑过来找我,就不怕你师父责罚?”
“还有都说了多少次了,我没那老,才二十多岁。”
“叫姐姐。”
张玉花不免撇撇嘴,随后又道:“今日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你竟然舍得主动找我……”
“这没事……”
“在我心中,您才是我师,另外三个大老粗除了会拿我做比较,其余的还不如张姐姐您一根脚趾。”
关十年彩虹屁拍的飞起。
眼前的这张玉花,别看人年轻。
自三岁起就接裁缝一道,家又是制衣世家。
年纪二十多岁,便是山下有名的裁缝。
这个年代,十八岁未嫁,就已是大龄剩女的年纪。
关十年自觉叫声阿姨,不为过。
“呦,小嘴还挺甜,再叫一声,姐姐给你糖葫芦吃。”
张玉花一乐,平日都是她上山教导,现在关十年能来她这,她自然是乐意的。
现在这小子可是落木镇远近闻名的神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亲自教导一番。
从而达到自身扬名目的,毕竟人家正统师傅可是山上的天师。
可张静清以立过规矩,事不过三。
贪多嚼不烂。
落木镇其他师傅只好眼红,并无他法。
“玉花姐,开始呗,我已经做好准备。”
关十年眯起眼睛,每当遇到烦心事时。
他便会修习其他技艺已达到散心的效果。
【经过半日张玉花悉心教导,你缝纫技艺已到达入门水准。】
“轰隆——”
窗外风雨骤降,本已黎明,天色却昏暗下来。
细雨淅沥下着,屋内暖炉生气。
一阵热流弥漫客堂。
屋外,稍凉。
屋内,暖如春。
关十年额头之上细汗密集。
待最后一根线头被铁剪裁断时。
一块抹布递了过来,关十年顺势接过来擦擦汗,大呼:
“我勒个巴子,终于完成……”
“你之前不是说修道之人一般不打诳语?”张玉花轻皱眉头。
关十年捂著嘴,轻掌亮下:
“祖师爷在上,原谅您孽孙口出狂言,确实该打。”
张玉花被这一幕给逗笑,擦擦眼角的眼泪,道:“让我看看你缝的啥?”
她将那块粗布端起,仔细打量两下。
又放下,表情愁绪。
“怎,姐姐你怕是不满意?”
“不是,你自己看看你秀了个啥……”
关十年端起粗布,上面为一副男人面孔。
五官俊俏,眼神犀利,似有点点星光蕴在其中。
这时他爹关百年……
考核的内容为在粗布之上用细线缝出张玉花的面庞。
时限为两柱香。
张玉花先前想过关十年会缝出的所有可能,但万万没想到竟是个男人,接着便道:
“这怕不是你山上的师兄吧,缝的还挺帅,就当你过关。”
“不是,这是我爹……”
关十年语毕,甩甩脑袋。
感觉要长脑子。
这一年多以来,因其自身天赋不好,她他觉得不配去想念关百年。
现在看来,心之所想,是阻挡不住的。
其实他此次前来还有一点,之前便猜测每次学到新的技艺时。
涂山容容便会出现,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之前他学习缝纫一道时,并没有出现。
所今日他前来入门,就是想看看那狐耳之女到底还能否出现。
系统上倒计时依旧流淌。
眼前空气也并无任何波动。
现在看来,是没戏了,只能等以后的时日再说。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阵敲门声:“张玉花,关十年可否在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