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她这样做，很不厚道吧？太不厚道了。我都听着生气了。”彭彭对着电话喊，还不忘跟司机大哥说了一句：“你听听，气人不？”
“还有他们拿着部门的审计项目合作单位的数据，去讨好我们吉副总裁。我那天也是生气了，直接就说，你们一个个，在哪都充好人，是吧，让我一个人唱黑脸，凭什啊？是我脑门上写着智商比你们低？是我不会做好人？反正出了事情有我担着，是不是？我告诉你们，高考那个分水岭，就是智商测试，你们，没有跨过去，就不要在我面前弄鬼。有这些做关系的精力，好好把你们的事情做好。”晓曙几乎都有些带着哭腔，哽咽，但是又没有眼泪出来。
“宝儿，不激动哈，你看你都会引用我的名言了。”彭彭插科打诨地安抚晓曙。
“你知道吗？彭，我那天交代王欣做个新一年度的审计理念进企业的方案，当时我觉得我格局挺小的，促狭地想着，你不是觉得都是你自己的功劳吗？你写个方案不难吧？结果呢，你知道吗？哈哈哈，那个汇报材料做的，我简直要笑死了。真的笑死。首先我都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材料分为几个部分，第一封面，通过大小标题显示，既要符合新一年比武要求，又要方便大区经理们进企业使用；第二就是面的内容，提供一页行业审计规范概述；一页企业审计规范概述；剩下的就是各个大区自己的业务介绍，让大区自己去填写。”
“这不都写出来了吗？大纲都有了，填点内容就好了。”彭彭很惊讶，“你一个部门领导，需要这样的指导工作？这不是保姆式指导工作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如果您看了王欣交过来的材料，你就知道了。她做了二十七页啊。来来回回介绍了三遍技术比武的规则，用了二十六页，只有一页是我的工作要求，也就是那个封面。”
“哈哈哈哈”彭彭笑的太大声，把旁边的司机大哥都感染了。“亲爱的，我现在很厌蠢”。
“对呀，就是蠢。然后我让她修改，又讲了一遍，我就出去开会了，下午回来的时候，我问她改好了没有？她说好快，马上，然后真的马上发给我了。我一看，好家伙，四页，页数是对了，结果呢，审计规范只有三行，企业审计规范只有十个字。我真的好生气，直接用吼的：我小学二年级做的班报，都比你这个材料强。”
“亲爱的，你下面这些人太不地道了，你之前就跟我说你们部门聚餐去的地方离你家好远，吃完饭你一个人开车要开一个多小时，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地点离谁家近啊？我们单位就算是出去聚餐，也要找离领导家近的地方啊。肯定都是围绕领导转啊，你就是平常太和善了，给他们的平等太多了。这些人说白了就是跪久了，你让他们站着，他们理解不到站着的精髓。再说了，我觉得吧，没必要一直帮助那些很弱的人，从心理学角度讲哈，越是底层的人，当然这个底层不是没钱的意思，是思维层级，他们这种人能，受人恩惠无以为报，多数情况下就会反目成仇，甚至挟私报复。”彭彭在车上滔滔不觉得讲她的人生哲学，“你看，电视上经常演啊，有些人富有了之后，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就去杀人灭口啊。还有那种倒插门，有几个有良心的啊。”
“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晓曙听着觉得是歪理，但是又觉得现实中确实有不胜枚举的例子。
“亲，你信我吧，有些人吧，就是不值得你帮助的。他们没有可以回报你的资源，心理上永远都不平衡，最后就会扭曲啊。”
“真的没有士为知己者死的人嘛？”
“你都说是士为知己啦，士是什人？那是普通人嘛？士大夫的士，好不啦。只有那些平时看着养尊处优，但是从小受过良好家国教育的人，才知道为知己死，为社稷死。你看看谭嗣同、梁启超，你看看江竹筠，你再看看商鞅、看看张良......哎呀，太多了嘛，哪一个出身不是大家族啊，谁不是从小品学兼优啊。你指望备受欺压的人经过拯救之后感恩图报？十字架上的耶稣就是下场啊。”彭彭把尾音拖的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