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群散去，任务小队九人跟着施耐德教授进入执行部会议室，进行任务汇报。
小队队长伯顿专员在飞机上就拟好汇报资料，递交给施耐德的时候，林羽眼前亮起空间的提示。
[“支线任务——西港上的迷雾”已完成，奖励发放至个人背包，现进行技能奖励抽取。]
一个轮盘飞速转动，当轮盘停下之时，一个技能显现。
[恭喜冒险者获得技能·狂化ex。]
狂化？
林羽想起fate面最有名的狂战士b叔，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好的大英雄赫勒克勒斯，一个狂化下去连亚瑟王（女）都打不过。
可惜，空间不给面子，货一离柜概不负责。
林羽只能选择接受。
看完任务汇报，施耐德挥手让任务小队回去休息，林羽正要起身却被留下。
伯顿专员对此并不意外。
施耐德教授是林羽的导师，林羽立下这大的功绩，施耐德当然要特别关心一下。
“第一次任务感觉如何？”施耐德教授展现出难得的体贴，温和问道。
林羽双手十指交叉，低眉，“感觉不对。”
“哦？”施耐德眉眼低垂，虽然他本意只是给林羽做一下心理辅导，防止这把屠龙宝刀出问题。但林羽既然要谈任务，那他自然也不会拒绝。
“详细说说。”
“干陀专员推测西港每年失踪上万人，但是我见到的死侍仅有二十七个。”林羽说，“沙曼莎化工厂存在时间超过十年，保守估计也有超过十万人失踪。就算普通人和死侍的转化率再低，也不应该低到万分之三的地步。”
“你说的很对。”施耐德眼中带着赞赏，“伯顿专员在任务报告中也提出了猜测。”
他把任务报告递给林羽，指出末尾一段，“伯顿专员猜测，沙曼莎化工厂是一个兵工厂，转化出来的死侍最终会通过各种方式运输到其它地方。”
“纯血龙族转化死侍的效率远超混血种的想象，甚至可以达到5%的程度。”
“你遇到的那些死侍，只是‘存货’。”
5%，这个数字看似不大，但放在十年的跨度就代表着五千死侍。如果不动用大范围杀伤性武器的话，这些死侍甚至可以在法国投降之前攻下巴黎！
这也是为什一个小小的化工厂会有一头纯血龙族的原因，不，不是一个小小的化工厂......林羽忽然想到了尼伯龙根的特性。
尼伯龙根并非一个单独的空间，有一些尼伯龙根是可以互通的！
也就是说，纯血龙族杰拉尔德看守的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兵工厂，而是好几个兵工厂。
比如缅北，泰国，老挝......
林羽脸色逐渐阴沉了下来，“这些死侍最终被送去哪了？”
施耐德摇头，“不知道，可能是上级龙类充作军队，也可能是给一些混血种家族当做......报酬。”
“人类和纯血龙族的交易？”林羽问。
“只是那些混血种的一厢情愿。”施耐德铁灰色的眼眸寒光澈澈，“他们以为这是纯血龙族的酬劳，但在纯血龙族的眼中只是赐给贱民的奖赏。”
“这样的混血种多吗？”
“不少。”
林羽深吸一口气，“说吧，教授，需要我做什？”
任务在向他招手！
施耐德声音缓和下来，“作为一个新生，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短暂的沉默，林羽轻叹，“教授，你知道我在西港的化工厂看到了什吗？”
施耐德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林羽不需要回答，只需要一个倾听者。
“孵化池。”林羽闭上眼睛轻轻地说，“我看到疯狂的死侍，看到被龙血污染的人类，看到被啃食的尸体。”
“教授，”他睁开眼睛，赤金色眼眸熠熠生辉，“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让那些杂碎活下去吗？”
施耐德轻轻点头，“我明白了。诺玛检查化工厂之后发现一个账本，面记录了化工厂与一个意大利混血种家族的交易。”
“虽然账本上没有写出来，但执行部分析后认为两者间的交易可能涉及死侍，具体情况需要调查。”
林羽眼睛微微眯起。
“肮脏的混血种很多，我们要做的事很多。”施耐德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但是只要我们一步步地做，世界总有一天会变得更美好，不是吗？”
“什时候出发？”
“执行部需要先行分析任务难度再给你安排相应的辅助，三天后可以确定下来。”施耐德说，“这些时间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林羽摇头，“三天太久了，我不需要辅助可不可以明天就领取任务？”
“涉及的混血种家族在意大利官方地位不低，蛮干的话可能遭到意大利军队攻击。”施耐德还是第一次劝别人休息，“你不是执行部专员，没有单独执行任务的经验，有一个专员带领会好一些。”
林羽皱眉。
施耐德深吸一口气，直接开大招，“狮心会是卡塞尔学院最古最强社团，面储存着学院都没有的文献。相信我，那些东西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虽然那些文献只有狮心会会长才能调阅，但狮心会会长即将卸任，你可以争取一下。”
林羽轻轻点头，“谢谢教授。”
施耐德点头，送客。
林羽不知道在他和施耐德交流的时候，还有两个人全程旁观。
卡塞尔学院教堂钟楼的阁楼，一个老男人一身花格子衬衫，一顶卷沿的帽子，一双牛仔靴，就这样赖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沙发旁，酒瓶、雪茄烟头、三俗杂志到处都是——这可是一个连下脚地方都没有的房间啊！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房间，此时此刻却坐着一个腰背挺直，西装笔挺，胸前甚至插著一朵玫瑰花的老男人。
卡塞尔学院校长昂热。
两人面前的电视画面正是执行部会议室，林羽和施耐德交流的场景。
守夜人捏扁啤酒罐随手扔在沙发后面，“你们这样忽悠一个年轻人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没听到吗？这是林羽自己的选择。”昂热端著红酒杯轻轻摇晃，“这是一个正义的年轻人啊。”
“正义？如果你真的这觉得就不会让我一起来看了。”守夜人撇嘴。
昂热看着酒杯中醇厚的酒液，轻声说，“那，你的看法呢？”
“林羽，究竟是人还是龙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