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会的帮助下,你们都踩在及格线上,谁都没掉队,你和宍户亮还有心情在数学试卷发下来时,比谁的分数更高。当然,这是有输赢的。
  被你们拉来做见证人的慈郎,分别用手盖住了你们试卷上的分数,确认你们都有心理准备后,开始倒数。
  “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红色的数字随着慈郎的倒数,逐渐清晰,只见两张试卷的分数相差了五分。你在欢呼,宍户亮在提前心疼他的钱包。
  “我高了五分!慈郎,我们能让亮君请客了!”
  “好耶!让亮请客!”
  没错,作为裁判的慈郎也有份,这意味着宍户亮的钱包要瘦一圈了。看着处于兴奋状态的你和慈郎,宍户亮别过头咂了下嘴:“请就请,一顿午饭还是请得起的。”
  于是宍户亮在你和慈郎的有说有笑的背景声中,拿出了比平日多三倍的钱结账。
  当迹部看到你和慈郎满心欢喜的吃着午餐,宍户亮的脸色黑到能用来写毛笔字时,他算是切身体验到了“人的悲喜并不相同”是怎么用的了。
  “怎么,你们有人不及格?”
  和桦地同时入座的迹部问出了近期来,最有可能影响你们情绪的问题。你和慈郎同时摇头,还气在头上的宍户亮扫了眼你和慈郎,也跟着摇头。
  知道你们三个都及格的消息,迹部也安心了。至于宍户亮不高兴的原因,凭他对你们的了解,大概是又赌了什么,然后你和慈郎赢了吧。
  “那就行。”
  随着时间的流逝,食堂的学生多起来了,你们这桌的常驻“饭友”也到齐了。和忍足对上视线时,后者先一步,笑语着和你搭话。
  “考试还好吗?”
  许是鲜少和忍足有对视的机会,亦或者注视着你的双眸杀伤力太强,几秒的对视就让你不禁移开视线,看向迹部椅子的一角。
  “嗯、嗯,及格了。”
  骤然加速的心跳和不似以往的语速,不止你,坐在旁边的慈郎和宍户亮也注意到了你的反常。离你最近的慈郎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一脸担忧地看向你:“怎么了丽子,是哪里不舒服吗?”
  慈郎的声音让你紊乱的呼吸调整回正常的频率表,刚才加速的心跳也像不存在一样。一定是因为你们平时不怎么聊天,所以在他和你搭话时,你才觉得紧张。
  理清思绪后,你恢复了以往的状态。
  “没有啦,就是想到考试及格,有点高兴过头啦。”
  你的解释在慈郎那里是有效的。在宍户亮看来,是彻头彻尾的借口。但他没有戳穿你,而是不爽地用只有他一人听得清的音量,低语着他的不满。
  “...说谎的技术还是一样烂。”
  虽然宍户亮不能向你表达出他对你的不满,但不妨碍他看向忍足的目光,掺杂这微妙的不悦。
  善于观察的忍足注意到了宍户亮投来的目光,回以无害的微笑。也是这样,他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宍户亮对你的情感,不只是友谊。
  -
  没有期中考试和通告的放学时间里,你又去了次街头网球场。你去网球场,一是为了练习,二来则是应小杏的约。距离上次和小杏见面,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当你来到球场时,你没见到小杏,倒是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短信里写了她不能赴约的原因,以及她对自己不能赴约这件事感到抱歉。
  虽然不能和新交的朋友见面,但你也不会对有事要忙的人感到不满,回了让她不要介意的信息后,你开始思考,自己该不该回去了。
  这次不像上次一样,在你来之前,就有人在打球了。而且从他们的聊天语气来看,怎么看都是熟人局。
  不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的你开始打退堂鼓。在你准备离开时,穿着同校制服的两人走进场里。凭借着优秀的视力,你看到他们制服后“圣鲁道夫”的字样。不仅如此,你还看到了有点眼熟的存在。
  原本在场内打球的人注意到了圣鲁道夫的存在,手上的动作也因他们的到来变得迟钝。
  因为距离的问题,你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能通过双方的表情,来判断出他们的交谈并不愉快。
  从外表来看,在球场的四人应该是附近的高中生,两名圣鲁道夫的男生则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国中生。听着他们逐渐激烈的讨论声,趋利避害的本能催促着你,在他们发现你之前开溜。
  结果刚拿起球袋,在心里默念着“不要搭理我”的你,就被眼尖的高中生发现了。
  “这样吧,我们这里有四个人,你们是两个人。这里又是双打的球场,有什么事情都是用双打来解决的。”
  “以防你们说我们欺负人,你们就和那个女生组队,我们用双打决胜负吧。”
  带头的男高说完话,在场七个人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了。被七双眼睛同时盯着,抱着球袋准备开溜的你不敢动了,朝他们回以讪笑。
  “你们继续聊,我就是一个路人。”
  熟悉的声音和面孔,裕太一眼就认出了你。四目相对时,你朝他点了点头,没有想到你还记得他,裕太下意识别过头。
  你的说辞在有意刁难人的高中生耳里,并没有很大作用。这不,不仅没有因此打消想法,还围上来形成小型包围圈,不打算让你走了。
  男高a:“哪有路人带着网球拍来网球场的啊,你应该也是来打球吧?一个人可是打不成的,就来一起玩嘛。”
  男高b:“如果你怕他们打球太烂,你也可以选择加入我们球队的。”
  另外两个男高则是嬉笑着附和他们的话。饶是作为旁观者的你,也能感受到他们的恶意。只不过恶意的源头不是你,是后来的圣鲁道夫的男生。
  与此同时,看不惯他们这么为难你的裕太先沉不住气了。
  “喂!说到底你们想针对的人是我,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你们所有人,别为难她了。”
  他说着,迈前了两步,离开了原地。你见状,急忙走到他身后,远离恶意和汗臭味的源泉。
  他的本意是为你开脱,但没想到你会直接走到他身后,以此逃离包围圈,以至于向来都是站在兄长身后、被人保护的裕太,有一瞬的茫然。
  同一时间,和他一起来的观月往前走了两步,与他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相较于气势汹汹的裕太,习惯和人打交道的观月显得游刃有余。
  “嘛,裕太别这么说。虽然一挑四是很有挑战性,但和不认识的人组队也是一种挑战。”
  还想说些什么的裕太,在听了观月的话后陷入沉默,挑衅他的男高则是附和了观月的话,用激将法绕路裕太的心态。
  男高c:“对啊,不是说圣鲁道夫是网球名校嘛。既然是名校,那随便和谁组队都没什么压力吧?”
  男高d:“还是说,你没有那个实力,只会说空话?”
  即使说到这个份上,裕太也没有冲动地应下,而是看了眼观月。后者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你的潜意识告诉你大事不妙,还没等你开口拒绝,观月语气温和地向你发出邀请。
  “都这么说了,圣鲁道夫自然不能让你们小看。如果可爱的小姐不赶时间的话,可否赏个脸,和我们队上的裕太组队呢?”
  “不对吧,就算我有空,再怎么看都是你们同校的组队会更好啊?”
  理清现状的你找到了盲点。面对你的反问,观月习惯地用指尖拨弄着额前的头发,脸上是难为情的笑容。
  “嘛...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方便上场。输赢的事不用担心,最后裕太都会赢的。当然,你有拒绝的权利。”
  “但站在我的角度来看,尝试一下新的事物,总不会有错。”
  他说得很好听,但直译过来,无非就是让你同意罢了。考虑到你此次前来的首要目的是打球,再来和裕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你还是答应了。
  “说好了,不管输还是赢,都不能赖我哦。”
  得到满意的答复后,观月朝你回以微笑。
  “当然。”
  达成协议后,你和裕太就成为男高队的对手了。许是他们觉得自己稳赢,比赛时扬起的嘴角就没降过。在对方商量战术时,裕太满脸歉意的和你搭话。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
  “嗯,我知道。但这里的规矩不就是这样吗?而且,我觉得还挺有趣的,队友是你的话。”
  和你搭话前,裕太就做好了被你责怪的心理准备。像现在这样,不仅没有被责备,还得到了疑似认可他的夸赞,他的脸颊有些发热。
  “总、总之,穿过你前面位置的球就给我。还有...我叫不二裕太,就读于圣鲁道夫,二年级。”
  “我是冰帝学园三年级的黑名丽子,不用在意年级,叫我黑名或者丽子都可以。”
  站在你们身旁的观月也加入了自我介绍的队伍中。
  “我是三年级的观月初,叫我观月就好。”
  “好的观月君,以及不二君。”
  不希望他人叫自己姓氏的裕太皱了下眉。考虑到你是初次见面,他没去纠正你的叫法。还是他去做热身时,观月在你耳边低语,你才意识到自己无意踩到了裕太的雷点。
  等到裕太热身结束,对方也做好准备后,你和裕太走到了对面的球场。
  在观月宣布比赛开始时,坐在一旁旁观的男高窃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你和裕太被他们打输的场景。谁又能想到,十五分钟后,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上场的两人不仅没有尝到甜头,还累得说不出话来。相较之下,你和裕太还很有精神。这不,他开始挑衅坐在场外的两人了。
  “喂,下一组可以上场了吧?”
  只见他们拼命摇头,讪笑着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借口,最后带着累趴的好友离开了球场。
  回过神时,球场多了很多人,还有人为你们的胜利欢呼。你和裕太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
  显然,那几个男高在这里并不受欢迎,你们还当了一次惩奸除恶的“英雄”了。有下一组上场了,让你们赶紧发球。裕太回头看向你,询问你的意见。
  “你还打吗?”
  考虑到时间,你摆手婉拒了他的邀请。
  “不了,再不回去就要被骂了,你和观月君打吧。”
  听到你的回答后,裕太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随后换上了然的笑容。
  “那下次有机会再打吧。”
  和裕太约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下次后,你在和观月道别后,离开了街头网球场。
  但“不二”这个姓氏,你似乎也在哪里听过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