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婚你有这么开心吗?”
“不,和这个无关,只是在想,如果我是女的,陈总你对我又该是什么感情?”
“还会是这种类似亲人的感情吗?”
“你是女的,我就不会让你来当司机。”
司机人选,陈锋这里还是会找男的来。
“也对,前提都不存在。”
“既然是不喜欢的人,那订婚后就各过各的吧。”
殷或话是这么说,但是主线剧情一开展,陈锋必然会对女主爱上,最有可能的就是一见钟情了。
温柔男二,多半都会遭遇这样的剧情。
“我家老人以前定的联姻,我也没什么喜欢的人,联姻就联姻吧。”
陈锋是无所谓,对于其他人,或者婚姻是人生大事。
但是陈锋从来不会有这种想法。
既然可以结婚,那就可以离婚。
结婚有多简单,离婚同样也会。
至于会不会牵扯到钱财,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都只是小事。
用钱买不到的,对他才重要。
“我这里永远会给你留一个位置。”
”你的各种保险,都不会停。”
陈锋就是这样的人,他人看起来薄情,他说的也不会是多好听温柔的话,但是他向来都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
这样的人,却大概只能当一个炮灰男二,殷或都觉得其实很多时候命运非常不公平。
殷或转过头,他走在了前面。
陈锋停在后方,望着殷或走远的身影。
殷或又走了两步他站住了脚,站在河畔边缘等着陈锋。
陈锋看到后,较快了脚步,随后两人逐渐并肩而行。
后面的散步中,不再多说什么,这种安宁和安静持续了下去。
逛了一圈,回来时张妈做好了饭,殷或是在别墅里吃过午饭再走的。
只是想到后面就见不到陈锋了,也许这就是最后的一面,过往离开时冷漠的殷或还是多看了陈锋两眼。
像是要把这张脸,这个人给记在心底。
殷或驱车离开。
他不知道他走了后,陈锋在阳台边站了好一会,知道张妈过来陈锋才转身去了书房。
从郊区回到了都市里,那份闲适和宁静顺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殷或赶往诊所的时候,接到了陆严那边的工作,给了一个地址,让他去那边。
只是过去做什么,短信里没有给提示。
殷或不疑有他,开车就过去了。
到了后才发现那一片区都是即将要拆迁的住宅。
很多居民都搬了出去,剩下的一两家,也看不出还有人在,似乎出门了。
殷或推门下车,他转过头往道路两边看。
地址是这附近,但是这种地方,怎么都不像是陆严会来的。
就在殷或费解中,道路的两边尽头都走出来一群人。
这两拨人共同的目标都是殷或,和他们对视过一样后,殷或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他来的。
这么快就动手了吗?
或者也可以说,是慢了。
能够忍过昨天一天,今天才动手,也算是有耐心。
对象是谁,殷或不费心思去猜,现在情况就是他们打算过来抓他。
他要束手就擒吗?
才不会。
正好旁边有一栋居民楼,殷或扭头就顺着楼梯跑了上去。
五层楼的建筑物,殷或很快冲到顶楼,但落下,却也很快有许多人都跟了上来。
上了楼之后,殷或注意到余光里似乎有个人影,他侧过身,朝着右前方一看,就在视野的斜对面,同样高度的楼上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在那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一如那天在他养父的会所走廊里一样,他也等待了很久。
陆家的老四。
果然是他。
这么急着帮他养父将他这个多余的角色给清除了,也是真的孝顺。
陆严能有这样爱他的孩子,倒是他会教育人。
只是跑来对付他,殷或就稍微不会太喜欢这个人了。
殷或被逼到了天台边,一群人,将他的所有逃生的路都给封住了
“你们真不怕我会跳下去?”
楼房之间隔了十米左右的距离,但两边的声音却还是足够对面听到。
“你会吗?”
“跳下去不死也会残废,你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想自己往后余生都坐在轮椅上。”
“你不是喜欢背着人到处工作玩吗?”
“我爸这边你不满足,还找了别的好几个。”
“你都瘸腿了,你还能到处晃?”
老四才不会觉得殷或会跳楼。
六层楼的高度,就算是机器人掉下去也会摔断腿,何况是人。
下面还都是水泥路,人的身体远比看上去的脆弱太多。
保不准不只是断腿这么简单,有可能脖子也会断。
要是真那样,老四反而觉得是好事。
“能打个商量吗?”
殷或还真没打算跳。
“有什么准备对我做的,等到后天来怎么样?”
“拖延时间?”
今天加明天,足够他养父将殷或给找出来了。
“不是这个意思,这两天我都不会跑,后天我会主动到你面前。”
“我不相信你。”
他可不是他养父,不会这么容易被殷或给蛊惑。
殷或以为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蛋能够引诱到陆严还有傅戎他们。
但是在他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
老四一张脸是丝毫都不波动的痕迹,只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右手手指动了一下,那道令人颤麻的电流,已经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甚至越是想忽略,越是难以忽略。
“不能商量啊?”
殷或无奈地叹息。
“好吧。”
“我还没跳过这么高的楼,既然有这个机会了,那我还是试一试好了。”
这是假话。
在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殷或一个箭步就跳到了阳台上。
阳台墙壁本来就斑驳脆弱,这会殷或一个成年人忽然站上去,还没有任何的扶手,他两只脚站在狭窄的砖面上,还抬起了双臂,他背对着后面的空荡。
“你做什么?”
老四被吓到了,刚才还有的强势当场就破防。
“你真的想死吗?”
殷或会是这么蠢的人吗?
他明明连他养父都能勾引得神魂颠倒,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肯定都是假的,是殷或在故意威胁他们,想以这种方式好让他放手,放他安全离开。
那殷或就完全想错了。
老四到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殷或肯定不会跳。
然后就在他逐渐睁圆的惊恐视线下,殷或从六楼的楼顶跳了下去。
殷或是炮灰人员,他当然不会告诉这些所谓的书里人物,剧情内,他的身体是受到保护的。
明显的伤害,酒精他都不会吸收。
跳楼就更加不可能有事了。
殷或两脚落在地上,他就这么跳下去,蹲在了地上。
两边楼上的人都弯着腰,恐惧地看着他。
他们眼底,这样摔下去的殷或,或者已经出事了。
可随后殷或竟是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哦,身体还是晃了晃。
落地的一点冲击力还是有的,不能说完全百分百消除。
站起来后,他真要回头仰视楼顶的老四,就在这时,他的身前和身后同时站了两个人。
两个人虽然样子是刚刚从车里下来,并且刚才转弯过来。
可显然他们都看到了殷或跳楼这一幕。
两人都呆站在了原地。
天知道哪怕这会殷或站了起来,可是谁都没有立刻就踏出那一步。
他们都怕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都亲眼目睹了殷或的跳楼,那是六楼,不是六个台阶。
哪怕是六个台阶,稍不注意,也能让崴脚。
可是殷或不仅没崴脚,他还顺顺当当地站了起来。
摇晃了一瞬,但可以算是小情况。
傅戎唇角不受控地抽了抽。
到底哪里是幻觉,这一幕是幻觉,还是殷或刚才跳楼的那一幕是幻觉。
亦或者,两者都是幻觉。
傅戎凝滞的身体走动了起来。
先是慢走,后来速度加快,再到他小跑,奔跑,还有狂奔了起来。
冲到殷或身边,傅戎的手在颤抖,他的眼瞳也紧缩起来,他哆嗦着胳膊,不知道该不该去碰殷或。
“殷或,你、你有没有事?”
傅戎的手举到半空,却畏惧去碰触殷或的身体。
殷或看他这么惊心的模样,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更高的楼我都跳过。”
三十层楼。
还这不是殷或在胡说,他在过去的某个世界里,真的有跳过。
“别胡说这些疯话,你……我刚刚看到你跳了下来?”
傅戎缓缓摇着头。
他往楼梯一看,陆家的老四,还有另外一群人他们此时还都在楼上,这么多双眼睛的见证,殷或是真的被逼得跳楼了。
“不是谁逼我的,是我想跳。”
“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殷或注意到左边的人也走了过来,他站在两米开外,傅戎能够走到殷或的身边,他不行。
是他的养子把殷或给逼得跳楼,他这个做养父的责无旁贷,说是他逼的,其实也可以。
他想和殷或道歉,子不教父之过,可对不起几个字,滚到他的嘴唇边,又滚了回去。
傅戎一看到陆严,即便不是他本人的意思,他护着殷或还来不及,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去伤害殷或。
都是老四自己的意思。
可他们都姓陆,没有陆严,就不会发生殷或跳楼这样可怕的事。
傅戎几个箭步走上去,他扬起手就要给陆严来一拳。
但陆严却扣着了他的手腕。
“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他对不起殷或,不是对不起傅戎,殷或如果要打他,他绝不反抗,但傅戎不行。
殷或知道傅戎这是在为自己出头,可都是他在乎的人,为了他争斗起来,如果只是口头争个高低,他不会插手,可真动起手来,他不想看到这一幕。
殷或拉过傅戎另外一只手,将他拉开了。
傅戎狠狠甩掉陆严的手:“如果你敢包庇他,那我就去弄死他。”
傅戎咬牙切齿,几乎要从陆严脸上撕下一块肉来。
“放心,不只是他,我也不会例外。”
老四要受到该有的惩罚,作为他养父的陆严,也不会例外。
“别光只会说!”
傅戎冷哼出声。
他还准备再说什么,殷或的声音传来。
“他是有错,不过该怎么惩罚他,我也不阻止你。”
“明天过了,你要他的命,我都不会管。”
殷或不帮老四求情,对方却是找这么多人来围堵他,他想要他从他养父身边离开,他的手伸太长了,已经超出了一个孩子该有的范围。
“你在给他时间逃跑。”
到时候陆严随便操作,把老四给送出国,他们这些人难道还能追着出去。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会看到我被欺负所以这么生气。”
“但傅戎,你一直都该知道,我什么性格。”
“我不愿意的事,有人拿刀比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点头。”
“我是跳楼了,可是这并没有造成任何无法挽回的结果。”
“六楼,你当这是一楼吗?”
从六楼上跳下来,傅戎放心不下,他得马上带殷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我带殷或去医院,我奉劝陆爷一句,趁我还在好好说话的时候,不要再来招惹我。”
傅戎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这个愤怒完全盖过了当初看到殷或欺骗他的那个时候。
他也终于知道,殷或有任何闪失,就如同是在他心口上狠狠挖一刀。
“我的人伤了他,照顾他就该是我的责任。”
陆严不肯让。
傅戎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是他要挑衅我的。”不是他不让。
傅戎先对殷或说这话,转头就要冲上去将陆严给狠揍一顿。
可殷或忽然挡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我再说一遍,我没事。”
“而且我也不想去医院,太耽搁时间了。”
“我不跟你们谁走,我很健康,我自己可以走。”
“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自己回去。”
“殷或,你到底想怎么样?”
就非得把他们的真心都扔在地上,还狠狠踩一脚才甘心吗?
”我不想怎么样,倒是你们,你们难道没发觉到,现在的你们,根本不像过去的那个了。”
“我们不像,难道你又像了?”
傅戎不想在这个时候讽刺殷或,可是殷或说的每个字,都傅戎针尖重重扎在他的心脏上。
“所以我们关心你还有错了?”
“你巴不得我们不要过来,不要到你身边,不要打扰你,影响你是不是?”
傅戎等着殷或来反驳,说他没有这种想法。
可等来的是让他呼吸都感觉到寒冷的一句哈。
“是,我希望你们别把我当回事,让我一个人安静做我的,不要一天天的总是想靠近我,也让我回报感情。”
“呵呵呵。”
“呵呵呵呵。”
“这是你的真心话,对吧?”
“装了这么久,还是觉得累了,对吧?”
傅戎虽然在笑,可笑容要多凄凉有多凄凉。
他以为这些天来,他的关心足够了,足够让殷或触动了。
可是殷或根本不削一顾。
那他们到底还是活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这个手表里有定位器,对不对?”
殷或举起了左手,那是傅戎之前送给他的手表。
看到傅戎能这么准备赶到,他有理由相信傅戎是在他身上放了什么东西。
“是,我是装了,可那都是因为你曾经欺骗过我。”
“我不过是跟着你学罢了。”
“你学的挺好的。”
殷或一边刺激着傅戎,一边又在夸奖他。
傅戎眼睛开始充血,他手背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
“你果然是没有心。”
“行,我走,不,我滚行了吧。”
“你喜欢他,我知道你喜欢他?”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两个能爽到什么时候。”
“别到时候哭了才会想起我。”
“我不会再讨好你了!”
傅戎扭头就走。
他被殷或彻底伤透了心了。
傅戎眼眶里都有细微的泪光在闪烁。
殷或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他刚才还有的尖锐,顿时变成了柔軟。
只是在转过身面对陆严时,那份尖锐又暴涨了不少。
“你也看到了,对待十多年的朋友,我也说扔就扔,你不会以为你的真心,送到我手里,我会多珍惜吧?”
殷或真的很想让他们看清他,他的心是混乱的,不会轻易给出来。
他自私又自利,他想到的从来都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我不在乎,我要给的,是我个人的意愿。”
“哪怕你不要,那也没关系。”
他给出去,殷或就算真摔地上,在狠狠踩一脚,他也不会后悔。
他爱这个人,爱本身就不论付出和回报。
何况他始终还是对自己有着自信,如果他都得不到殷或,那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得到殷或了。
“他是你的孩子,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不怪他,你要处罚他等过了明天随便你。”
“好,这件事我会依你的来。”
“我饿了,去吃饭吧。”
殷或往左边方向走,右边是傅戎离开的位置。
他只能在心底对傅戎说对不起,不要在他离开前还对他这么好,这会让他舍不得走。
会成为束缚他的存在。
殷或跟着陆严离开,楼上的老四和另外一群人相继下来。
看到陆严出现的时候,每个人都胆战心惊,但是都有人跟着跳了,这样一来就算是偿还了债务,不会再被陆严针对了。
可到了天台边,往下一看,那人的勇气还是瞬间被抽走。
很多人都是軟着腿走下楼的。
他们站在殷或落地的地方。
老四单独站在最前面,殷或跳下来却没事人一样。
他如果跳一下呢?
啊,就这么跳,太简单了。
他还是等着即将到来的残酷惩罚吧。
殷或和陆严去了会馆,吃过午饭后殷或睡了片刻午觉,陆严没睡,他就在房间里看着殷或。
当看到殷或睡着后,陆严走到殷或身边,他低头凝视着这张令人无法放手的容颜。
“对不起。”
也是这个时候,道歉才能顺利说出来。
陆严安静陪着殷或,期间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殷或的睡颜。
殷或醒来时一抬眼就看到了陆严,他抬起手,陆严走过去。
殷或拉着他的衣领把人拉下来,两人嘴唇贴上。
“想去山顶待会。”
“好,我叫人安排直升机。”
陆严打了个电话出去,直升机不到半个小时就准备好了。
走出会所,就在附近的一个空地,也是停机坪的地方,直升机停靠在了那里。
陆严和殷或坐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轰隆声里升空,殷或戴着降噪耳机,他扭头去看身下钢筋水泥浇灌的城市。
他并不太喜欢大城市。
可这个城市里有几个他在意的人了,他发现已经在逐渐爱上它了。
殷或这次是主動拉住了陆严的手,陆严一直都用深邃又深情的目光注视他。
殷或对上他的眼后,在他脸颊落了个吻。
今天的殷或好像和昨天都大不一样,陆严忽然间冒出了怪异的念头,似乎他会失去什么似的。
他反手紧扣殷或的手。
殷或感知到他手掌的力度,他弯着唇笑了笑。
直升机开到一个山顶上。
这个山顶甚至没有上下山的路。
但顶上却人工修葺了一块空地出来。
直升机缓缓下落,殷或跟陆严走了下来。
站在空旷的山顶,周围的山似乎都没有这边高,所以随便一望,都是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殷或走到了悬崖边,没有修建护栏,山顶又有着风,殷或走过去后,衣角都被吹了起来。
陆严心头一惊,忙上去抓住了殷或的手腕。
殷或扭过头,笑意弥漫在他的眼底深处。
“谢谢,我很久没见过这样美丽的景致了。”
“真的特别谢谢你。”
“喜欢这里,以后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你一个人来都行。”
陆严将殷或拉到自己怀里,他无法看着殷或站在悬崖边,那会给他一种错觉,殷或随时会跳下去,从他的眼前彻底消失。
“别离开我。”
“殷或,不要离开我。”
陆严将殷或搂进了怀里。
他说着几乎等同于请求和恳求的话。
六楼,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殷或跳下来却一点事都没有。
陆严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他该抓住,但是又逃离的太快,他根本就抓不到。
殷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陆严。
可陆严还是觉得不够,似乎只有把人给完完全全嵌进他的身体里,让殷或也成为他的一部分,他才可以放心似的。
陆严搂着殷或的身体不放,殷或被桎梏得浑身都逐渐不舒服,可他没有挣扎。
快了,还有最后一天。
最后他该怎么和陆严道别?
他过往从来不会思考这种事,却在这个世界被动做了不少以前不会做的事。
殷或抬起手,也环在了陆严的后背。
这个人的爱他全部都感知到了。
我也喜欢你。
这话却不能当场说出来,那会让陆严陷入到幸福的境地里。
但马上又要他失去他,即便他会忘记他的所有,也是一种残忍。
最后他还想是稍微对他们好点,以他自己自私的方式。
陆严没怎么欣赏风景,都抱着殷或没撒手,殷或倒是欣赏了好一会。
美丽的景色偶尔看看就好,这样才好放在记忆里成为珍贵的存在。
到天黑前两人坐直升机返程。
殷或没和陆严一起吃晚饭,他去了诊所,那会正好有人过来。
给几个人看了会病捡了些药,听着患者们叫他殷医生,下个世界他多半不会有这种医生身份了。
夜幕拉下来,殷或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他将屋子里外都打扫过,这样一来明天直接离开就好了。
不需要再回这个地方。
夜里殷或躺在了床上,他以为今晚至少会失眠一会,结果一点都没有,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