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哇，你是妖怪！”
金丝雀的扑腾著翅膀，一飞三米高，小身躯瑟瑟发抖，看起来格外恐惧。
齐原闻言，都无语了：“我是人类，正宗人类。
你这个鸟，不说鸟语，说人话，你才是妖怪！”
“本小姐会说鸟语！”
“biubiubiubiu……叽叽叽叽……”
金丝雀的声音，就好像机关枪一般，又好像电动车报警一般，清脆嘹亮而又刺耳。
“本小姐用了鸟语，所以本小姐不是妖怪，该了，你是一滴血，你来句血语，不然你是妖怪？”金丝雀质问。
现在的她，与齐原的对话，毫无逻辑，就宛如弱智吧吧友。
血怎说话？
齐原懵逼了。
但是，他总不能被一只鸟给比下去。
“恐龙……扛狼……血血血……”
齐原瞬间胡编乱造。
金丝雀小眼睛瞪大了，眼珠子乱转：“你在骗我，哪有血这样说话的？”
“你又不是血，哪知道血是怎样说话的？”齐原感觉自己面对金丝雀，智商占领了高地，直接化用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典故。
果然，金丝雀被齐原给震住了。
“我俩都不是妖怪？”它小心翼翼飞过来，落在齐原的附近。
齐原愣了下，他发现自己被绕了进去。
会不会说鸟语，和会不会说血语，与是不是妖怪没有关系。
“你是妖怪，我不是。”齐原加重了语气。
金丝雀落在齐原旁边：“就算本小姐是妖怪，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妖怪，而你呢，丑八怪！”
齐原听到这，不能忍：“我若是化形，也是相貌堂堂。”
两人如小孩子般争吵了一番，也逐渐熟悉了起来。
齐原发现，这个金丝雀的智商不是很高，笨笨的，它特别臭美，或者说爱美。
齐原觉得，这个金丝雀把他拉到它一般的智商。
他没有再争吵一些没意义的话，而是问道：“这是哪？”
“这是九盘山。”
“九盘山在哪？”
“在九盘山呀？”金丝雀一脸看智障的眼神。
齐原无语，你咋不二仙桥，咋不成华大道。
但他明白，问这只金丝雀，问不出来。
“你知道南北之决吗？”齐原再次问道。
凡是流风界的人，都大抵知道南北之决。
金丝雀摇头。
“那你……知道魔孽吗？”难道说，此界不是流风界。
金丝雀的小眼睛瞪大，露出恐惧神色：“你说那个丑东西，山下有很多很多！”
齐原闻言。
他看着天穹上没有星辰，大抵明白，这应该也就是流风界。
“那些丑东西，疯疯癫癫，看到我们，就来攻击我们。”
“你知道天上那扇门是什吗！”齐原再次发问。
天上的那扇门，神秘而又古朴。
在流风界的时候，他未曾看到天上有这样一扇门。
这也就说明……他目前所处的地方……
“不知道。”金丝雀摇头。
齐原不想说话了，反正这个笨笨的金丝雀，啥都问不出来。
他看着天穹上的万殊之门，慢慢参悟。
旁边的金丝雀看了齐原一眼，回到了自己的窝。
小小的窝，挂在大树上，看起来颇为小巧精致。
金丝雀回到窝，梳理著自己细顺的羽毛。
一梳理，便是半日。
不知过了多久，它若有所感，把小脑袋伸出去：“血珠子，你在干什，那扇门有什好看的？”
“我在感悟本源。”齐原回答了金丝雀。
他感悟本源，并不如电视中那般，需要全身心投入，还不能打扰。
而是眼睛看着就行。
反正，会掉碎片。
【你感悟了万殊之门，搓背能力+1。】
【你感悟了万殊之门，异变能力+1。】
【你感悟了万殊之门，精神错乱+1。】
反正，都是奇奇怪怪的感悟。
齐原越感悟，精神状态越好。
“感悟本源，那是什？”金丝雀抬头看着天穹上的万殊之门，眼眸中露出一缕本能的畏惧，“能够变美吗？”
“大概……有可能。”齐原如实回答。
反正感悟的东西奇奇怪怪，能够变美也很正常。
金丝雀听到这，有些雀跃：“我也要感悟！”
它效仿齐原，呆呆看着天穹之上的万殊之门。
随着感悟，齐原的身形，也在逐渐变大。
而这一个月以来，他感悟最多的，便是异变能力。
足足有十个了。
至于其他的稀奇古怪能力，都是惊鸿一瞥，不成体系。
一个月后，暴雨突然席卷九盘山，风吹动树木，整个世界都被打湿，齐原透过雨幕，依旧盯着天上的万殊之门。
雷雨交加之际。
【你感悟了万殊之门，雷雨下战力微弱提升。】
“还能这样？”这是齐原这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感悟到战力提升的。
不过，冷冷的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颇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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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一个芭蕉叶盖在他的头顶，遮挡住了雨。
金丝雀的声音传来：“血珠子，好大的雨。”
齐原看了眼它，它的羽毛打湿大半，正瑟瑟发抖：“我不怕雨，你回自己的窝吧，羽毛打湿了，就不漂亮了。”
“嘁！”金丝雀顶着芭蕉叶，“我们可是邻居，本小姐见你没手没腿的可怜，罩着你……阿嚏……”
“金丝雀也会打喷嚏吗？”齐原还是第一次见到。
金丝雀湿漉漉的，有些冷，扭过头，不想看齐原。
齐原轻声说道：“火。”
顿时，一缕微弱的火苗在两人旁边升起。
金丝雀看到这，眼珠子乱转：“你会法术？”
“感悟万殊之门，得到的小能力，就是不稳定。”
这种得到的能力，与齐原在苍澜界的火球术不同。
火球术，在苍澜界可以使用，但在游戏中运转，便不会有任何效果。
而通过万殊之门感悟得到的能力，齐原有种预感，是互通的，不仅可以在流风界使用，也可以在苍澜界使用。
这和他的游戏技能有些相似。
虽然这种能力似乎没什用，但齐原却感觉到它的潜力极大。
“哇，血珠子你这厉害，为什我感悟万殊之门，为何什都没有感悟到，反而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金丝雀凑近火苗，感觉懒洋洋的，身上的寒冷驱散了一些。
“你不会近视了吧？你看天空，怎会近视？要不，你还是别感悟了。”
“不，我要变美！”金丝雀倔强说道，突然，它的眼珠子一转，“你有没有闻到什奇怪的味道，就好像什烧焦了一样。”
齐原扫了眼，金丝雀的尾巴被他的火焰点燃了：“……你的尾巴烧了。”
“啊……唔……羽毛着火了！”
“血珠子，本小姐和你没完！”
芭蕉叶掀开，雨浇灌在金丝雀的羽毛上，火焰才消失。
它的尾巴上，还有烧焦的痕迹。
最爱美的它，如何能够接受这种结果？
它怒视着齐原。
“本小姐一辈子不理你了。”
它就好像生气的小孩，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它看着自己的尾巴，神情委屈巴巴。
它嘀咕道：“血珠子，你要是不主动找我说话，本小姐不会理你的。”
金丝雀看着外面的大雨，索性睡在窝。
仿佛只有睡觉，才能化解此时心中的痛苦。
夜晚时分，一个芭蕉叶落在齐原的上空，挡住了大部分雨水。
齐原看了眼那特殊造型，可以遮风挡雨的鸟窝一眼。
他便看到了慌慌张张的金丝雀，似乎发觉自己被发现，金丝雀怒瞪了齐原一眼。
“看什看，你不道歉，本小姐不会原谅你的。”
接下来的时日，金丝雀确实没有找齐原聊天。
看起来，羽毛被烧，天生爱美的它，真的生气了。
齐原一直感悟著万殊之门，身上的异变能力，在不断增加。
足足一年的时间过去，齐原的异变能力已经接近一百了。
其余稀奇古怪的，则是一箩筐，都是昙花一现。
“喂，血珠子你什时候主动给本小姐道歉！”
一日的傍晚，金丝雀出现在齐原面前。
它的尾巴似乎已经长好，它怒视着齐原。
时隔一年，它终于理齐原了。
“……你是谁？”齐原感觉有些迷茫。
“你……忘记了本小姐，不可饶恕！”金丝雀看着齐原，身上的毛要炸起，它不断围着齐原踱步。
“哦，你是金丝雀，我想起来了，谢谢你的芭蕉叶。”齐原努力一想，想了起来，顿时笑了起来。
金丝雀瞪着齐原：“你不会与河的鱼一样，记性不行吧？”
时间流转，二十七年的岁月一晃而过。
齐原的身形，从一个小弹珠，变成了一个足球那般大小。
异变能力，也足足凑到了接近一千。
天穹之上的万殊之门，也慢慢虚化，似乎越来越淡，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血珠子，你说我和七盘山的那只白狐，谁更好看？”金丝雀扑腾这翅膀，落在了齐原身前。
九盘山周围，还有几座山脉。
在七盘山上，有一只会吐人语的白狐，是附近几山中，最受欢迎的存在。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最好看。”齐原口是心非，安慰著自己的邻居。
“本小姐就说我最好看嘛，那些家伙都没眼光，非把那个白狐评为第一美女！”金丝雀怨怨不平。
突然，金丝雀抬头看天，小脸上露出呆呆神色：“血珠子，你一直看的万殊之门……不见了，你别难过。”
“血珠子？”
“血珠子？！！”
……
回来了吗？
感悟本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齐原睁开眼，看着周围的环境，自己已经回到了无归城中。
“这便是感悟本源吗？”
齐原回想起天穹之上的万殊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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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悟了二十七年，得到最多的，便是异变能力。
当万殊之门消失，他便感悟结束。
“异变能力……到底是什？”
“万殊之门，又是什？”
齐原看着自己的身躯。
“火。”
他轻声说了句。
一团火苗点燃。
他没有施展苍澜界的法术，也没有使用游戏的能力。
说火，火便出现。
“异变？”齐原轻声说道。
可惜，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说，是异变能力感悟的太少了吗？
还是说，我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
“下一次感悟，估计得等我九十级了。”
六十级获得了一次感悟的机会，那九十级，一百二十级也会获得。
将这些情绪抛开，齐原揽著小嫁，两人再次躺在城门口的大坑。
……
没有风的大漠，放眼望去，皆是黄沙，颇有种浩瀚之美。
齐原揽著小嫁，一人坐在城墙上，颇为悠闲。
“这种镇守模式其实挺好的，若是一直刷怪，即便我是铁打的，也遭不住。”
齐原虽有死亡耀光，但现在的他还是太弱小，恢复伤势起来很麻烦。
至少也得等八九十级，那个时候使用死亡耀光，效果才最强。
那个时候的他，才宛如不死小强。
“来了吗？”
就在这时，齐原眯着眼睛，看向了茫茫大漠。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
魔孽大军行进，激起了沙尘暴一般的景象。
而这一次，比起以往，似乎要强大许多。
“八百头？”
“二十多头四十九级的？”
齐原眯着眼睛。
以往的时候，一般也就一两头这种等级的怪物。
这次，赫然有二十余头。
“来者不善啊！”
齐原的眼中露出开心的笑容。
“打了小的，终于来了大的了吗？”
他提着断剑，从城墙一跃而下。
他和往昔一般，对前方的魔孽大军大喝道：“吾乃无归城镇守使，擅闯者……杀无赦。”
齐原提剑，瘦削的身形与三十丈高的城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这次，和往昔不同，原本前进的魔孽大军赫然停下了步伐。
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
“好俊俏的男人。”
随着这一道声音，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的面容普通，堪堪中上，但身材极其爆炸，穿着的血红色的长裙开叉到腰间，随着她的扭动露出大半个胯骨，臀部稍显小麦色的肌肤上还能看到一道深深的巴掌印。
她的脸上，是稀奇古怪的纹身。
来者，便是控魔人彩霞。
她看着齐原，眼中露出暧昧神色：“我说这无归城怎一直攻不下，原来来了一位修行者。”
齐原看着彩霞，也露出讶异神色：“除了域外邪魔，以及天绝的虚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形的经验包。”
彩霞眼中闪过一缕惋惜：“人长得俊俏，身子也很健壮，就是脑袋有些问题。
不过嘛，老娘看上的不是你的脑子，而是你的身体。”
说着，彩霞垂涎的目光看着齐原，舔了舔嘴唇：“有没有兴趣，来我北地的阵营？”
这种沟通很正常。
镇守十万八千城的除魔人，每日都有大量的人逃入北地，成为北地阵营的人。
彩霞的上一个男宠，便是伽蓝城逃出去的。
“我只拿你当经验包，你竟然馋我的身子，找死！”齐原手持断剑，脸上带着怒火。
普信女，虾头女！
“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彩霞脸上的笑容凝固，“你在无归城中，没有任何支援。
而我手中的魔孽大军，源源不断。
莫非你觉得，阻拦过几波魔孽大军，便能够镇守无归城？
你一个人，即便是镇国者，就算是陆地神话，也无法守下无归城！
十万八千城，总有一日，会慢慢倾覆！”
彩霞说着，身形往后退去。
作为控魔人，她的实力其实很一般。
魔孽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二十余头霸主级别的魔孽，足以横扫无归城这般小城。
更不用说，后面还有数百的其他魔孽。
随着彩霞的后退，魔孽大军咆哮著向齐原冲来。
“杀！”
齐原只身挡在无归城前，面对八百魔孽大军，一人冲入魔孽大军之中。
只见一道剑光闪过，十几头魔孽直接被斩为碎片。
而这时，一道另类的提示音传到他的耳中。
【异变进度1%，抽取1%孽源。】
【获得孽源*1。】
齐原停顿了一下。
以往斩杀魔孽的时候，他只能获得经验。
如今斩杀魔孽，还能够获得孽源。
这与他感悟本源，获得的异变能力有关吗？
孽源，这又是什？
不过，这由不得他多想。
此刻，他还在大战，一切得等他大战结束以后才能知晓。
杀戮刚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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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了孽源，齐原感觉到自己似乎更兴奋，杀怪也更加用力。
不远处，彩霞看到这一幕，眼中的贪婪神色更甚：“真健壮的身体，好想舔一口。”
然而，大概过了几百息以后，她脸上的贪婪神色完全消失，变为了忌惮。
因为八百魔孽大军，围攻那一人，如今已经被那人给杀了上百，而那人到现在，身上还没有任何伤痕。
他手持断剑，根本不像一位剑客，而是冲向军阵的刺客。
而就是这样的刺客，面对军队包围，结果依旧一剑刺杀死数头魔孽。
哪有刺客硬刚大军的？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是镇国者！”
在这小小的无归城之中，竟然有一位镇国者！
齐原手持断剑，一剑将一头霸主级的魔孽给诛杀，他贪婪看着彩霞：“谢谢你给我带的开胃小点心。”
60级与59级是一个分水岭。
按照苍澜界的划分，就是筑基和元丹的差距。
按照望月大陆的划分，就是皇者和无上皇者的差距。
按照流风界的划分，就是镇国者与霸主的差距。
若是以前，不与小嫁合体，他诛杀这八百大军，还要废些手段。
可如今，轻松便可诛杀。
彩霞闻言，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逃离。
镇国者，不是她能够对付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