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赴友人的约定吗,那倒是不奇怪了。”
电话那头,蔡合美稍微停顿了一会,她没有计较,也没有继续给我灌输她一贯的理念,只是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我趁热打铁:
“还是你去吧。”
如果她在我面前,她应该会摇著头表示拒绝:
“不了,我也正好和友人有一场约定,今年,我打算见她一次。”
“好久没见的朋友吗?”
“是的,很久没见过了,有**了吧,具体记不清楚了。”
**前,就是小学时候认识的朋友了,那可真算是很真挚的友谊了。
我的脑海忽然幻灯片一样的闪过朋友们的脸,细数起来,友谊维系最长的应该是我的高中同学,但现在因为学校和专业的不同,最后身各一方,渐渐开始失去联系。
也不知道什时候就会测底断了联系。
就像我和蔡合美,迟早也会断了联系吧,毕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是富家小姐,以后吃喝不愁,数不尽的资源任她挑选,而我呢,古人尚可抱怨一声报国无门,而我是惶恐自己没有能力,也不会有人给我门路。
我的路,一直都是自己在往前走。
有时候我也会想,她可能也不太想再继续维系这段关系吧,对她而言,我是什呢?是一个挟恩图报的吸血鬼?还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又或者是一个卑微的窃贼?
这样去推断,那她对我的电话爱搭不理实在是太正常了,这可不正是冷处理的一种。
倒是显得我有些死皮赖脸了。
说起来这个,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早就应该去确定的问题。
“学姐,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是什专业的?”
我曾经因为一本掉在地上的书而断定她的专业。但从近一年的生活来看,她要不是上京大学的学生,要不是生物系的学生。
因为上京大学加生物系这两个在她身上一定是冲突的标签。
我的这个问题可能让她感觉到有些不满,她的语气听起来都感觉降温了一些。
“怎会问这个,我当然是生物系,不然我怎会有这些名额的消息,难道你以为我是校长侄女?”
既然决定要问,那就硬著头皮也要问出来确定的答案:
“可我从未在生物系的教学楼见过你。”
不止是生物系的教学楼,包括生物系举办的文体活动,各种表彰典礼,各种评选大会等,我都没有见过她。
“我为什要去教学楼?”
我记得生物系的固定教室都在一栋楼,就算是流动教室,也没有跨越楼层的情况出现。
“上课啊?”
听到这,她有些不耐烦的反问:
“谁说一定要去教学楼上课?等等,你不会把我当成你了吧?”
我有点疑惑,她这是什意思?什叫“把我当成你”?
“啊?”
她忽然像是意识到了我们的区别一样,她解释道:
“我是阿凡大学的交换生,我不需要和你一样固定去教室上课,也不需要去参加各种活动,学校对我的要求只是在学期末的试卷上能够答出一个漂亮的成绩,这就够了。”
她语气一转:
“一个漂亮的成绩,这并没有什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