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辅导员说最近有人找我帮忙是一句开玩笑的话。
谁知道真的会有人找上门。
但她说的也不全对,这些人并不是让我帮忙,而是我必须做。
此刻。
我被死死的绑在椅子上。
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各种残缺的,早已经被废弃的椅子。
两个小混混按著椅子,我再用力的去挣扎也只是让椅子发出“嘎吱”的声音。
“哟!这小子还挺有活力。”
周围还有十几个小混混,他们有的坐在三只腿的椅子上聊天,有的似乎在嘲笑我们,也有的正抽著烟,我想问他们,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旁边的那个青年也在奋力的挣扎,但和我一样,徒劳无获,反倒是挨了一巴掌,这让我收起了继续顽强抵抗的想法。
我不知道我为什会被绑架,我甚至不知道我刚才是怎晕过去的。
但从那个女生出现的一刻起,短路的大脑瞬间重启,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我想明白了大部分。
两天前,岁丰礼节目单正式刊登,得到消息后,喜欢凑热闹的同学拉着我一起去宣传处拿了一份节目单。
就在一边谈论节目单一边回宿舍的路上,我们捡到了一个学生证。
翻开一看,是一个大一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宫南音,相貌端庄,在大学这个圈子属于不缺对象的哪一种。
她的专业竟然也是生物系的,距离感瞬间光速降低,我们的谈论内容也从节目变成了宫南音。
正当我们几个议论的时候,宫南音回来了,几乎不需要去确认,因为她和学生证上的照片基本一模一样。
白色系的打扮加上打薄的空气刘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活力感,比我们想象中的学妹还要令人心动。
“同学你好,你们有看到一个学生证吗?我的学生证丢了。”
她看着有些慌乱。
我们把学生证递给了她,于是就这样搭上了线。
为了表达谢意,她请了我们一人一杯奶茶,在等奶茶的时候,顺便加上了我们的邮箱好友。
我感觉宫南音对我特别的亲切,她经常会给我发消息询问一些新生需要注意的东西。
这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因此,对她提出的简单要求,我向来一概不拒。
于是在距离岁丰礼还有两天的周五下午,我正好没课,她借着第一次来上京市的理由,邀请我和她朋友一起去一所废弃已久的歌剧院探险,开始我是拒绝了。
这个歌剧院在上京市的冒险圈很有名气,不仅是冒险爱好家喜欢,各类恐怖片的剧组也喜欢这种天然的场景。
我之前也有了解过,但并没有亲自去体验,因为我觉得尽管是一个废弃场所,但曾经也是有主人家,不是我们借着探险的名义,随便就可以进去的。
宫南音见我拒绝,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遗憾,都没有人给她拍照了。
我这才知道她竟然连同行的人都没有,因着担忧她的安危,我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事。
怪不得只邀请了我。
原来是给我有特殊的安排啊。
宫南音出现之后,那些小混混瞬间就变的严肃起来,他们围成一圈,把我俩包围着。
先“审问”的是我旁边的青年。
撕下封口的胶带,青年立马开始求饶。
“宫小姐,求求您,我真的什也不知道,我知道的话早就把东西给您献上来了。”
他声泪俱下的模样,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我都替他羞愧。
就宫南音一个大一新生,她能做什,最多让这群小混混揍我们一顿。
“真是废物。”
宫南音揉了揉耳朵,她向小混混招手,其中一个小混混立马走了上来,他恭敬的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宫南音。
宫南音把东西拿在手,我看到是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针管。
针管?
我看过不少电视剧,高危害的精神类药物就是通过针管注射的。
见到这个针管,我旁边的青年更加语无伦次起来,他似乎费劲全力想要躲避,却被死死的按住。
通过他的举动,我不仅内心一跳,这大概率是精神类药物,会让人上瘾到家破身亡。
注射完药物,宫南音把针管收起来。
但我不理解为什青年会是一种绝望的表情。
宫南音满怀笑意的走到我身前,弯下身子俯视着我,同时轻轻撕下了封口的胶带。
我的嘴唇瞬间恢复了正常,连忙低头出了两口气。
“学长,今天的探险好玩吗?”
“好玩。”
我不知道她想要做什,只能先从恭维的话开始回答,她总会有图穷匕见的一刻。
她似乎也没打算和我瞎扯,径直就说出了她的需求。
“那就好,我就担心今天会惊吓到学长,毕竟我还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学长。”
我内心吐槽,这就是求人的态度吗?
但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先听下她需要我做的事情是什,应该不会是小事情,否则怎需要这大的场面。
“什事情你直接说就好了。”
“很简单,蔡合美你认识吧。”
她竟然知道蔡合美,但此前从认识到今天的五天时间,她一次也没有提到过蔡合美。
这件事是关于蔡合美吗?
我没有多想就否认了。
“不认识。”
“啊,学长不愿意配合吗?”
她说完,有些遗憾的缓缓起身让出了身位,一个小混混就走上来,直接给了我肚子一拳。
“小子,你最好配合小姐一点,想清楚再回答。”
我看到他焦黄色的牙齿。
一股烟味直冲着我的脑袋。
我不由得避开他的正脸。
他又给了我一拳。
“听到了吗?”
我忍着剧痛没有回答。
“哟,还挺硬气。”
他还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宫南音走了上来,她拿着一个新的针管,面装着蓝色的液体。
“算了,还是我来吧,都什年代了。”
是的,现在都是和平年代了,我晾他们也不会把我怎样。
而且我清楚,此时此刻,我绝对不能屈服,因为现在一旦屈服,就和河坝断开一个缺口一样,再想挡住河水不仅会变的困难,甚至只能看着整个河坝的崩溃。
“既然你说不认识蔡合美,那我就简单给你介绍下,她是少数令我和父亲感到钦佩的人,但可惜她的路走歪了,就算有一身通天的智慧,也走不到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