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道歉让苏现愣了愣，他看着面前失落的仙灵，收缓语气问。
“为什道歉？”
“因为昨天我突然走了……”
“这是需要道歉的事？”
苏现笑，有时候还是不太能理解这吃货小仙女的思维方式的。
但仙灵自己才知道到底是怎回事，所以总觉得不道歉心很过意不去。
可道完歉呢？
她不知道该做什，只好一直抓着苏现的衣服一角不放手。
玉兔还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但这次的热闹让她担心，眉头都微微皱起来。
特别是仙灵这个反应，总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不回去之后给仙鸣姐姐说一声，让她暂时把灵灵管束起来吧？
玉兔心升起这个念头，她实在是怕仙灵真的会对凡人动心。
那可是天庭不能触碰的禁忌啊！
唉……
在心中叹气，玉兔继续看向仙灵，觉得对方就算现在还没有产生感情，但再过段时间估计就不好说了。
“玉玉，一起出去吃饭吗？”
发呆的空挡，玉兔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她回过神，点头。
“去。”
现在最好别让这两人再单独相处了。
玉兔心这想，起身将仙灵拉到身边，一副好闺蜜就要随时抱在一起的模样。
但她自己却是非常巧妙的挡在另外两人中间。
不过两人都没觉得有什不对，还是和昨天一样出去吃饭。
吃过饭，再把卖月饼的钱交给玉兔，两个神仙就回天庭去了。
玉兔难得跟着仙灵一起去凡间部凑热闹，当然她的目的还是为了见仙鸣，看到人之后就热情招手。
“仙鸣姐姐，我来找你玩了。”
仙鸣正在处理公务，听到声音笑着回应。
“你姐姐没来吗？”
“这几天她可能约会去了吧，我也不知道。”
“这样呀，那你先去和灵灵玩吧，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去找你们。”
“嗯……好。”
毕竟要说的是不能算一件好事，玉兔觉得现在说这些打扰仙鸣工作也不太好，而且这件事不急，她便和仙灵一起在天庭乱逛。
天庭神仙众多，很多不需要做什事的喜欢到处寻朋访友。
两人一路上看到不少神仙，不过大部分不认识，她们就当做没看见继续聊自己的。
“玉玉，现在一共卖了多少月饼了？”
“一百多块，怎了？”
“我在想到最后能不能卖到两千块呀。”
“……”
之前玉兔听到这种话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再听，她就察觉不太对劲。
明明一开始还不愿意陪我卖月饼的，现在又那上心，而且上心的数字未免太巧合了点吧……
她不想看到仙灵被天兵抓捕的那一天，所以赶紧说道。
“对你又没有什好处，那关心这个干什。”
“有好处啊，可以帮苏现嘛。”
“啊？”
玉兔停下脚步，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
“等等等等一下，和你有什关系？”
仙灵不假思索回答。
“因为他之前帮了我好多嘛，我也想帮他一次。”
“……只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
仙灵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看不出有任何隐藏的念头。
可玉兔不放心，追问道。
“你不是还帮他抓小猫来着。”
“这是之前答应的。”
“好像听仙鸣姐姐说过，我记得她说的是五次，你帮忙抓了几次了？”
“唉？”
仙灵哑巴了一下，她都忘了还有五次这个约定了，而且真的算下来，实际抓小猫的次数肯定是远远大于五次的。
“那个……那个是为了感谢他请我吃好吃的才帮忙的。”
仙灵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玉兔一时间竟然分不清那句话是说给自己听，
还是仙灵给本身说着听的。
她只觉得对方果然是有点变了的，变得傻傻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
以前明明很聪明的……
“我们回去吧，看看仙鸣姐姐忙完了吗？”
玉兔忽然说道。
仙灵不疑有他，开心点头。
“好啊。”
两人就这重新往凡间部的方向走，还没走进去就看到仙鸣一身轻松的出来。
仙鸣也看到了她俩，走近后拍拍两个脑袋。
“去哪玩了？”
“没去哪。
仙鸣姐姐。”
玉兔忽然叫住对方。
“嗯？怎了？”
“我……呀，忘记要说什了，明天再跟你说。”
玉兔低下头，一时间竟也无法下定决心。
仙鸣奇怪一瞬，但很快就被自己妹妹拉着去看远处新开的花。
玉兔闷闷的跟着，心中叹息。
如果我真的说了，灵灵会不会生气？要是哭了怎办？
而且，
为什这件事情最痛苦的是我呀，明明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的……
……
入夜，苏现正准备上厕所睡觉，结果刚出卧室就被突然出现的玉兔吓了一跳。
“就算是神仙也不要突然跑过来吓人好吧。”
他心有余悸的吐槽。
不过玉兔不想听他废话，直截了当的问。
“你是不是喜欢灵灵？”
苏现闻言愣了愣，没有否认。
“是。”
玉兔心道一声果然，握了握拳头命令般开口。
“你离她远点。”
“为什？”
苏现这时候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他对于玉兔的要求不生气也不急躁，只是平静的反问。
但玉兔很急，声音都透著一股迫切。
“你说为什？她要是真的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对她会有什好处吗？有可能会死的！”
“……”
苏现其实并没有想到事情的后果会如此严重，因为他并没有想过会有那一天。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
“什？”
“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她，但也仅此而已了，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而且说实话她也没有喜欢我的理由。
所以应该不会有那一步的。”
“可是……可是……”
玉兔很想说那个没有理由喜欢你的人，现在态度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
但她不可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苏现，因为那毫无疑问会加剧悲剧的发生。
于是她没能再说出话来。
这种突然的沉默让苏现以为还是自己说的不够清楚，再次解释。
“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从来没有打扰过她，也没有给她主动发过消息。
坦白的讲，从认识仙灵到现在，我所做的也只是在她想让我帮忙的时候去帮下忙，这应该不算错吧？
朋友之间的帮忙，天条应该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禁止吧？”
“……”
玉兔无言以对，但她不想听这些，咬了咬牙继续问。
“你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
这句话说的很模糊，但苏现听懂了，他想了想，给出回答。
“态度的话，大概就像是两个人一个站在山顶，一个站在山下吧。
如果绝对没有登山的途径的话，那我不会把山顶的人拉下来，只会努力往自己脚下搬石头，让自己站的高些，再偶尔远远的看一眼，就已经很满足了。”
……